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雨:我男朋友回国了,后天大家聚一下。
我看着徐朝雨发在群里的这条消息,才想起来她好像有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未婚夫,不过人之前飞丹麦研究安徒生去了。
我抓心挠肝地好奇,就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顾平林:“诶,老徐的未婚夫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可靠消息啊,曾枝枝说人年纪有点大。”
顾平林舀了一勺汤,很随意地回道:“噢,就大个十来岁的样子。”
我一口白米饭差点喷他脸上,忍不住惊叫道:“你说啥?”
“徐朝雨他爸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是京大的博导,研究外国文学史的。”顾平林提着筷子看着我说道。
顾平林这话细思极恐啊,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徐朝雨那厮就是在京大读外国文学史的博啊。
“你不要告诉我,徐朝雨成功地勾搭上了她的博导。”
“不. . . . . . .”顾平林淡定地摇头,“准确来说是她博导的同事。”
“. . . . . .”
“据说是在面试的时候一见钟情。”
“. . . . . .”
顾平林说完后继续吃他的饭,而我则忙着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
过了一会儿,顾平林忽然放下筷子,探手摸我脖子上的疤痕,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啊?”
我这人很敏感,脖子方面尤其敏感,我一个激灵连忙缩脖子,含糊地说道:“小学五年级那会儿。”
顾平林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这我能理解,当我得知我妈的生日其实是在五月而不是六月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表情。
那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忽视而造成的愧疚。
顾平林应该是在怀疑这么明显的一道疤,当年的自己是不是眼瞎。
“为什么做手术?”后来他又问。
为了避免事情拐向女主体内暗藏不治之症最后男主伤心欲绝同归于尽的诡异方向,我立马解释道:“我不是早产嘛,气管那儿有个地方没长好,形成了一个囊肿,就做手术切掉了。这些年,除了偶尔肿肿,没啥情况。”
顾平林没再说话,虽说我已经尽力往后缩脖子了,但是明显抵不过顾平林手长,他继续摸着我的疤,像是要感受它经过缝合的每一点痕迹。
我很感谢这条疤在昨晚阻止了顾平林对我身体的继续探索,可是他摸我脖子的样子真的很诡异。
为了不再让事态持续发展下去,我僵硬地拿开顾平林的手,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昨晚的事儿,我觉得我需要跟你道个歉. . . . . . ”
顾平林抬起眼眸,看着我。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但是下一刻又移回来,继续干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事儿:“我喝醉了. . . . . .我也不知道我会. . . . . .”
电视剧里男的喝醉了酒一不小心把女的给睡了然后都说了些啥,原谅我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浅薄,一时支支吾吾,渣的很。
虽然现如今男女关系开放的很而且我和顾平林也没真做,但给人希望又亲手刺上一刀,我这不是在玩弄顾平林感情吗?
半天的时间我只能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 . . . .”
顾平林的神色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我能够感受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端坐在我的面前,半响后忽然问道:“姜小白,你听说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没有?”
有,作为一个正宗的中国人我当然有。
“那你昨晚上的行为又是什么?”顾平林看着我,就像法官在审问他的囚徒,最终下了判词,“姜小白,这些年我没忘了你,你也没忘了我。”
我很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源自于男女本能的冲动,但是我不敢。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我无奈地一跺脚,掏心掏肺地跟顾平林说道:“咱两真没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家里又没世仇,平平安安没病没灾,你告诉我怎么不可能。”
顾平林反应快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得过北大最佳辩手。
“我不喜欢你。” 这下我急得都带上了曾枝枝的湖南口音,那个“不”字发的就像在唱歌一样。
“哪儿。”顾平林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被堵得无语凝噎,简直恨不得用“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来赞美一下顾平林的执着精神。
最后,我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只好平静地坦白:“我不相信你。”
从顾平林的面无表情中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其实早在六年前我就经常猜不着,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我已经成功地打击到了他,因为这回他选择了逃避,或者说:退让。
“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临了,他拿起筷子,这么跟我说道。
再次见到顾平林是在徐朝雨请客吃饭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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