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肯定没阻止。”志淳又说。
“她要做什么事,你想阻止也阻不了。”
志淳不满于他话里的冷淡,不禁朝他瞪去一眼。气鼓鼓地说:“那种想法很可怕!”
“是可怕。”
“……”
“那又怎么样呢?”骆平把手往裤袋里一插。
“你敢说你没有那种念头。在这里它比比皆是。”
骆平用一副,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回应他。撇着头看了他一眼,“发生也好,不发生也好,真能改变得了什么吗?改变不了的话,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
歪理,悖论。
志淳心中呻*吟,无法认同亦无法接受,偏偏没办法反驳,没理由反驳,没本事反驳。这种感觉糟糕透顶,他郁闷至极,前面的青灯停下来招呼他们两人。骆平三步两步与青灯并肩而走,他赶快也从后追上。
他们走得缓慢,志淳问:“咱们去哪,还是不能说,要保持神神秘秘吗?”
“去图书馆。”
青灯转头朝他笑。志淳迷惑了:“傍晚不是刚去过?”
青灯摇摇头:“县立的图书馆。乘公车去,一小时能到。”
车站在老商业街另一侧。他们步到,后面巨大的荧光板面亮起来了。运气很好,刚一走到,一辆公车就驶来了。青灯催他说:“就是这辆车。”由骆平带路,率先上车后跟两人,依次跳上仍有不少空位的公车。
车子开动。公车站的荧光板,在他们视线里,慢慢消失了。
最后的光闪过脸庞,青灯转头:“有些书,学校图书室没有。我和骆平去县里的图书馆借。通常一般是周末,来去很麻烦,毕竟这儿离县也偏得很。但有不想回家的晚上,也会找借口不回去,到那边的图书馆。”
旁边的骆平没转头,志淳看他一眼后点点头。
“回来也可能晚了。”
“那没关系。”志淳说,心里却推估,一来一去,加消磨在那的时间,回来这少说也该近十点了。
公车上的人,加上他们,总统也不过五人。剩下两个是对夫妻,一前一后坐,是颜色都不同其他的爱心椅。期间上下也有人,但不多,倒数第五站时那对夫妻下车了。之后就剩他们三人。
后排座位有些暗,看前面倒一清二楚。志淳都快睡着了,在青灯的叫唤中下车,走出公车的脚还是软的,轻飘飘,没什么实际之感。
直接到的是图书馆站,建在县的偏角地带,往前延伸是一条绿化带,旁边高楼林立,则是住宅区。“这个地方还蛮大的嘛。一个多小时,够我去趟邻省的了。”
被冷风一吹,瞌睡跑掉,他伸直懒腰说。青灯听到了:“你说什么?“
“我奶奶家在顾州市,就是凫北市邻省的省会城市。来去也就一小时半。这来了趟县,就花了一小时。感觉挺远的。”
“你们那是自驾吗?”
“对。”
“自驾上高速,跟公车在街区里驶可不同。你还得考虑路上堵车,还有每站停靠。总之不能那么比。”
青灯边走边解释说,穿过图书馆的小树林,四方形的玻璃建筑展立眼前。志淳一听,心想也是。
图书馆一楼是报纸杂志室,二楼是成人图室,这两层还亮着光。这个时间仍有人读书,身影隐隐绰绰,在落地玻璃边闪现。再往上还有三层,看起来像办公室。灯都暗着,一片漆黑。
“现在是八点零五分。”骆平问青灯时间,青灯回答,骆平拧起眉头不大高兴。
“来太早了。他们准还在。又临近下班,再整理一遍书,得把整个图书室跑一边。眼睛跟老鹰似的,哪里都不放过。”
“没关系嘛。我们就先看书。你上次那书不是快看完了吗?”
骆平口气糟糕:“别提了。希望今天不是那个臭大妈。”
他们说的,杜志淳基本没听懂,而他们有意压低声音,也没想让他听见的念头。杜志淳干脆放空耳朵,什么也不去听,往两边观望图书馆的夜景。和他在凫北市的图书馆稍有不同。那边的中心图书馆规模更大更恢弘,且门口设有警卫保安室,进出需登记。这里似乎没什么警卫室。正这么想,前面两人招手喊他,志淳拉开了玻璃大门,一楼首先是个空旷的大厅。点着明晃晃的白灯,门口设立着英文会话社、绘画艺术辅导等课班的广告宣传牌。他被打着“国画第一人”的宣传语吸引了,放慢了脚步弯下腰去看。
涂着黄漆漆艺术字的下方,点缀着一行蚊子大小的小字。
——大师亲承弟子,顾xx。
敢情是第一人的弟子,非大师本人,杜志淳小声嘀咕。背后传来一声低的问话:
“你们借书还是来还书?”
说话的是警卫,四十来岁,秃头,孔武强壮,皮肤黝黑。套在蓝色的制服下,戴着晚上不合时宜的帽子。
“来还书。”
骆平回答。青灯躲他背后,警卫视线从他转到青灯又转回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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