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道相通,形制神似琼花花瓣。
宋归无比惆怅地盯着宝塔发呆,忽听身后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
“哟,这不是裴家小姐么?”
宋归回头,只见刘夫人领着刘瑜正缓步朝自己走来,两人脸上都带着讥诮和等着看宋归出丑的幸灾乐祸。
“不知裴小姐为了准备这次诗会读了多少诗书呀?”刘夫人笑问。
“你管得着嘛你,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圣上点名道姓是要我来,又不是要你来。”宋归白了她一眼。这种场合发挥原主看谁不瞬间就怼的性格让宋归暗爽,反正原主本就说话口无遮拦,没多少千金小姐的样子。
刘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眸子里的怒火渐起。
宋归不想和她们纠缠,将落在右肩的头发甩到脑后,转身离开。
刘瑜咬着牙安抚性地拍了拍刘夫人的肩膀,她低声道:“娘亲没必要为这事动怒,今日诗会状元定是女儿,到时候有她裴依依丢人的地方。”
宋归吭哧吭哧地爬楼,等到她爬上七层的琼花阁,累的只剩下大喘气。宋归弓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吸气,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沉碧一脸担忧地扶着宋归,轻拍她的背。
“怎么了?”一个低沉清冽的声音传来。
沉碧循声望去,黎漠拾阶而上,踏上最后一阶后朝她们这边走来。
宋归喘得话都说不清楚,跟哮喘病发作了一样,她伸出一只手胡乱地朝黎漠摆了摆,沙哑着嗓子说道:“没事。”
黎漠皱了皱眉。
沉碧解释道:“殿下,小姐身子虚弱,爬七层台阶有些累着了,缓一会便好。”
宋归连连点头,反手给沉碧竖起了大拇指。
黎漠垂眸扫了宋归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对沉碧说了句“小心伺候着”便抬腿琼花阁。
宋归缓了一会,觉着好多了,便直起身子,长舒了口气,“哎,岁月不饶人呐,我这才爬了七层就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沉碧:“......”
***
相较之宴会,诗会便清雅许多,三省六部九司的官员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笑,一群碧衫侍女将笔墨纸砚摆好在桌上后便陆续退了下去,听得两声清脆的铃铛响,屏风后袅袅婷婷转来另外一群侍女,她们手中端着点心依次摆在了桌上。
皇帝和皇后还没过来,宋归图清闲,便寻了个靠窗的位子立着看风景。
西陵七层塔外有一条小溪,不过丈许宽窄,此时是正值初夏,溪水丰润,日头照在水里,闹得粼粼波光,就像是撒了一把碎金子在水里。溪上架了一座小石桥,桥上人来人往,瞧着倒是有盛世繁华那么一回事。
忽然一匹白马扬蹄上了石桥,马上是一白衣少年,他一勒缰绳,白马前蹄扬了扬,堪堪止住了脚步。
宋归挑了挑眉,哦呦,原来是赵衡。
一红衣女子从桥头跑来,隔着两三步与赵衡对望,赵衡从怀中摸出一枚荷包,抬手一扬,那荷包在空中堪堪划了道曲线,红衣女子后退一步,那荷包便掉落在了地上。
由于隔得太远,宋归没有听见赵衡对女子说了什么,不过看那女子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样,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话。
宋归皱了皱眉,赵衡不再看红衣女子,转身双腿一夹马肚,马儿便轻快离去。
红衣女子双手捂着面颊,八成是哭了。
宋归“啧”了一声,在心底默默地骂了声“渣男”。
忽听得内官长长一声喧乎:“圣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宋归慌忙转身跟着众人一起跪下。
皇帝今日心情似乎不错,他朗笑着让众人平身,宋归跟着官员们一起道了谢,便走回自己位子上端坐着了。
“朕与众爱卿今日在这西陵七层塔中举行洛南琼花诗会,那么依照往常,诗文围绕琼花展开,一炷香时间为限制。”皇帝乐呵呵地捋了捋胡子,垂眼扫了一下众人朗声道。
话音刚落,内官便端了香炉从屏风后转出来,他将香炉摆在琼花阁中央的黑玉案上,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旁。
众人坐直身子拱手朝皇帝行了一礼后,纷纷伏案写作。
宋归右手撑着下巴,咬着毛笔杆发呆,左手搁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沉碧立在一旁看得心急。
刘瑜很快便停了笔,她吹了吹帛纸上未干的墨痕,抬眸扫了宋归一眼,眼底带着嗤笑。
香炉中青烟盘桓着袅袅消散在空气中,炉中香只剩下一个指关节那么长。众位臣子大多已作好诗篇纷纷呈了上去。
刘瑜故意压到香灭的时候才交,她跪谢完退回座位的时候特地瞄了一眼宋归,看见她面前的帛纸仍旧是一片空白后,得意地笑了笑。
皇帝一页一页地查看,待翻阅完众臣的诗篇后,他淡淡地笑着道:“此次诗会刘家千金的《玉琼赋》最妙,是朕的几位皇儿所不及的。刘瑜年纪轻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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