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忌的。难不成就因为生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当真是自欺欺人。
“你说的东西,我如果真的想要,我为什么不自己争取,何必经过你的手?”
过去多年,他一直寻找前朝的宝藏,且已经被他找到了。他自为如果真想要那个皇位,他自己之力足矣,怎么会与人合谋?
那人先是一惊,很快勃然大怒。怪不得这个孽子想弑父,原来也是觊觎那把龙椅。这个孽子居然想越过他这个当爹的自己坐上去,果然是狼子野心。
惊怒过后,他眸中闪过杀意。
可是真要动手,他又没有十全的把握。要是一个闪失,他死于孽子之手,这些年的谋划不都付诸东流替他人做了嫁衣吗?
他如何能甘心。
“好,你想要为父便给你。为父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等到东西到手为父绝不贪恋,必定立马交到你的手上。孩子啊,我是你的亲爹,世人都会害你唯独我不会,你要相信我。”
姬桑面上毫无波澜,相信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
“我要怎么相信你?这二十多年来,你我统共才见过几面。自打我十岁那年见过后,一直到今年,你认为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被问住,心里有些不耐,一心想脱身离去。这个孽子果然是最像他的,论能力城府丝毫不逊于自己。此时他的心里没有半分的骄傲,反而杀意越来越重。
天家无父子,通往帝位的路上更加没有父子。
“我是你亲爹,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你要是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莫要被一叶障目筑下大错。”
“你不会害我?你要是不会害我怎么会向荣昌侯示好?”
那人闻言心下一松,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孽子必是知道自己找上荣昌侯的事情,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事。
如此一来,倒是不难解决。
“傻孩子,你真当我是真心向他投诚,我那都是在帮你。我知道你们一直不对付,有他在一天,你做事难免束手束脚。所以我假意卖好给他,意在让他出错,到时候再由你出手,他荣昌侯府必定败落。不日后朝堂之上,你一人独大,到时我们父子再共谋大业,岂不手到擒来。”
“那倘若我败了呢?”
黑暗中,姬桑的声音平静无起伏。他越是这样,那人心里就越是惊诧。没想到这个儿子如此冷静句句紧逼,他日真要事成,这个儿子便是心腹大患不得不除。
与其来日受累,不如早些清理。
“怎么?想杀了我?方才不还在与我说什么父子之情吗?这一转眼的功夫,阁下竟然起了杀心,可见这父子之情实在是不堪一击。”
“哼,孽子,分明是你先起弑父之心。为父一番苦口婆心你却半分不为所动,当真是冷血无情大逆不道。”
“如此,咱们还是不用假惺惺的好,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姬桑亮了剑,那人自不敢大意。
几个回合下来,那人越发心惊。如果说先前他托大以为没有十全的把握,这一单独交手下来,他发现自己莫说是十全,便是七成的把握都没有。
一个分心,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剑气割破了皮肤,初时无感,不大一会儿便有针扎般的痛感袭来。
他暗道不好,如果再打下去,他这个命说不准还真会交待在自己的儿子手上。大业未成,他怎么甘心就这样默默死去。
“你当真要杀我?”
“废话少说,今日我不杀你,来日你就会杀我。杀人和被杀,你会怎么选?”
这个孽子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他心里一急,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你不想知道你娘是谁吗?”
娘?
姬桑一个晃神间,只觉那人手一挥,他立马捂住口鼻。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那人已逃遁无踪。
他桑清冷的眉眼看着漆黑的夜色,闻着空气中的气味,心里一片冰凉。那人洒出来的东西无色无味,且有毒性。只有江湖中最不入流的人才会随身备着这样的东西,而那人竟然有。这样下三滥的伎俩都能使出来,可见那人的品性。
他慢慢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解毒丸吞了下去。
是人就有父母,有亲爹就是亲娘,他的娘是谁呢?方才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逝去的老国公夫人,他称之为母亲的人。
那个母亲待他宽厚,虽然不甚亲近却从未苛待过他。他是国公府的世子,身边侍候的下人就有数十位之多。母亲隔上几日便会过问他的饮食起居,一应交待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幼年时,他也曾渴望过母亲会把他抱在怀中亲热。
他的生母会是谁呢,是否还在世间?
那人在情急之时丢下那句话,是否代表着他的亲娘还有活着的可能。能和那样一个男人生育孩子的女子,当真值得他期待吗?
会不会那个女人和他一样,也是那人眼中的棋子。如果他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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