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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有亮前脚走,贺云初后脚便全队集结出发了。
出益州西进武安郡,或者自东而来,玉林关都是唯一的通道。如果真如信报所言,皇族仪仗一行没有大张旗鼓的走官道,那么就会与之在西进的某一处山道迎面碰上。
除非他们真选择了最难行的樨霞谷。
但是,贺云初憋着劲疾行了这一路,并没有在关内碰到任何一支人马,月氏或者皇族仪仗。
既然没过玉林关,在樨霞谷遇险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但不管皇族仪仗去往何处,月匪那支人马都不可能歇足于樨霞谷内的山坳不动。
依照贺云初的计划,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子时就可以到达玉林关。到时再兵分两路,至晚寅时便可以到达夏州和丹州。如果这两条道上都没有遇到信报所言的那皇族仪仗,那这消息就有问题了。
云初计划好的一切,到头来却被一场洪水堵住了去路:樨霞谷唯一一条内河发水,淹没了附近所有可通行的道路。这下,所有人都懵了。
“不如我们弃马抢渡吧。”小武冒冒失失地凑上来,原本是句玩笑话,近前的兵士们却都听进去了。
贺云初脑中刹时清明,小武的提议,让她突然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让她生出了怯意。
斥侯队的兵士一声不吭,下马就开始喂马,检查马蹄铁,跑了一路,不管是人还是马,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但他们却不象其他人那样先顾着脱下自己的湿衣服晾干,而是打理自己的坐骑。
用这种方式与自己的伙伴告别,这种在斥侯队已经成了惯例的仪式,局外人看不懂。
德昭似乎并不在乎这些,招呼着手下的军士们抓紧时间吃东西,做着赶夜路的准备。陆煦没有处罚他在阵前斗殴,也许是安图的授令,但他并未因此而领她的情。这个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小娃娃,实在让他臣服不起来。
他只是承了她的好意,一路上没给她添乱。
贺云初头靠在小虎身上,黎原给她拆掉手臂上的棉布,虽然眉头依旧皱着,脸色却不那么难看了:“你要是看他不顺眼,让小虎去解决了他,那人不难对付。”他指的是德昭,这一路上,德昭一直压制着贺云初,只手摭天一人独大,根本不将这个年少的主将放在眼里。
贺云初没吱声,小虎看了眼黎原,轻轻点了点头:“少主,您放心,我绝对做的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多事。”贺云初懒懒地斥了一句,她相信贺靖给她送来的这两个人身手定然都不错,只是在有些事情没弄清楚前,她还没有坚壁清野的打算。
近侍不准干涉军务,但有些事是不属于军务的,比如:“你可与这位刘公子熟?”
贺云初的声音很低,但小虎知道这句话是问他的,随即答道:“刘家与贺家没有什么来往,知道的不多。刘道远是刘政合大人的第五子,又是姨娘生的,庶出,在刘家的身位并不高,但他的母亲与当今的贵妃是表亲,有了这层关系的缘故,刘道远很小就被挑进太学院,做了四皇子元滇的伴读,两人关系一直亲近。如果不是他身份低,近几年来最炙手可热的高门东床佳婿就非他莫属了。”
贺云初原本没打算问这么多,小虎这么一答,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炙手可热的高门东床,这话应该出自公主府吧。”
一想到贺翎家那位娇弱的柳条儿般,脾气却大的有些飓风过境般的小郡主阁下有可能会成为刘道远的妻,贺云初心头莫名舒畅了一会儿。
小虎却犹豫了一下:“是郡主殿下有这么个意愿,长公主和驸马爷爷却不怎么看好他。”
“哦?”贺云初倒是没想到,“贺翎给你家那位郡主殿下看上哪家公子了”
小虎撇了撇嘴:“少主您别……打小爹娘就告诉我,自出生始起,小虎的主人就只有少主您一个,为少主所生,死也得为少主死。”
听多了这种誓言,贺云初不无敷衍地嗯了一声,小虎也明白让她真正接受自己还需要时间,虽然心里委屈,却不再坚持,看着黎原敷好了药,赶紧将手边的新棉递过去,才接着回答前面的问题。
“长公主说,林家的三少爷人不错,生的一表人才,功夫也好,但皇上和大驸马都没应,这事也就一直搁着。
“你说的那位三少爷,是林朝晖吧,倒的确是有些名气。”贺云初握了握手掌,曾经踏在她肚子上的那一脚,仿佛现在还能感觉到痛。
“您知道他?”小虎有些意外:“这位三少爷的外祖父是嘉定关守将杨镇锋,后来病故了。他的母亲也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女将军,做了林清的续妻,却很少在京中住,这位三少爷是她的独子,一直随这位将军夫人生活在嘉定关,十二岁时回到京城,很是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风头比几位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虎稔熟京城的人际关系,但不论是谁,只说重点,而且点到为止,绝不加自己的评论,也不左右贺云初的观点,倒是与肖世蕃不同,可见贺家将这个人才培养的的确不错。
虽然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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