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了,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给人阻塞交流、疏离冰冷的感受。
他把书包拿下来盖在头顶,给自己一二三鼓气,正欲冲出雨幕,从转角跑过来的男生跟他撞了个满怀。
“痛...痛痛......”他龇牙咧嘴,一瞧那人,却傻了。
他比他要再高一个头,身材瘦削,穿夏天的短袖装,露出四条长手长脚来。
他瞥了他一眼。
“原来你在这里啊。”停下来说着这话的男生,语气里实属听不出什么惊讶。
杜志淳结结巴巴道:“俞、俞骆平......”
“想喝汽水了吗?”骆平说,索性停下来,站他跟前说。
“才不喝!”没由来的生气,杜志淳瞪起双眼。什么小辉的警告,他都甩一边,“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啊,”骆平往后看一眼,“诺,就是这个胡同里。”
杜志淳更愤愤:“你同青灯住一起?”
“于青灯,”骆平说,“她全名,于青灯。”
“你管我怎么叫!”杜志淳说,他很想噼里啪啦发泄一通,比如说些,你既然同传闻说的跟青灯那么要好,最该要你的时候去哪了?青灯崴了脚,你居然现在才回来,还好意思对他怎么叫人指手画脚的!
大概是传闻把骆平和青灯关系太神化,他从心底里不服气。又或者是嫉妒,得知两人不仅关系好,还是住一起,一个胡同里长大的让他心生妒意。
他越想越生气,意难平,骆平扔了一把折叠型雨伞到他怀。“给你的,”骆平说。
杜志淳满脸通红,想拒绝。
俞骆平哈地一声笑了。“谢谢你送她回来,”他下巴指指后头,说,“下次你直接还她。我说完了,我走了。”
骆平也不招手,也不回头,瘦高的身体没入雨帘,跑得越发远了,渺小,在他眼里化成一个点,远去,消失。
骆平在附近闲逛,看时间差不多时回来。他正好与从裁缝店回来的娄惠肖撞上。他打算这样无视,从她身边擦过去,正在抱怨天气的娄惠肖,余光瞟见了他,“哎”一声拉住他手臂。
“骆平,”她说。
骆平才停下,转过头来。
“你爸回来你同他说一声,店里一匹布料不够了,让他帮忙进一些。就是我常跟他提起的,你跟他提一提,他就知道了。我今天一天找不着他,都快急死咯。”
“你们晚上见面时不能谈?”骆平歪起脑袋。
“少来!”娄惠肖笑骂,“你跟你爸真一个德行。”
骆平笑,不反驳。
“我俩的事还没成呢,你们几个小孩不要乱说。总之你见着他了跟他提一提,记住没有?”
“晓得了,”骆平说,拐进了里数第二间屋。门没锁,他一撞就进去了,随即门被重重的甩上了。
娄惠肖站在第三间屋子的侧口,一边抖伞上的雨,一边皱着脸,“这么大雨,真是遭罪。鞋袜都湿了,真够难受的。”
她进屋时,屋内一片漆黑,空气漫着一股药膏味。她进了屋,摸索地在门口的墙上开了灯,“没人么?怎么都不开灯的?”
她一开灯,沙发上直愣愣坐着的瘦削背影便浮现了出来。
“喝!”娄惠肖被吓到,脱鞋的动作一顿,骂说,“像个幽灵一样坐在沙发上干什么?”
青灯从沙发上转过头来,“妈妈,”她喊。
“干嘛?”娄惠肖忙着脱鞋,忙着脱袜。她的残妆经雨水一冲后惨不忍睹,这是她最在意的地方,她需要赶紧去补个妆,然后换身新衣服,最好是那身宝蓝的旗袍,能凸显身材。
“周末我要带一个同学去店里,”青灯说。
娄惠肖的动作这才停下。“什么同学?”
青灯并不正面答,“他可能会订衣服。”
娄惠肖把鞋子一扔,赤着脚,跑到她跟前来。“你是说真的?他愿意订几套?是他爸妈带他来?”她蹲下来,跪在她面前,双手扶住青灯肩,热切希冀问。
“不是的,就他一个人。”青灯面无表情说。
娄惠肖失望了:“那有什么用?他一小孩能有什么钱买衣服?”
“反正他就是要来,”青灯说,站起来,“妈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带同学去店里吗?这我就带来了。”
“我上楼了,”她走向了楼梯,娄惠肖蹲在沙发前,维持那个姿势有好一阵,娄惠肖才转过背,冲着楼梯喊了声。
“没办法嘛。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全靠这家裁缝店过活?我吃了多少苦你也看到了。你长得漂亮,带几个小男生来店里不是难事吧?喂,青灯!”
“我上楼了,”青灯重复说,上楼的声音吧嗒吧嗒响。她走路很平稳,一点都没有崴脚的迹象。她望向下面时,娄惠肖还是蹲在那,没起来,好像想着什么。青灯把门阖上了。
杜志淳回到家是快六点事了。他一进门,便嚷嚷着“我要洗个热水澡,太冷了,太冷了!”地直奔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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