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时候,我又赶紧上前抱住她的腰。
不理张牙舞爪的曾枝枝,徐朝雨用特别日常的语气对我说道:“那个,后天我生日,办了个party,记得过来。哦对了,咱老同学都会到。枝枝是有事得去上海,但如果你敢遛的话,小心我扣你工资。”
这个时候就换我很想殴打她了。
“好了,我又不要你随份子. . . . . .”
我很想怼一句:你倒贴钱我都不想去,但是我怕徐朝雨到头来怼我一脸唾沫星子,所以我没敢说出口。
一天后的晚七点,我站在Aristocrate酒店大门口的红地毯上,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徐朝雨已经是很体贴了,因为这份子真不是我想随就能随得起的。
深棕色的墙板,曳曳燃烧的白蜡烛,暗红色的酒液,佩上悠扬诡异的大提琴,估计现场再来口大棺材我就能陷入永恒的沉睡了。
哎,中国人都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把中世纪欧洲的黑暗展现得更暗黑。
服务员在前领路,并为我打开一扇大门。
小宴会厅内光线有些昏暗,中间摆一长方形木桌,周围或站或立着十几个人,光凭着几根大蜡烛照明,基本上谈天说地的对象都是面目全非的,这些个嘉宾也是不容易。
看到我出现,他们大约是震惊的,想当年我误闯进他们的世界,在与顾平林恩断义绝以后,便被他们大部分人排斥,徐朝雨再帮忙但后来我还是被怼得连城都不好意思上。
现在,我使劲儿眯着眼,好不容易才找到站在壁炉旁的徐朝雨。
于是我立马凑上去诋毁她的生日宴会:“诶老徐,我说你这是请了哪家婚庆公司办的啊?这氛围,这布景,这背景音乐,配合点儿,咱两要是长出两虎牙来分分钟都能吸他个满血复活喽。”
徐朝雨木着脸拉我在桌子旁坐下,无奈答道:“我妈。”
“什么?”
“我妈给办的。”老徐咬牙切齿。
在这里我真是忍不住一抱拳并叹一声:“令堂是个人才啊。”
“她最近迷上了《唐顿庄园》,你说她往马桶上裹蕾丝边也就算了,她把party也搞成这样是想干嘛. . . . . .”
我连忙喝几口红酒来压压惊,抬头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坐在另一头的顾平林。
他随意地坐在一张棕色扶手椅上,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眼角眉梢俱是优越。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当时我忍不住就一哆嗦,我一直在等他移开视线但是过了好几秒他还是不动。
以前考试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抬头打量情况,不免会和班主任来个两相对视,这个时候需要注意的就是转移视线一定要做得自然,不能立马低头不然班主任一定会认为你图谋不轨。
于是我眨眨眼,装作被墙上的画作吸引住目光的样子,在哪儿欣赏沉吟片刻才重新低下头。
我戳戳老徐的胳膊,凑到她耳边问道:“诶你晓得顾平林什么情况吗?前几天我居然看到他相亲。”
徐朝雨幽幽瞥我一眼,毫无起伏地回道:“找不到对象呗。”
“啊,我一直以为他有对象呢,不该啊,就他这条件,燕肥环瘦不该应有尽有啊。”
徐朝雨继续幽幽地看着我,随后她慢慢转过头,看向顾平林的目光中不觉带了层怜悯。
我思考了一下,嗯是该怜悯,那么好的先天条件还找不着媳妇确实可怜。
晚宴开始,我正专心致志地切牛肉呢,便听见对面有人叫我。
“嘿,姜小白。”
我抬头一看,是个长头发很骚包的男人。
他撑下巴的手上还正提着叉子,笑吟吟的脸上满是期待,但见我傻不愣登的半天没反应后,他就笑得有点像打了破尿酸了。
老徐看不下去了,她边喝酒边挤出三个字:“熊处海。”
我这时“呵呵”一阵乱笑,熊处海,熊处海是谁?
我清楚地看见徐朝雨翻了个白眼:“就当初被你偷听和顾平林说话的那个。”
噢噢噢噢,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我连忙说道:“熊二啊,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熊二放下忍不住想要往前扔的叉子,端正了下姿势,最后摆出一副想跟我谈心的模样问道:“姜小白,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啊。”
我仔细回顾了下过去的六年时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倒头就睡,吃嘛嘛香。”
熊处海的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没能蹦出句话来,随后他抹了把脸,声音很轻柔地问:“那有对象了没有啊?”
我怎么觉得他说起话来特别像我三姑六姨呢?
这时候,原本正安静喝酒的顾平林也看向了我。
我觉得我不能在他面前丢份儿,顾平林找不着对象不代表我也找不着,于是我立马很自豪地回道:“有的呢,我一大学同事,教古汉的,是个文化人,跟我特别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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