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顾平林是在第二天上午上的火车,预计下午三点多到达萍乡火车站,曾枝枝会在那里接我们,然后开车前往她的老家泸溪。
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所以感觉很新鲜。
火车很快开出城市,之后窗外便是连绵不绝的丘陵旷野,我两手撑在小桌板上,没一会儿就看厌倦了。
旁边路过叫卖的售货员,顾平林就去买了两盒盒饭回来。盒饭没得选,都是辣辣的,我家里人都爱吃辣,所以我还是吃得香喷喷的。
可是顾平林尝了几口后就皱起眉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夹着。
“你,你不能吃辣啊?”
“嗯。”顾平林干脆放下筷子,拿起矿泉水喝。
“可你不是挺爱吃火锅的嘛?”
“火锅还有鸳鸯锅,还有,那是你爱吃,不是我爱吃。”
我登时“噎”了一下,想着顾平林这不是没罪找罪受嘛,他其实以前吃的都挺清淡的,我还以为这六年的时光足以强大到让顾平林各方面都变得重口味了呢。
我拿筷子戳了戳了饭,最后还是把自己的青菜都扒拉给顾平林:“青菜的辣味少,你还是将就着吃点儿吧。”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顾平林现在这年纪可得算是整个了,而且我有的时候吃饱了都嫌馋得慌,更何况顾平林肚子里还没货。
顾平林抬起眼帘,看看盒饭又看看我,肯定是被我这个体贴又懂事的前女友感动到了,顺从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玩手机,而顾平林在对面假寐,为什么说他是在假寐呢?因为我下床想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忽然就睁开圆溜溜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好家伙,杜宾都没他这么警醒。
我非常理所当然地被下了一大跳,然后无语地跑去卫生间。
后来,我上完厕所出来,就发现这一节车厢出奇的安静,火车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好像被荡出了一圈圈光晕。
顾平林就是在这些个光晕中,背靠着车厢壁。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问他。
顾平林转过头看见我,便直起身子,站到我面前。
“有点不放心。”最后,他回道。
第二十七章
我一时搞不明白顾平林有啥不放心的,厕所的孔那么小,我这么伟岸的身躯它又冲不走。厕所离咱铺位也不远,我不笨,骗子也拐不成啊。
而且人行走在外,警惕心总得有的,所以我就又问他:“咱行李你就放那儿?”
“我让旁边的上海老太太帮忙看着了。”
我刚“哦”了一声,顾平林就有点嫌弃地掐了一下我的肥脸,然后转身走回我们住的车厢。
我带点小哀怨地跟在他后面,背地里朝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也是在很久以后我才认识到,有些人把什么东西丢得久了,等再拿回来,是会小心很多的。
曾枝枝载我们两个到泸溪时,正好赶上吃晚饭。
曾家老太太的小楼建在小河边上,背靠着夏日会很郁密的山林,我们走过通往曾家的石桥时,下方一叶扁舟正悠悠摆过。我虽然很爱冬季,但不得不承认春夏的泸溪的颜色才该是最腻人的。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老太太一路笑,就像周身海棠花开遍,见了我就塞给我一把糖,抓着我的手,有皱纹,但温白。
后来我和曾枝枝说话时,忍不住在她耳边留了一句:“老奶奶有佛相啊。”
曾枝枝有个堂兄据说正在非洲大草原上观察猎豹的日常起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他的房子便一直空着,正好可以借给我们暂住。
当天晚上吃完饭又陪老太太聊了会儿天后,我和顾平林就沿着河岸走向曾家堂兄的房子,天上的星星很亮,家家明亮的灯火映照在河面上,就像往河面上泼了一把明黄的油彩。
我的眼皮子沉得很,一进到二楼曾枝枝给安排好的房间,倒头便睡。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下楼,就听见一楼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顾平林正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看球赛。
“去哪儿?”顾平林转过眼珠子,懒洋洋地问我。
我原本正走向门口,这时就停下脚步有气无力地回道:“哦,我肚子饿了,去买点吃的。”
顾平林“嗯”了一声,按照套路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主动提出来陪我走一趟,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给我也带一份。”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丧着脸看了他一眼,认命地去给这位大爷买午饭。我是这么想的,我要是不给他买,他随便找来个吃的,他得被辣死。
我找到曾枝枝给推荐的一家邻近的米粉店,专门要了一份不加辣的牛肉粉,给顾平林带了回来,我把粉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放,拎着我的那份就想回房。
顾平林立马抓住我的手,又问了一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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