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从来不欠任何人。”
    像是要说服我自己，我喃喃道：
    “我不欠你，旭凤。”
    “那我呢？你可曾爱过我分毫？”
    我未想过，在我说出这些话后，在我们之间的气氛已经凝聚到这般地步，他还会用他带着颤意的嗓音问我这句话。
    此时，就像临终前脑海中会出现的记忆回闪。
    孩童时天真无邪的他，少年意气风发的他，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他，以及在九霄云殿以真身为我挡琉璃净火的他……
    已经昨夜一身红衣的他。
    一幅幅画面在我面前一一闪过，最后凝结成了眼前的他。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说旭凤曾经将我摆在他在他的心间，但是对于我而言，我至始至终想要的，只有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
    那个我曾经在凡间告诉过他的愿望。
    我爱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在爱他之前，我有更为重要的东西。
    “未曾。”
    二字说出口，我便感觉到眼前一亮，从灵海开始，万年的修为在此刻贯通全身，然后又汇聚在一点。
    那是一种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感受，我下意识地便想要进入入定的状态。朦胧之间，我似乎看到有什么在我眼前张开金红色的羽翼，伴随着一声凌冽的凤吟。
    下一秒，我的世界陷入了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凡间的伏笔终于写出来了。
    这章润玉高渣预警。
    下章大结局，HE保证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我以为我会直接回到我曾经所在的地方，但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目之所视皆是一片虚妄，像极了我曾经在斗姆元君哪里看到过的虚无幻境。
    此时我的周围空无一人，天地之大，却只有我孤身一人。
    于是我又闭上双目，潜心修炼。
    又是万年，我再一次破界飞升，这一次我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
    这气息实在是太过久远，我愣愣地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感受着周围年轻都市男女奇怪的眼神，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
    这里是我所熟悉的现代，却也不是我那个现代。
    我追寻着重新被释放的记忆，找寻曾经属于“她”的生活轨迹，却发现那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的了。
    沧海桑田，时代变迁，不过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我潜意识中竟觉得本应如此，却又有些无法接收。
    那段时间，我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终日游荡在山河大川中寻找“她”可能留下的痕迹，但是“她”不过是茫茫人海中最普通不过的人，又能在后世留下什么呢？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居无定所，做为这世上唯一的异类，我感受着自己与世间的格格不入，回忆起往昔种种，我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的境地，简称入了魔障。
    又花了几百年，我才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摆脱出来，重新振作起来。
    既是无法入世，我找了一个偏远的山林，恢复最初的样子，开始避世起来。
    如此又是万年。
    .
    那日，我感觉到有人触碰了我的结界。我放出灵识感知，才发现是一气息奄奄的人类男子。
    他一身专业登山装备，此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那面露青色的脸更是告诉了我他命不久矣的事实。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选择避世的地方还是一处终年积雪的高山，这些来有多少人前来挑战攀登，便由多少人铩羽而归。
    这还是第一次我见到一个活人能够爬到山顶。
    只是观眼前这模样，我若不出现，这里必定要多一具人类的尸体。
    这就是我站在他眼前的原因。
    .
    我救了他。
    先是趁着他神志不清以一张将死人说活的口才框他我的来历，使这才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坚定不移地认为我是山间的神仙。
    再是将他安全地护送下山。
    只是没料到万年后的凡人会是这么热情，知道了我的不寻常，还是要好好谢一谢我。
    惊讶于现在人的心大，许久未入世的我几乎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他。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就和俗套的言情小说一般，从吃一顿饭变成小住，从小住不知不觉就变成的长住。
    实在是这家的饭菜太过好吃，万年后的华夏并没有遗失从前的味道，反而变得更加美味。嘴巴淡了万年的我几乎离不开美食的诱惑。
    在这些日子里，当初救下的凡人对我眼神越来越热烈，在我以为他就要像套路一般对我表达爱意时，他告诉我他想要收养我当女儿。
    等等？？？
    现在人间的套路是这样的吗？
    “对不起，实在是你和我十年前病死的女儿长得太过相似，她也是像你一般爱吃我做的饭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