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因为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局促。看上去就是一个直率憨厚的纯粹武将,没有多少心机。
她露出一个笑容:“宁统领无须这样紧张,论关系,朕还要叫统领一声表哥。”
“不敢,谢陛下抬爱。”宁鹤典的神色崩得更紧,他开始拼命思索自己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才会被女帝这样敲打自己注意身份。
难道是手下的士兵拿着自己和女帝的关系说事被陛下听见,还是府中在外以国戚自居了?
怎么也想不到是换了个人,所以要再来看看的宁鹤典被自己的想象逼出来一身汗。
宁素看出对方的不安,又安抚两句后,便让他退下,她只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计划在查看人选,没想到宁鹤典已经认定自己是在提醒他注意分寸,回去后更加约束族人家仆。
有关注宁家的人注意到这件事,从这个讯号中分析女帝是否会有所动作,于是亦跟着约束府内上下,互相走动打听情况。这让暗卫寻找朝中官员的派系这一项变得轻松,但搜集罪证变得困难起来。
这一切,宁素浑然不知,她确认了宁鹤典基本可信之后,还在思考着丞相和太傅要如何拉拢他们完成计划。
她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些朝中重臣身上,她必须培养自己的班底,而且是能接受离经叛道思想,或为了自身的利益愿意推动这些思想的班底。
毕竟就现在的朝堂,若是知道宁素真正的计划,只会叫着陛下被妖孽附身,激烈抵抗。
甚至不止朝堂,她真正的主张,或许是在与世界为敌。
但那又何妨?
女帝挑起唇角,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杀字。
第47章 女帝世界
宁鹤典闭上眼看见的仍旧是满目血色。
大殿的门被关上,有想逃的人绝望的拍着门, 更多的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求饶喊冤的声音不绝于耳, 铁锈味充斥着鼻尖, 地面被染得鲜红,刀刃和铠甲、和自己的脸上, 也满是这样的颜色。
在一片嘈杂中, 内侍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纵容家丁欺压佃农、强抢民女、杀人夺妻、贪污腐败、买卖官位、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栽赃陷害、扣押边关粮草导致战役失败、贪墨赈灾款……
一桩桩一件件, 如果不是被揭露出来, 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同朝为官的人,私下竟有这么多龌龊事迹。
宁鹤典认识那些人,京官他都打过交道,宫门打开来来往往, 走进来登上庙堂总会遇见。因着女帝的缘故,这些人即使私下里对他不屑一顾,见了面大多总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也有面上就表露出来, 不愿与攀附女帝的外戚为伍的人。
只是无论是哪种, 见过他们身着朝服最为体面的样子, 再看见一个个永远合不上的双眼,宁鹤典这样心智坚定的人, 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
而女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殿内发生的场景印在她黑白分明的眸中,不起半分波澜。
这是宁鹤典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昔日娇柔的小妹妹,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
不过新帝也并非嗜杀之人,除了十恶不赦的人当场斩杀以外,她都网开一面,罚俸罢官抄家流放,处罚下来无人有异议,心中有鬼的人被满殿惨烈吓破了胆,也被详尽的罪证给镇住了。
女帝到底掌握了多少,看了多久,没有人知道。这才是最令他们胆寒的地方。
年事已高的丞相和太傅在之前被新帝温和赐座,却觉得凳子上好像有钉子扎着。
变故来得太快,没有一点预兆,上朝时一切如常,临近退朝,女帝突然发难,重重禁军围住了众臣,一条条罪状被念出,然后就是毫不留情地裁决。大门关闭之前,他们还看见一列列禁军往宫外走去。
“诸位大人受惊了,明日都休息一日,后天也到了殿试的时候了。”女帝还是初即位时的模样,殿内所有还能站着的大臣都恭敬地等她离开,汗水打湿了厚重的朝服,体质稍弱的直起腰就差点晃倒在地上。
他们嘴中发苦:怎么能忘了呢,这是那位教导出来的人,连官位空缺后的处理方法都想出来了,也是筹谋已久,却不露声色。“依众卿的看法,这事……”这句话听得太多,误把老虎当做小猫在看待,只是新帝的手段,未免太过暴戾了。
退朝后,宁素沐浴完毕,收到了丞相与太傅的求见。
两位年近花甲还没有告老还乡的大臣满眼都写着不赞同。
“陛下此举,实在是不妥。”太傅捋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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