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支河水流过一片滩涂之后,气势就被河床中各种突出的砂石滩给分割,又形成了无数条各行其道的浅水,这些浅水与滩涂外的其他支流相汇,在陡峭的地段才又形成了一道道看似汹猛的瀑布。
从红山一泄之下,之后被复杂的地势分面成若干支流,分流的河床都不宽,水势因地形而时疾时缓,在一些地方,最窄处的河床不到两人展臂的距离。在这种地方,两岸的边的杂草和从上游冲下来的枯枝杂物淤积在一起,很容易就会形成拦坝,除非上游有大水猛冲,否则,这样的拦坝能堵好几个月。贺云初现面就遍身缠满杂物,被堵在这处拦坝上。
身体四肢都动不了,但手指可以动,尤其左手。在隘口换装时,云初怕被人看穿身份,将贴身的皮护甲脱了,只保留了胳膊上的护臂和脚上的鹿皮长靴。护臂和靴筒内都有特制的暗袋,藏了短刃和近身博击的暗器,在外面套上衣服和鞋子,量身订做的护臂和靴子与肌肤的贴合度,几乎辨认不出。
被堵在拦坝中,经流水和杂物不停地冲刷撞击,身上的衣服或许残破到不能蔽体,但这些护具却能经得起磨砺,安好的保护身体的要害怕部位。手腕被束缚虽不能动,却没有麻木,尤其是左手,手指还一如即往的灵活。
即便如此,用这五根能动的手指将自己从重重围困中解救出来,还颇费了些功夫,将杨越教她的那些野外生存、困境求生的技能应用了个七七八。
好在没受伤,内伤外伤没一处。贺云初卸去身上的束缚爬上岸来,看了眼自己这具奇迹般的皮囊,下一刻人就不好了。
用来束缚着她四肢的,是一整件衣服,一件真丝锦衣。经过了河水与杂物的冲撞撕扯,连衣服的领口和袖口上,用丝线绣织着的略显简单,却工艺精美的祥云图案都没有破损。
衣服面料原本轻柔飘逸,遇水则变硬变粗,利用衣物在水中发生的变化,代替绳索来缚物,再加上脚上坠着的重物,若是一般人,逃脱的机率几乎为零。
贺云初活动酸痛的身体,喝了两口水清洗了一下口腔中的沙子。浑身哪儿都疼,略动一动四肢就跟跨越过千山万水似的艰难。她索性躲在河滩上,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来,想想到底与那人有何深仇大恨,以至于到了要被人灭口的地步。
她知道他身份尊贵,但不知道到底尊贵到哪一层,所以内心还报着一丝期待,只要他们之间没有杀父之仇没有灭亲之恨,天长地久终有相见时,可此刻……
右臂象一条闲置物般的垂在一侧,抬不起来也挪动不了,麻木和几乎没有知觉沉闷感告诉她,这条胳膊,脱臼了!
脱臼这种伤,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说严重也严重,全看脱臼后的处置。身边没有大夫,也没有人可以帮忙,云初从地上抓了一片碎布,挽了几截接在一起,一头缠住右臂一头系在了树枝上,然后用左手捏住右臂下垂的骨节,身体猛地往前一挣,就听得骨头“咔嚓”一声,整个人栽倒在了沙地里。
良久后,从昏撅中清醒过来,整个右臂连着臂膀都火辣辣地痛,但感觉没那么冷了。她又试着伸手捏了一下右臂的伤处,没有摸到突出的骨骼,放心了。没把胳膊折腾断。
破衣服有破衣服的好处,最起码不太用力撕就能整理出可用的布条。以防万一,她用这些布条把自己的整个右臂跟身体绑在了一起,疼痛感也不那么厉害了。
可云初必竟是个女子,再怎么粗放也有廉耻心。身上的衣服都用来撕布条绑胳膊了,蔽体就有了问题。她用一只手抖擞了一番,那件用来做缚绳的锦衣竟然还是完好的,而且这种面料干的快,这会儿已不那么水淋淋的了。
身上不那么湿冷,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回营的事。军士擅自离营是大过,没有军令一天一夜不回营,就算有司马云罩着,该领的罚也一样少不了。
马没了,又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云初只好顺着河床往下游走,旧沙河从豚河分支,在益州过境,是益州最主要的灌溉内河,流经的大多是村庄田园,即然这里没有看到有人烟,那就是过了红山没有多远,再往下游应该就有村庄了。
天依旧黑沉,看夜星的位置,此时应该是定昏时分,好像在水里也没呆多久!贺云初没有测算对时间,即便是精锐斥侯,对地形也有误判的时候,比如现在。
旧沙河从红山流下,经过数十支流的分分合合,绕了一大圈,在红山以北的大青山脚下形成了一支宽阔的支流,叫曲淩河。
向阳的红山此时已是树木泛青,水无淩冰,可是在北山,却依旧是枯木残腾,一派寒冬的景象。越往东,温度越低。
往下游的路并不好走,唯一的一条路,也就是河堤,有一半还被滑落的山石拥堵着,而后被过往的路人从中间清理出了一道窄窄的勉强能容一辆独轮车通过的便道。
除了不幸福迷路的贺云初,山石还将另一支小小的驼队也堵在了路中。
这里似乎离大路很近,驼队有四五辆三猿的马车,马卸了,拴在旁边的马桩上吃着草料,但马车上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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