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延年的名字本意是延年益寿,相反操劳一生的他却早逝。对那时仍然年轻的娄惠肖来说既是茫然,也是庆事。在爸爸生病前,娄惠肖就抱怨个不停,家境金钱衣服首饰。
她是个吃不了苦的女人。可是命运相当讽刺,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入应当吃苦的道路。
好几次娄惠肖嚷嚷说要改姓,姓娄。她认为姓改过来就会一切不同。明明与娄惠肖才流着相当血液的于青灯,却总是站在于延年一方。
她对血缘没什么触动,小时因为于延年重病,医师忧心忡忡对她说:“也许要换血”。她回想,全身换血的话,会洗清之前所有血缘,是另一个不同的人生吗?
“如果那样爸爸能好的话,就要换。”
明明是做了相当大的决心说出的话,却惹来大人的苦笑。
“爸爸不认识了我们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对他一直一直好,他就会重新记起来。”
“笨蛋。谁跟你说换血会失忆。你能拿出钱给你爸换血就换吧!”
如果换血真的能换一种血缘,她会去做吗?
青灯在想时,双脚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明知道此刻她不该出现的,但她还是出门。来到外面的窄短走廊,空气逼仄阴冷。那股铁锈味是血味吗,她脑袋依然昏沉,觉得嗅觉有所偏差。
她握着栏杆要下楼。穿过短道,走了一半,往楼下望去。
从哪里射来的光模糊掉她的视线。用力地眨眼,光晕中,骆平举起那只花瓶,重重地砸了下去。瓷瓶碎掉发出了巨响。她静止不动,整个人像呆住地伫立原地。
骆平察觉到她,往楼上看来。等看到青灯,他费力地牵起一边嘴角:“你怎么……”
话未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前是无数没有尽头的深底阶梯。像一个黑色无底的深渊,她双手捂脸。感到指缝间热热地不断流下液体。
***
警察从县里一路赶到,是在四十分钟后的事了。
屋内一下两具尸体,让负责此案的警察皱起了眉头。携程还有一位鉴识人员。
经调查,两具尸体中的女性死者是屋的女主人。周边散着一堆药片,脸不自然地歪向一边。年轻的鉴识人员调查初步死因之时,警方针对报案者,据称是邻居的家庭主妇再次确认事件发生过程。
听到肖家有声音,于是出来看,但因为断断续续,只以为是寻常争吵,便回房了。当时她在包节日的饺子。因为跟人约好下午三点半见面,格外注意时间。大约三点时又是剧烈的声音,她觉察不对劲,便到屋前看,怎么敲门也不应。于是跑到隔壁的俞家,刚而俞家儿子在,两人撞门而进。一进门就看到尸体。一具倒在桌前,一具在墙边。
男性死者身份确认是隔壁俞家的俞孟龙。凶器暂认是他身边的水果刀。水果刀拔出身体后腹部流出大量血液,将衣服染红。
“一开始就发生声音了啊?”资深警察托起腮来。自从三年前三里街并入县内,警署也有所调动。三里街这片刑事案件由他们县警归管。
他看了看这栋有点年岁的建筑。
“据您称,当时这家的门是紧锁的?”
“对。窗户装的毛玻璃,从外面很难能看清里面。隐约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这点他们来时也发现了。
“太太您是住在右数第三间对吧?您当时在屋内,却听到这里的声音?”
“我们这边隔音很差,稍微声音大点都听的一清二楚。”
资深警察不置可否地歪起头。他摸摸后脖,现在经济有点水准的人家都会注重隐私,隔音这方面相当看重。不过这里的房子老旧,又没有翻新的痕迹。他环视一圈屋内,墙面脱下的黑块堆积在角落。
他看了看笔记。“我想问的是,为何当时您一定确定,是寻常的争吵?”
“你们以为是小偷吗?”
“会有那种可能吧?”
太太露出“根本不会有那种事”的表情。她指了指门:“当时我家门是开的。我是看到惠肖跟孟龙吵着从门前经过的。我还跑出去问他们,要不要一点饺子。结果孟龙粗里粗气地骂我少管闲事呢!”
太太不满地摇着头。刑警不禁苦笑了起来。
“老齐,过来一下。”年轻鉴识人员从后叫道。
“有结果了吗?”
“嗯,详细情况还得等回去验证。”
他所说的与老齐猜的没什么出入。墙边的那位目前疑似急性心脏病发,而桌边的则是刀进入腹部致命区。大约中刀之后又拔出,加速血液流耗。他看向脸色呈现明显死者状态的俞孟龙,联想太太描述的,的确像是没什么常识又毛躁的人。
鉴识人员在凶器上发现指纹,用毛巾包起来带回去验证。他们请在场的人员做指纹抽测。
这个过程,老齐将视线投向与邻居太太一起撞门的年轻人。毕竟是第一证人,虽说心里对这起案已经有底,还是对死者生前的活动再经详细了解。明晰动机,也好提交在结案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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