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不顺眼,每天都因晚归问题和说教同我爸妈吵架。”
荆妍微微支起上身:“所以我能比较理解顾古。有时候,就是因为做乖孩子太难,做不到才想要释放天性,去当一个自由自在的角色。你肯定体会不到。”
卢叠阳苦笑:“你们都当我是,那种高中一看就是乖宝宝的人设吗?”
荆妍微微眯起眼:“除非你是躲起来干坏事的那种。”她掰起脚趾头来,一颗一颗洁白小巧,脚背则是瘦削无肉的,白得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她专注地看着:“高二的事,我跟父亲疏远了。我不再喜欢跟着他,我喜欢跟着我新交的朋友到处乱逛。那时我的家乡那边,有个洋人开的酒吧。学校的朋友们带我去那里,他们都讲英文,我好好奇,又为自己那口蹩脚的口音自卑,私底下才用功学起英文来。那时,想想那时的我对父亲是什么感情呢。从以前的崇拜,到有点蔑视的程度了。我的父亲是个上班族,一辈子只领那么一点薪水的公司职员。他希望我将来考个公务员什么,然后早一点嫁人。我便嘲笑他没有见识,没有志向。”
说到这,荆妍有些失神了:“我那时经常说的,就是他不思进取,别人都出去创业,后来赚大钱了。就他一辈子死啃着那点工资不放。我总是这么批评他,拿我学过的可怜的高中知识,去羞辱已经二十几年没有碰过课本的父亲。那时的我就是这么回事。好似见过几个洋人,讲过几段英文,就觉得了不起,认为已经超过父亲,父亲再没有能力管我的程度。”
卢叠阳道:“每个人高中时总会都这么想的。”
荆妍似乎想要点燃什么东西的,手指贴到了嘴唇边:“小时候觉得父亲是天,是山,是了不得。后来慢慢觉得他什么也不是,又迂腐又顽固。现在,现在想要当面和他说一句对不起,都已经没机会了。”
她说完,目光略是失焦了,卢叠阳递过来一根烟。
荆妍看着他:“男士烟好浓的。”
“你抽吗?”
荆妍摇了摇头,卢叠阳微微笑,给自己点燃了放进嘴里。
她好像责怪起来,扭过头去,看着天花板,沉着沉着,忽而说:“你知道吗?自从爸爸出车祸死掉后,我总是总是想起初一的时候,有一次体育课跑步晕倒,送进了医院急救室。那时诊断不出是什么病,只有血象表里,血红蛋白一栏极度不达标。医生说救命要紧,就先输血。而医院里血库的血也并非那么好取,医生就说捐的越多就优先给使用。我爸呢,捐血前检查出高血压,捐不了。他急得把我叔叔、阿姨全部都叫来了。”
荆妍一说起这,嘴角挂起了笑来:“他后来说,他恨不得能捐越多越好,让我快一点能输到。不过医院里那种事,谁能说得清呢。”她挑起眉来,来抢他嘴里的烟,将他含过的那头直接放进吸一口,从鼻腔吐出烟,大概是太快太急,她红着脸咳嗽了好几声。
吸完后又递还给他,懊恼至极地垂着肩膀:“他越是离开我太久,我越想起那些事来。那时和我同病房的小男孩,小学而已,就是血红蛋白不到三十,然后就死掉了。我当时大概是五十多,三天内从七十掉到五十那种。现在总是想着,当时死死掉就好了。就没有现在那么多的事。”
“胡说。”卢叠阳皱起眉来,轻斥她的胡言乱语。
荆妍越发摇着头,蹲在沙发上,屁股坐着,双手垂在耳边,灰心丧气说:“说真的,那时是与死神见了一次面。但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疼痛都没有。一个人昏迷时,什么感受都消失了,那时如果我就那样死掉了,我一点也感不到痛苦。我现在总是想着那时,想着如果能再次尝尝那种滋味就好了。无悲无痛地死,多少人羡慕啊。”
第30章 往事 8
卢叠阳转过她的脸孔来:“别胡说了,荆妍。你看着我,”
荆妍茫然地抬起头来。
他说:“你才二十五。你的人生还有好长,你未来的精彩,还有几十年等你去表现。”
荆妍却心烦意躁地摇起头:“我不觉得了,”
卢叠阳道:“相信我。”
荆妍笑了笑,往旁边爬道:“最有强烈死亡念头的是在我二十二岁时。那时感觉天好灰暗,压力又大,向一个药剂师偷偷要了好多好多的麻醉药。他后来因为这事查出,被差点吊销执照喔。我呢,就是看到这条刺青,才忽然改变想法。”
她把衬衫撩起来,褪下一点内裤,露出那片荆棘刺青。
早前便注意过这片刺青,不大,但因花叶的曲度,极卷,显得妖娆。荆妍细瘦白净的手指指着那一块黑色,卢叠阳便丢下书,手捧着她的腰,将脸贴着她的臀部。
荆妍痒似的躲了躲:“这是我高中刺的。当时跟父亲吵了很大一架。他不喜欢我纹身,他觉得那太坏。”
圆*润*饱*满的臀部,热气喷在上面,卢叠阳微微调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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