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阳一抹眼泪,摸到自己褶皱不平的皮肤,眼神凄迷起来。
“侯爷害怕吗?看到我如今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不丑。”
“侯爷真是个好人…我多想有个像侯爷这样的朋友。可惜我没有福气,像我这样的女人,只能配贺林那样的下贱货色,怎么配与侯爷在一起…我是公主啊…整个宣京城除了宫里的两位太后,再也找到不比我更尊贵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惨这么苦…我想不明白。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晏玉楼没有办法回答她,这世间恐怕只有淮南王才能给她一个答案。面对痛苦询问的女子,晏玉楼第一次词穷。
她回望着那竹林中的屋子,突然脸色大变。
只见屋子上方浓烟滚滚,火苗乱窜。
“怎么着火了?”
湖阳也是一惊,泪眼看去,立马狂奔。
火势突如奇来,且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火舌席卷着整个屋子。那艳红的火舌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充斥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人是根本进不去的,便是有水也扑灭不了这么大的火。
湖阳的脸在火光中越发的诡异,那扭曲的五官堪比烧毁的屋子。一寸寸崩塌着,最终变成焦黑的灰烬。
烟火中,晏玉楼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心中恍然明了这火为什么一下子能大成这样,显然无论他们来不来,这火都会烧起来。淮南王妃的屋子周围,必是洒满黑油。所以这火才会片刻间烧起来,扑都扑不灭。
“父王…你好狠的心哪!”
湖阳喃喃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不可自抑,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她的状态极其不对,像是疯癫的前兆。
“情深义重终生不娶,好好听的笑话啊!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哈哈…天下人全都是蠢货,居然信了这样的笑话…真是可笑啊…可笑啊!”
“公主,我们快走吧。”
火这么大,庄子里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们还是躲着些的好。湖阳恍若未闻,晏玉楼一下子将人拉起来拖着就走。
“你不要管我…晏玉楼,你干什么要管我?我真该早些死了…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死,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
“说什么胡话,好死不如赖活,你可是公主,天下人羡慕你都来不及。想想那些卖身为奴的女子,想想那些食不果腹的人,你不知幸福多少。”
“我…你相不相信,我其实宁愿做一个农女…”
晏玉楼才不信,真让她去做农女,嫁一个农夫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保证没多久她就受不了。要是换成以前的湖阳还真拉不动,现在轻多了。
两人才离开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往竹林跑过来。她心一惊,趁着庄子里人都往竹林那边跑,两人顺利地出了庄子。
无人之处,晏玉楼松开湖阳,湖阳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眼神痴痴望向那庄子的最高处,看着那股冲天的浓烟。
“死了…她就这样死了,真好啊。再也不用受苦了…再也不用受苦了…只留下我,留下我一个人还要继续受苦…我真的有好多话想问她,这些年我都快被自己逼疯了。晏玉楼,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当面问她,我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下我…”
湖阳的头埋在自己的膝弯中,抱着哭起来。晏玉楼这才发现,她真是瘦了许多。这样蜷在一起的女人,哪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可怜又无助。
“我想天下大部分的父母,都是因为爱孩子想要孩子才会生孩子。”
“爱我?什么是爱?”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晏玉楼也没有办法立刻回答她。
她哭了一会儿,又笑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自己站起来,眼神高傲地睨着就像从前一样。可是那脸上的泪痕,苍老的脸色都和以前的那个湖阳判若两人。
“晏玉楼,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聪明的。曾经我想借你的手替我查清我母妃的事情,但是如今我母妃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
“为何?”
“这是我淮南王府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要是总想窥探些什么,我怕会对你不利。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认为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世人耻笑我唾弃我,我都不在乎。我活着不是为他们,我是为我自己。但是你不同,我知道你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不值得为我这样一个人葬送自己的前程。”
晏玉楼看着她,实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今天的湖阳,给人的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远望着那高处的浓烟之处,浓烟中带着火光,显然火势还未扑灭,黑油之威所到之处不成灰烬不熄灭。她思忖着今日之事,越发觉得有人故意为之。那庄子既是王府的产业,为何守庄之人如此松懈,像是早知有人会寻来般并未对进出之人多加盘问。
难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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