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松了一口气,在梦里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一会进来个身穿白大褂四五十岁的男人。
他穿的白大褂少说也洗过上百次了,又皱又薄,有些地方估计是搓洗过度,都薄得只剩一层纱了。
一身质朴,还一脸朴实,看起来就是个好欺负的人。
柚子叹气说,“药叔,你要是再不进来,我都以为我穿越了。”
薛立人笑说,“还能开玩笑,看来恢复得不错。”
柚子失声笑了笑,她又把这里环顾一遍,语气略轻,“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我经常跟他来这里拿药。”
村里的卫生室也属于她儿时记忆的一部分,在爸爸和妈妈没有离婚之前,她隔三差五就会跟着爷爷来这里看病拿药。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里除了更旧、更破,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变化。
薛立人是村卫生室的医生,也是本村人,说起来柚子还得叫他一声叔,不过柚子自幼就跟着爷爷来这,只知道他是给药的人。那药又苦又多,她见了他就觉讨厌,偏不正正经经叫叔,耍嘴加了个“药”字。
久了,就养成了习惯。
薛立人叹气说,“你爷爷人好,又为村里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可偏偏……唉,也是命啊。”
“我不信命。”柚子问,“老宅是不是烧光了?”
“倒也没。”
柚子意外了,“那么大的火竟然没把老宅都烧了?”
宅子是木质构造,况且还是百年老木,她记得回头找奶奶牌位时,火势凶猛,她没烧成灰就已经是奇迹了。
薛立人说,“没有,烧了一半吧,可也住不了人了。要不今晚你就住在卫生站这,省得回去跟你大伯二伯大眼瞪小眼的,我怕你们打起来,回头我还要加班给你们裹纱布,那还不得累死我。”
提到那几个恶心的人,柚子就忍不住捂住胃,她怕吐出来。她看了一眼屋外,天还黑着,估计这会才三四点,“那我睡这,谢谢药叔。”
“行,那你睡吧,我也回家了。”薛立人又说,“等七点我再过来,跟你一起把这些牌位送回老宅去。”
柚子莫名,“这些?”
她顺着他示意的眼神往床头一瞧,差点没跳起来。
枕头旁边放了至少四五个牌位,胡乱倒在那,一瞬间看得她头皮发麻。
“药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你,大伙还以为你成了小火人,我都准备好烧伤药随时待命了,没想到在四周灭火的人发现你抱着一堆祖宗牌位倒在外头空地上,别说烧伤,连根烧焦的头发丝都没有。”
柚子皱眉,努力回想刚才冲进火海之后的事。
火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烧人。
她记得冲进大堂后,那里也起火了,烟雾让人分辨不清里面的情形,于是她揣摩着奶奶的“位置”,上前张开手捞了一堆祖宗牌位。
再然后……
她怎么记不起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
不过就算床头都是祖宗的牌位,但毕竟年久,没有任何亲近的感情可言,实在让柚子心里发麻。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脑袋旁边是一堆鬼祖宗,弄不好还扎堆瞅着自己,柚子就……
她打了个哆嗦,抱紧了“奶奶”,屁股还往床尾挪了挪。
“一定是祖宗保佑吧,这么有孝心。”薛立人感慨一句,“那我先走了。”
柚子颤声,“别……”
可薛立人提了药箱就走,动作之利落让柚子怀疑他一早就在等自己醒,好溜之大吉了。
印象中就是个做事不太耐心的人。
但好歹怜香惜玉下啊。
柚子想着,又往床尾挪了挪。
她又瞧了一眼那堆牌位,发现有一块牌位有点眼熟。
柚子过去扒拉开,一瞧果然是见过,可不就是白天屋顶漏水,她从“水潭”里拯救出来的那块吗。
“缘分啊老祖宗。”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哪怕是块灵位,在这种环境下再见也是熟人,多了三分亲切感。
不等她过去拿,卫生站院子就吵吵嚷嚷的,那大嗓门让人一听就想吐。
“好啦好啦,柚子刚醒,你别又把她吓晕了。”
显然刚出门的薛立人是被人在半道上堵回来的,这会的声音特别不痛快。
“村里人都戳我脊梁骨了,说火是我放的!为了赶她走,为了拆迁款,我是那种人吗?!让徐柚出来跟大家说清楚,否则明天我就得被唾沫淹死了!”
“那也明天再说,现在都三点了,我得回去睡觉。”
“你不能走,你得做这个公证人。”
说着薛家大伯娘就强行拽着薛立人进来,一瞧柚子盘腿坐在床上,嚷道,“你还说她没精神,你看她精神抖擞得跟中了状元似的。”
柚子瞧着她,说,“你让药叔走吧,他守了我大半夜也累了。”
大伯娘说,“行啊,你跟他说,这火不是我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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