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前因后果之后,马弘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连个油都借不到,还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那厌恶很快就被他掩下,并未被人发现。
“爹您别气了,我娘也是一时糊涂,她知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她让她道歉,您就原谅她吧,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您就真的舍得,就算您舍得这个家也离不开她啊,了她这把年纪了您让她回娘家那不是要她的命吗,况且传出去对儿子的名声也不好。”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顾惜自己的羽毛,当真关心二老,看见两人一身伤第一反应就不会是堵那一个劲的追问原因,而是张罗着去请大夫。
马弘文见他劝了自家父亲不听,就给扶着肚子当壁画的马王氏使眼色。
她如今怀踹这马家的种,说话很有分量。
马王氏一脸迷茫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干咳了一声,弯腰贴近她小声解释,“为夫以后还要科考入仕,万不能有个被休的母亲,咱爹在气头上,咱娘又不肯低头,你快替咱娘说句话,好歹也劝上两句啊。”
他声音虽小,可屋子就那么大,大晚上的四下一片寂静,屋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就连给二老打清洁用水的马艳艳,端着盆站门口也听见了。
可偏那马王氏跟听不见似的,马弘文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她见装不下去了,不咸不淡的来了句,“爹娘的事,我一个新媳妇不好掺和,不过,爹娘都有伤,这大晚上的还是先清理一下吧,有啥事明早再说,完一吵着别人该让人笑话了。”
不提伤还好,一提马老头的怒火更旺了,刚要开口骂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只好愤愤作罢,理也不理梗着脖子拼命嚎的赵婆子径直去洗漱上药了。
王寡妇看的内心冷笑连连,斗吧斗吧,越斗越好,这老虐婆被休了才好,至于有碍马弘文的前程,她巴不得呢,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日求上门时被他骂贱人,当众打骂的场景。
更忘不了她哭着回去后,哥嫂嫌她没用转身拿她换钱的绝情,以及被卖过去后一天三顿打,被摁在恭桶里喝尿时的绝望……
如果可以她宁愿和马弘文永不相识;如果还可以她宁愿在双柳镇守一辈子的寡;如果再可以她希望爹娘去世时带她一同离去,若是不行她宁愿从未来过这世上……
爹娘在时她是个人,爹娘去世后她是个可以换取聘礼的货物,守寡后她是个做牛做马的下等人,认识马弘文后她以为苦尽甘来,最后却是个被玩弄后丢弃的可怜虫,更是她堕入深渊的开始。
再嫁后她过的连茅厕里的臭虫都不如。
她恨透了马弘文这个给了他希望又将她狠狠推向深渊的恶魔,当然也恨透了养出马弘文这个畜生并助纣为虐的赵婆子二人,尤其是当初言语刻薄当众羞辱打骂她最起劲的赵婆子。
劝和别开玩笑了,不补刀就不错了。
只不过,她低估了赵婆子的能耐。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赵婆子见马老头真还有休了她的意思,冷静下来之后当真舍了脸道歉,温柔小意的伺候他,发誓赌咒以后再也不犯。
还谎称,她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恶鬼上身了一样身不由己,否则她怎么可能那般对待长辈之后还殴打自己的男人。
马老头咳信可不信,但挡不住赵婆子越来越温顺,那贤惠的模样甚至比刚嫁过来那会还好。
被嘘寒问暖几日后马老头再不提让赵婆子娘家来接人的事。
赵婆子表面老实了,实际上心里的恨越积越多,恨不得弄死马家那几个老不死的,问题是她做不到,于是她想到了脑袋瓜灵活的马弘文。
马弘文还指她伺候媳妇呢,当然不好拒绝,于是给她支了个招,打骂什么的都落了下乘,疼过就过去了,杀人诛心才是上上策。
马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最在意什么,他们就毁什么。
太叔公他们目前最在意、最得意的当然是儿女了,确切来讲是儿女们在楚家作坊的体面来钱的活计。
赵婆子最恨的人当然是太叔公莫属,太叔公家有六个人在作坊做工,两儿媳妇两孙媳妇一个孙子。
女人们在作坊内,门口有人把守他们不好动手脚,但他的那个孙子和三叔公家的一个孙子是才选上的,负责往来铺子和水磨坊,管着一辆驴车负责押运米粮挂面。
大米还好,挂面和白面是不能见水的,不论是去镇上还是县里都要打水塘边过,那里有座窄桥,上了年头稍微做点手脚就能让他们翻进水塘里。
一车粮食可值不少银钱,既能毁了那两人的活计还能让楚家有所损失,这个主意赵婆子当然满意了。
而且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趁天黑将塘边连着灌水渠的木桥靠水塘那一边的木板稍微松动一下就好。
因去县里远,米面挂面的消耗大,这堂兄弟两每天都要一早跑县里一趟,第一个打桥上过的肯定这兄弟两没跑。
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让那两小子呛点水甚至卧病在床,即便两人没事,那一车粮食也得毁了。
人没事,要赔钱也够他们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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