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两面三派的男人。
……
好像让对方误会了什么。一股欲望驱使着他,让他折返回去,去说清一些事情。
反程回了酒店,他开车进地下车库。刚才的位置早被人后跟进占了,好在现是九点后,稀稀零零不少车子开了出,他便有空下车位停进,然后乘了地下车库的电梯直升上楼。
他起初不知到几楼,按了酒吧那层。还是那门里,先前的酒侍见是他,讶异却未阻拦。他得幸闯进那间未上锁的房间。
放着电影前的红沙发上,一对男女亲热而纠缠。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翻到女人身上,随后听他压着的娇小女人嘤嘤呀呀哼声:“什么都不能做哟。”
是那女人先发现的他,毕竟他所站在门口,逆光,黑影,本身便是可怕。女人尖叫了一声,连忙把衬衫领口拉上,忙着拍男人:“门口、门口有人。”
那男人被扰了好事,颇生气地转过头来,扣上皮带,转眼便是破口骂道:“你忽然闯进来是有病啊?你是不是也经常闯你老子和你老母的房间?”
下流骂言,粗俗举态,卢叠阳颔首致歉:“真抱歉,我认错人了。”
那男人又骂:“简直神经病。”
然而出门的卢叠阳,却大松口气,神清气爽。他以为那里面的还是她,不过完全不是。门口酒侍眼熟已久,伸头探脑一直注意这边情状,他一走出,那酒侍拦住便道:“你要找小语对吧?”
卢叠阳意外:“小语?”
白衬衫黑马甲红领结的酒侍,下巴翘一翘道:“之前,和你一起出来的。”
卢叠阳立刻问:“你知道在哪?”
酒侍思考:“她去陪另一个客人了。”
卢叠阳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鼓足勇气,声音沙哑:“在哪?”
见他执着,酒侍马上点头:“我帮你查一查。有记录的。”
“你的生意糊掉以后,当然就有另外的客人要陪。酒吧陪酒女这种身份嘛,一晚上不止陪一个的。那客人后来说要去游泳。如果是外面的游泳池,按规定,他不能带我们酒吧的人出去。但是这家酒店的七层游泳池,就完全可以,商业互助,这种事你懂的……”
电梯上升时,环形玻璃窗倒映着的卢叠阳,耳边响的是酒侍与他说的话。要到七层了,他毛头小子般的傻劲反而冷静下来。他现在去做什么,妄想当救世主去拯救?别开玩笑了,对方根本不需他拯救,甚至于说,他对她也是客人,他凭什么一厢情愿就要自己当圣人。
然而心底仍是升起不甘的。
是她在问他有无妻女时,眼底射出的冰冷光芒吗?当时他只想到自己在做荒唐之事,马上推开走人。忘记为自己澄清,那名为小语现在一定认为他是有家室还出来的男人。
这类情况在这种地方一定层出不穷,然而说不清是否自身古怪的尊严又在作祟,他就是想要说清。最后他给自己找了个相当完美的借口。
“必须要说清。人言很可畏,就怕长舌妇到处乱说。不说清楚自己就也罪有应得。”
电梯一到,仍是一条铺红地毯的走廊。卢叠阳冲进左侧的门,却是一片黑,等视线适应,依四方镂的窗透进的月色辉星,卢叠阳顺长方形的泳池走起来。这里一片空旷,甚至不见有人用过踪迹。他不禁怀疑起那酒侍话的真实性来,这时,他看到跳板上的人影。
穿得是三点式泳衣,曲线毕露,肌肤雪白。她把肩膀头发挽在了脑后,几缕梳不进去,落在耳边。
他开始往那边走。
她一点也没发现他。赤脚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沉静,不如说空洞,然后她默然动了动嘴唇,往前一跃。
“小语!”
跳板上跳下当然不会死。但出于本能,他撒腿飞奔,那个身影无动于衷,直到他甩了鞋子和领带,也往水里纵身一跃,她才有所发现一般,但这时她灌进了水,咳嗽的样好像一副溺死人垂死挣扎。
卢叠阳迅速游到她身边,拍道:“小语!小语!”
正欲将她抱到岸边,她像水草忽然全身缠住了他,双手搂着肩双腿缠着腰,她一副顽皮笑着的样子气急了叠阳,也把他逗乐了。
游泳池水冰凉冰凉,他们靠着的肌肤彼此抵触,格外炙热,几乎感受得到,对方肌肤下血管的跳跃,胸膛下心脏的鼓动。她隔着他湿掉的衬衫抚摸他的胸与背,问道:“你不是有老婆和妻子了,还回来?”
卢叠阳低嗓道:“我就是来说这个的。”
她眯起眼来,不解。
卢叠阳看着她道:“我没有说清楚。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甚至没有女友。我只有一个外甥,是高中生,每周末回来住一次。”
她脸色微变,嘴唇扭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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