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惠肖已到了柜台后,挨着台面算账,她闻言,下巴指指门口送客人出门的青灯,“她带来的。”
大汉一听便说:“青灯真是能干啊。”
娄惠肖冷哼了一声。“能干?能干就不要我每个月催死催活地催,才肯干一点事了。”
咦?杜志淳望向的青灯,正在搬屋外面,这大汉卡车里的其他布料。他出了门跑到青灯身边,青灯仔仔细细地审核货物清单,个头不够,就站在搬来的小凳上。
这样的青灯,怎么她妈妈还要说她不能干?
杜志淳实在搞不懂。
于青灯发现了他,“量好了么?”她问。
杜志淳点点头。
他是觉得,再待在里面,待在那俩人之间不大好,感觉奇怪,极怪。
仿佛看穿了他,青灯笑了起来,跳下凳子,她把本子放在卡车的沿旁边,她把手指竖起在嘴唇边,那副神神秘秘的姿态,杜志淳也不禁好奇,把上身前倾,耳朵竖起凑了去听。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男人和我妈妈好亲密,”
她一说,杜志淳再往店里看,见到那个肤色黝黑的大汉,手搭在了娄惠肖腰间,一副亲密无间的样。
他点点头,咽口唾沫,像要发现什么大秘密的,紧张起来。
“他呀,是骆平的爸爸。”
于青灯说,然后来看他,观察他反应,挑起一根眉毛来。
“骆平。俞骆平。”怕他无法将人同姓名对号入座,于青灯补充说,杜志淳一点头,她就咯咯笑起来,像什么大秘密,让他们掘得了,使青灯不得不捂嘴偷笑说。
“我妈妈啊,和骆平的爸爸,是情人关系,情人哦。”她说,一副轻蔑样,然后歪起脑袋,再重新看那清单本,杜志淳惊讶地发现,青灯那些什么开心也好、不屑也好的情绪,统统一下都消失了。就像刚才那个像偷吃了大人糖果的孩子的青灯,根本就没出现过一样。
但是里面的娄惠肖在叫,让青灯进去。多半是叫志淳的,但不好意思,才让青灯催促罢了。青灯小声说:“你不要在妈妈面前说她和俞叔叔怎么怎么样哦。”
为什么?志淳一惑,马上反应回来。之前还在打他爸爸主意的女人,能因摊位逾界就让水果店男人摸臀又摸身体的女人,哪里能高兴别人把她同一个男人绑一起。那就跟宣告,她良家妇女似的。
“但是俞叔叔很喜欢和别人这样说。”青灯又补充,“妈妈越是讨厌,俞叔叔越爱说。”
“真奇怪。”
青灯点点头,笑道:“有时这并非一种喜欢,而是炫耀欲在作祟。一个漂亮的女人,归他所有,宣告全天下,想必他内心极其满足吧?”
志淳一愣,“我倒是看不懂......”
“你当然不懂。你才几岁呀?”说着这话的青灯跑进了店里,志淳也只好,赶紧尾随其后。他心里倒是纠结,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啊,青灯。
娄惠肖算好做完衣服的日子,志淳一问,她报了日期就说:“你不必特意过来,”
志淳茫然:“那我怎么拿呢?”难不成送学校里?那可千万别——
“你家在哪里呀?我给你送去。”
不等志淳回话,旁边青灯开口说:“可是那天志淳的爸爸是要出门的,家里会没有人。志淳,对不对?”
这时的店里没多少人了,大概临近中午,都吃饭的吃饭去。俞孟龙这时已走了,开着大卡车,他的作息和一般人都不太相同。他得下午两点左右才能稍稍休息吃午饭。
青灯的话听得志淳越发迷茫。他暗地掰手指头,算他老爸那天有什么事。
一旁娄惠肖先唉声叹气:“哎呀,是真的吗?那就太遗憾了。”
志淳一抬头,青灯撑在柜台后,白皙的脸庞,朝他狡黠聪慧地眨眼。
志淳马上领悟:“没错,没错,那天是个周六,对吧?我爸正好要出门,谈中心小学机房拓入的事。”
娄惠肖食指点下巴,“那我就后几天去。”
“上学的日子里,爸爸通常是不回家的。”
这么一说,娄惠肖泄了劲,像是终于接受,这个限定事实,无可奈何叹气起来:“那就没有办法了。”
“您可以放在我家门口的邮箱里,包进袋子里就行。我家的邮箱很大,我想面积够的。”
志淳边说,边在娄惠肖推来的硬纸上写下自家的地址。
“那我就不跑一趟了,找个人代替代替。就那街里头瘦不拉几跟猴一样的......”娄惠肖撑着下巴,自言自语起来,一脸无精打采样。
他写着字,一板一眼,在卡片上写倒是不顺畅。青灯头朝他这靠来,显然有话说,志淳赶紧竖起耳朵。
“志淳住的是独立公寓吗,门前有邮箱什么的?”
杜志淳摇摇头:“是多人公寓。我家在三层,门前的邮箱是铁绿的,嵌套在墙边。”
倒是在凫北市,他们曾经住的是独立排屋。
青灯一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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