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之年就攀上权力巅峰的男人,露出一个仿佛不好意思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陛下之前会让我帮着处理一些奏本。”
这在众人眼中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几年来女帝对叶羽奇的倚重有目共睹,如今也正因为这件事,内阁才可以这样安稳的运行。
一开始,除了叶羽奇外的内阁成员都有些战战兢兢, 他们不能确定女帝放权的程度, 除了些毫无营养的请安奏折以外, 他们几乎想把所有的政务都交由女帝再次批阅。还是首辅将那些重新看了一遍,挑出了交由女帝过目的折子, 并嘱咐他们按照他的挑选标准来处理。
在他们的忐忑中,女帝对呈上去的奏折并没有什么意见, 也没有斥责他们弄权,这样过了几天后,女帝不耐烦地定下了除紧急奏折外七天上呈一次的规矩。
而这个时间,从七天,慢慢延长成九天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内阁官员一边抱怨着女帝的任性,一边发现权力是多么让人心醉的事物。
舒书兰过得更是如鱼得水,她的职位上升后,能做的事情变得更多了。而女帝实行的内阁制度也有利于她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在没有君主的时候国家也能繁荣昌盛,那么总会有人提出这一点。如果没有这个人,她也会想办法让这样的言论传播。
她一直是骄傲的,因为她做到了许多这个世界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她自诩为现代社会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跟古人不一样,即使她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才华横溢者。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进行,这种感觉令她飘飘然,即使告诉自己要小心谨慎,依旧有一种自得。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这样的自信被冰冷的现实击碎,也同样正常。
刑场上的死囚在咒骂着,悲愤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回响,有百姓围在一起看着行刑。
舒书兰从工部离开时恰巧看见这一幕,她漫不经心地询问身边的侍卫:“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属下去打听一下。”机灵的侍卫朝那边走去,舒书兰也没想到,一个心血来潮的疑问竟然会带回那样一个消息。
“大人,打听到了。”小侍卫很快回来,“这几个人都是激进派文人,被这段时间的那个报刊影响,说了些对女皇陛下不利的话。”
后面的话语,她已经听不见了,她看着鲜血喷洒,看着那些轰然委顿的无头躯体,说不出话。
“……大人?”
“走!”舒书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手下没有迟疑,便听从命令驱车离开,在心中默默揣测,自家大人是不是被行刑的场面吓到了,按理说不应该啊,当初端阳王一案,她还作为监斩官出现,也未见异常,怎么会普通的行刑场面吓到。
舒书兰自然不是被杀人的画面吓到,她只是猛然间发现,自己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影响并非只有好的一面。这只是在她面前发生的一案,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多少人因此失去性命?
她不敢想,却忍不住要去想。
舒书兰坐在马车里,平整的地面和良好的减震系统让路上的颠簸接近于无,她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好起来。
回到尚书府之后,她已经表情郁郁,没有心情用膳,只找人去告了假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鲜血,她却像回到了前世第一次杀人那会儿,难受反胃想吐。
昏昏沉沉中,她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依旧从一个女特工穿越为户部尚书家不受宠的嫡小姐,开始的发展一模一样,她女扮男装,去开了一家点心铺。
她以为自己梦到了过去。
在梦见自己被人找茬的那天时,她本来还在轻松地想着接下来就该是庄以彤和女帝的出现,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意料,她遇见的不是微服私访的帝王,而是王爷。
舒书兰木然地看着梦中的自己和端阳王攀谈,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看着她和燕修然因为追杀落入山崖,在互相依靠取暖时产生了感情。
她看着有着自己长相的人在燕修然失落地摇头叹息自己不断退让却被多疑的君主怀疑时,嗤笑出声,她没有想到梦中的自己是那样的稚嫩好骗,居然相信了这个谎言,还替他打抱不平。
怎么可能呢,女帝怎么可能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她有心想要出声反驳,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舒书兰就这样看着,看着那个自己与燕修然相恋,感情萌发在他们之间,即使她作男子打扮。看着他们被赐婚,然后在洞房花烛时心心相印。
她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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