条水流湍急的谷河,拍岸而起的水声说明水流速湍急,职阴风一样漫卷的水气则说明此处的河底深不可测。
甸峰处,鸦嘴的方向投射的位置避出了一处荫凉地,再伴以河底窜上来的阴风,冻的人不停地瑟瑟发抖。
贺云初站在甸峰处,眸光灼灼地盯着对岸,像是在欣赏另一边的风光美景,又像是在凝神思考着,孑然而立的身影让她那原本瘦小的身材看上去莫名高大了许多。
但再高大,与真正高大槐梧的德昭比起来,也是铁锤与拳头的差别。
德昭在距贺云初十几步的距离停住,朝四周巡晙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安图,并没有其他的侍卫在。不知为何,他反而犹豫了一下,不再往前了。
“安大人。”他唤了一声。崖底噪杂的水流的声随气流漫卷上来,很快将将德昭的声音裹挟其间,难以辩听了。
德昭有些烦燥地嘟囔地一句,又往前走了数步。
贺云初回过身来,望着一脸不耐烦的德昭笑了笑:“德将军。”虽然离的很近,但她的声音也依旧被卷到了噪杂的水声当中,连她自己都没太听清楚。
意识到地点可能选的不太合适的贺云初率先迈步,朝鸦嘴深处走了走。这里虽然离噪杂的水声远了些,却也更阴冷了。
德昭的警惕性远比贺云初想象的要强的多,这是长期高危险环境里打磨养成的一种习惯。四周并没有任何侍卫的形迹,但并不代表这个奶娃娃就没有防备,倒是自己大意了,她若是故意弄出点什么事来嫁祸于人,单凭他一人一张口是理不清的。
大意了,真真儿的大意了。
德昭在心中腹诽,贺云初突然开口,一下子把他的心提到了嗓门口:“有一支皇族的仪仗正往前方的谷口而来,而先前被你从川谷口赶进云脊山的那支匪帮也恰巧在此,德将军有何看法?”
德昭强忍着没发火往回咽了一口唾沫:“消息确定吗?那赶紧联络就近的营地,看谁能先行一步阻一阻。”
“德将军是觉得这帮强匪在此的目的是这支皇家仪仗吗?可知先联络哪营为好?”
德昭意识到自己话中露出了破绽,心思一翻跌转,态度刹那回转:“我进西北道时日不久,并不清楚各路营力的强弱,不过为方便计,我觉得多派几路人马出去,将此消息一一知会各处,就算何事都做不了,让大家提前预备着总是可行的。”
“咱们行前司马将军刚从夏州大营回去,却并未曾听他提过京中有人西巡,如此便是说,此事连夏州大营也不知道。我们若如此一地一地地将消息送过去,万一京里来的人原本就是暗访的,岂不坏事。”
看着贺云初一脸踌躇的模样,德昭不疑有他,开导道:“若真是暗访,怎能布如此大的排场,这队人马大张旗鼓浩浩荡荡而来,分明就没想掩饰行踪,依我看,沿线探得消息的人定是不少,就算那帮强匪挡在前头有什么企图,也得不着什么便宜。安大人是想凑过去,分一份功劳吧。”
贺云初转过身,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德将军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你可是愿意与我一同冒这个险?”德昭并没有过问这消息的来源,斥侯们来来回回消息也只报给她一人,就连陆煦未必会知晓斥侯们拿到的第一手消息,这是斥侯们的规矩。而德昭这加思索的一句话就已透露出他对这消息,事先分明是知晓的。
那么他一路上坚持往东是不是在想法设法的绕开这支人马呢?
德昭憨厚一笑:“军令都说了一切听凭安大人令行事,你想带着我们去争这份功劳,我支持,你若想明哲保身绕道而行,我也没意见,但凭您吩咐。”
德昭即不与贺云初顶撞,也不给她其他的建议,甚至假装看风景,故意从贺云初身边走开,往上踱了几步,站在了阳光。
德昭有意要避开一切事故的渊源,可见此人心思缜密,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爽直。贺云初更加确定,德昭与那支商队还有,西北军甚至目前这支皇家仪仗之间是存在某种联系,说不定与这支在西北道畅行无阻的月匪之间也不无瓜葛。
如果真是如此,单一个通敌之罪,就能让他和他身后的人死十次。可要找到证据,似乎也不那么容易。
德昭的反渗透能力和警惕性,强的象杨越训练出来的特工,在这个时代叫细作。
贺云初涉世不深,平身所历得来的经验也不足以让她驾驭这种高深莫测的诡谲之术,即便心中会对某件事有过深层次的剥析,可惜因为见识不足,能从其中得出的答案也往往只是事情的表面,皮毛而已。
如此,她心中理出的这条线索和头绪,也令一般不懂时事的军痞们震惊了。
贺云初没从德昭身上打开突破口,并不代表她对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所谓的试水,有时候,即便是以身涉险,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一种手段。
不管是德昭还是刘道远,倘若真与西大营乃至坝柳的存亡有关,她放出的已查到前方有皇仗仪军的消息甚至要亲自去堵截这支队伍的信息量,都足以让他们生出杀意。
倘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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