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般流淌着,我一个人慢悠悠地走过。
回到餐厅门口,大表妹见我脸色不好看,忙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看了看她,实在没忍住,对着布朗熊那圆滚滚的大屁股,上来就是一脚。
大表妹震惊地看着我,想不到我竟然虐待她。
然后我对着她就开始吼:你姐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要出去闯荡一番,但我就比你高端多了,现在年纪轻轻的,那苦力巴哈赚的都是小钱,你看你姐我多机智,知道自己吃不了那个苦,没本事赚大钱的时候就努力修身养德,回过头来赚大钱。你再看看你,再不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就一辈子发传单吧你. . . . . . . .
如此,我通过让我大表妹不舒服成功化解了我自己的不舒服. . . . . . . .
寒假的这段时间,我在舅舅家闲来无事吵吵大表妹,玩玩小表妹,开心得那是乐不思蜀。
瑞雪兆丰年,舅舅家住在尚未被热烈开发的地方,我从13楼的高度往下望,冰花飘满平野,天与云,与地,上下一白,唯有楼下公园里玩闹的孩童几点,马路上零星驶过的车辆,偶飞过的单只鸟,人鸟车声俱都被茫茫大学压得清净,但是谁都能感到这一片肃静冷白中的欣欣向荣之气。
奶奶把盛着葛根粉的汤碗塞进我手里:“白白生日,瑞雪兆丰年,我家白白这一年一定会过的好好的。”
但是再美好的祝愿都注定应不到拼命作死的人身上。
几天之后的深夜,我和大表妹睡得正熟,迷迷蒙蒙间就被家里的动静闹醒,我睁眼一看,外面的灯亮着。
我套件衣服打开门,舅舅和奶奶居然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舅妈穿着睡衣站在客厅,个个神色凝重。
“你大姑奶奶家有点事儿,丞丞放在你这儿,你和栖栖陪她睡一晚。”舅妈把睡眼惺忪的小表妹送我怀里,然后急匆匆回屋打电话去了。
我关上房门,把丞丞塞进被窝,大表妹给她拢拢被子,然后小声问我:“姐,咋了?”
“你爸和奶奶连夜出门肯定是大事,反正用不着咱操心,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嗯。”
果然,第二天上午,在大姑奶奶家围观了全程的奶奶一个人回来了,八卦万分地拉着舅妈开始嘀咕。
哎,其实这件事儿简而言之,也就是“不肖子孙”这四个字。
大姑奶奶家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三舅舅,在外面交了一堆狐朋狗友,这些人聚一块儿不外乎“吃喝嫖赌”四件事儿。
三舅舅一开始跟着他们赌博,欠了十几万,高利贷利滚利利滚利,十几万就翻成了四百万。
眼看还不起,那些个狐朋狗友全跑路了,昨天三舅舅在河边走了半晚上,想跳河,没那个胆子,最后跑回家,对着我大姑奶奶“噗通”一声,跪地上磕了个头。
这事儿爆出来之后,我舅舅上银行取了三万块钱现金送过去,吊儿郎当往那儿一站,他没办法,他没钱。现在道上的人已经开始上我大姑奶奶家逼债了,今后肯定还有的闹,家里就两老人,我舅舅和二舅舅得守在那儿。
而那个“不肖子孙”,今早上就坐上火车,跑了,不跑怎么办,跑了总比送死强。
家里刚刚满四岁的小表弟被大姑奶奶藏了起来,说起这事儿来我奶奶还幽幽叹了口气:“那么小的孩子,就见不得人了. . . . . . .”
奶奶正说着,我妈一脸阴沉地就过来了。
然后我和大表妹就眼睁睁看着我们那八卦兮兮的奶奶,颠颠跑上去又跟我妈嘀咕了一通。
同一件惨事,我和大表妹生生听两遍,我总算知道我这八卦基因是遗传自谁的了. . . . . .
我妈是把咱家装修的钱暂时挪过来了,不管大姑奶奶家要不要,这钱至少得放在那儿,是个态度。
这么大的事情,此后周围的人天天嚼,我妈一直沉着脸,对我说话都是硬邦邦的,所以这更坚定了我赖在舅舅家的决心,我见了她我得绕着走,省得被当出气筒。
后来我问我妈,三舅舅还会回来吗?
“至少这债没还完之前,他是回不来了。咱们几家倾家荡产,钱也是还不了的. . . . . . .”
我现在对我那三舅舅真是恨得牙痒痒,一个人的错误耽误了好几个家庭,可恨我还想着抓住寒假的尾巴往杭州那地界浪一浪,眼看是不成了,我有那闲钱肯定会被我妈抢过去贴补家用。
我妈看我还是挺欣慰的,但是如果让她知道我赔给了前男友二十万,我的下场估计比三舅舅好不了多少。
自从能赚钱养家了,我才了解我爸被我妈抓住银行卡抓了二十多年的酸痛。
小时候,我妈让我爸带我去超市买零食,我明明只买了145块钱的零食,我爸回家对我妈却非要报150块钱的帐。
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作为亲爸爸居然要来赚我这5块钱的中间商差价.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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