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莫清清倒是有礼,又是鞠躬,但拘谨仍肉眼可见。她临了还是紧张,不放心问道:“我今天表现可以吗?”
卢叠阳莞尔点首:“你表现已经很好。”
莫清清松口气,这才迈着脚步出门,像只小雀,愉悦轻快,全然不见来时拘束恭谨。
她一出门,罗志峰头便探进:“怎么样?”
卢叠阳顺势往背后一坐,连着点头。
罗志峰方才放心:“这次就拜托你了。”
卢叠阳这下却是不答,罗志峰也并未有疑,大吐浊气,胸有成竹。门又关上了,卢叠阳转了办公椅,横生窗外的树枝枝干停着一只小雀,它眼睛乌黑纯净,一动不动瞧着他,谁也不动一下,两者便这么久久凝视着。忽而外面叶子动了动,风吹过来了,小雀也跟着振翅飞走。
这一下倒是给卢叠阳打击不小。胸口沉闷之下,他将手撑着脸颊支在办公桌。莫清清本人自然优秀,但并非出于对这种形式的厌恶而带有的偏见,他只是本能觉得,她离T大还有不小的距离。她成绩是优异,但在高手如云、人外有人的T大来说,这门槛于她还是稍高了些。他自然不会说这些消极之话打击她们。然而或许他们家人本身也清楚这点,才费尽心思想请他来帮忙。老教授是心直口快之人,也许会帮助,也许不会,相较之下,他卢叠阳对于罗志峰来说,才是最好选择的对象。
第24章 往事 2
卢叠阳正撑着脸苦闷想,门外又传来咚咚之声。闻得一声“老师,我能进来吗?”卢叠阳赶紧直起腰来,手指也不再划圈。接下来的是来自市一所重高的高三男生,个子很高,戴着眼镜。他一进来便中气十足、自信满满道:“我是肖梭。”
卢叠阳请他坐,翻着文件时,开个小玩笑活跃气氛:“我姓卢,咱俩合起来就是卢梭。”肖梭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笑话。卢叠阳站起来,去开窗户:“等一下,屋内有些闷,我把窗打开。”他一打开窗,发现那只小雀正停在底下的板仰头看着他。
***
荆妍脖子上的项链,是一颗小巧的淡紫色宝石,又有点偏粉,是很考验肤色的项链。他趴在长条沙发上,几乎成为他专属座位的地方,荆妍正看着漫书,而他原先是百无聊赖,观赏她美丽的身体曲线。然而渐渐,在她不着一缕的身体上,视线终于定在她脖颈间。
那是他在荆妍生日时送的。她很诱人,什么都不穿,但偏偏戴着这条,像银光闪闪的色情者。他们不知多少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把空气弄得满是汗水的臭味。他看着,翻个身仰天,摸出一根香烟来,他放进嘴里,眼睛盯着天花板。
拼色的天花板有一角破了个洞,黑色的窟窿,像掉了一颗牙齿,能把人吸进去。
卢叠阳便随意问:“在这住多久了?”
等了一会儿,荆妍才听到似的,回忆后仍不确定,语气也多含混:“大概一年多一点点。”
“你之前在哪呢?”
“井城。”
卢叠阳略微精神了:“井城离这有点远啊。”
荆妍托着腮,手肘支在膝盖上,不假思索:“是的。”
“晚上一个人住害怕吗?”
荆妍一听这就笑了,眼睛略微探出书本,朝他看来,确认一番他没在开玩笑后,她点头:“关了窗关了门,只点上一盏黑灯,有时会觉得,那些玻璃的反光里住着妖怪。”
卢叠阳哈地笑了,兴致勃勃:“妖怪?是什么。”
“家乡那些传说中的妖怪罗。”
“会把你吃掉?”
荆妍托着下巴思考,暂时忘却漫书,“会忽然发出很恐怖的声音,那个神不见底的黑,不就是胃吗,周围都是腐臭的味道。有时那样,我会比较害怕。一个人时,容易幻想出并不存在的东西来。”
卢叠阳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话题从她扯到了自己身上:“最近跟人争起来。”
荆妍敷衍:“什么?”
卢叠阳摘下烟,“翻译者到底是以精准原文为目标,还是该以超越原文为目标?”
荆妍回道:“你又不是翻译家。”
卢叠阳皱眉,但却是笑:“是,但看起原文书来,总觉得很多意境含混一点会更美丽。但一旦要出译文书,所需的就不仅仅是词汇量,大量地查阅词典是首要的必须条件,如果一本译文有太多没有权威词典考察的词义,遭到的攻击我想会很多。”
荆妍倒是望向了他,认真道:“其实我们看书,也就看个意境。”
卢叠阳笑:“其实话题源于一个语气词。随便改动一下,语气便全然不同。真是个伤脑筋的工作,不仅要求懂得,还要求是精通。不仅仅是精通,对遣词造句也很有要求。如果能琢磨母语到如此境界,我觉得他必已经是大师级人物。”
荆妍叹了口气,放下书,她爬过中间横亘的沙发,爬到他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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