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我没有点这个汤。”
服务员一愣,看了看单子正要说什么,斜对面的顾平林这时候终于开金口了:“我点的,省的你喝不到心里又难受。”
高二那年的暑假,我几乎每隔一个星期都要拉着顾平林去图书馆对面的餐厅喝洋葱汤,那认真投入的样子,让顾平林老是怀疑老板是不是在汤里洒了药。
那家餐厅很特立独行,洋葱汤不单卖,是客人点了份牛排之后才可打汤,但却是不限量供应的。
当时我想的很好,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于是顾平林吃肉我在那儿喝汤便好,我私以为顾平林能够在十七岁的时候再拔高了五厘米,里面绝对有我的功劳。
不过在连续如此一个月后,顾平林终于受不住了,于是他干了一件特别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依旧吃着他的牛排,但不许我喝汤。
之后我就一直在他身边扭麻花扭到了高三开学,但他再也没有同意我去喝一次汤。
而现在,曾经我心心念念却被他强取豪夺去的东西,又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都认为啊,作为前任应该就像是死了一样,而本人一直都装死装得很敬业。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但此刻,我看着桌上的洋葱汤,忽然发现我有点看不清形势了。
我一抬头,顾平林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端的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再转头看向曾枝枝,发现她也正盯着我,也是一脸的看不清形势。
“认识啊. . . . . .”曾枝枝的眼珠子在我和顾平林身上打转。
“不认识。”我矢口否认。
“谈过。”顾平林的声音清清冷冷。
曾枝枝深吸一口气,穆先生满脸都是“i know it ”。
我麻木地转过头,盯着洋葱汤,我这算是看出来了,顾平林他这压根儿就不是想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啊,他这是想把我往奈何桥上赶呢。
这黑白无常都没他这么办事的,道义呢,前任之间的道义呢?
我沉默了许久,反正这洋葱汤是不能退了,于是我往枝枝耳边一凑,低声问道:“请问,你们饭钱谁付啊,不会AA吧?”
枝枝的眉头跳跳,咬着牙说道:“和着你现在就想跟我说这个啊?”
“到底谁付啊?”
曾枝枝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嘎嘣脆:“顾家。”
哦,那就好,当即我就放下心来啃我的可丽饼了。
至此,曾枝枝貌似是看出来连我这般的女子都hold不住顾平林,那她那样的就更没可能了,所以她开始转移战线,一直到饭毕,她都和穆先生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一言不合就要拜把子之意。
我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华灯初亮。
枝枝和穆清走在后面,枝枝兴高采烈地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和阿穆一起走了,至于小白,嗯,就麻烦顾先生送一下了,反正你俩熟. . . . . . .”
我被曾枝枝那句“反正你俩熟”给震惊到了,说来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背靠背也算熟啊,那你咋不让他两手牵手一起走呢?
我站在马路边,寒风吹着我的小身板,眼睁睁看着曾枝枝和穆清勾肩搭背一骑绝尘去了。
寒风吹啊吹,给我吹了个披头士的发型出来,我只好手一捞把满脸的头发给捞后面去。
顾平林手插袋站在一旁,鼻梁高高线条又流畅,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有些深邃。
他二话不说就转身走了。
我一个人呆站在马路边,回忆着从餐厅到师大教师公寓的路线距离,然后我开始想如果打的的话,钱包会不会受得住?
就在我仔细计算的时候,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我的面前,托顾平林的福我现在对认车牌特别的精通。
车窗降了下来,顾平林转过头,路灯倒映在他的眼里,闪着缤纷的光彩,他一侧的脸都在夜色中模糊了,只剩下深深的眉眼线条清朗。
“上车。”
我咽了下口水,觉得有便宜不占是傻蛋,于是我行动敏捷地上了车。
“住哪儿?”
我立马流畅地报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说实话,我能够感觉到这车开得有点慢,不说多慢吧,反正是有点侮辱人迈巴赫的车格了。
然后我就很想问他,他这是想当一个谨慎驾驶的好司机呢?还是实在心疼他这车呢?
但我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京城的夜晚有点冷,我的钱包也有点薄。
车最后在我的公寓楼前停下了,我特别真诚地向顾平林道谢,就差点头哈腰了。临下车前,曾枝枝终于忍不住打来了电话,我一边接,一边走下车。
“姜小白,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顾平林到底咋回事. . . . . .”
我慢腾腾地爬着楼梯,在电话里简要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我有些担心曾枝枝会被美色所迷一时想不开,于是我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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