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腿长俊美能干,还很有责任心懂得照顾女人,确实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只是她到底是荣昌侯,若无意外这个头衔将伴随她终生。她不可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后,那样的话她和内宅女子有什么区别。
不远处晏实咳嗽一声,晏玉楼心下一动,提高音量,“我出京是为灾银的案子,这事我一定会管。浒洲要是有事,我更是责无旁贷。国公爷让我不要再插手,难不成是想包庇什么人?”
姬桑陪着她演戏,“晏侯爷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
“你当然无话可说,饶洲那边扯出不少事情你心有不甘,自是怕是巴不得浒洲这边也出一些乱子。国公爷想插手我不管,但我希望你能秉着良心办事,不要借机挑事。”
“晏侯爷大可放心,陛下让我们共同来查案,就是希望我们能齐心协力共破此案。日后我少不得要向多向侯爷讨教,还请晏侯爷以后多多担待不要拒于我门外。”
死男人,居然在这里等着她。这下可好了,他有了正当私下寻她的理由。以后他们再独处时,怕是也不会有人多想什么。
那人先是看到他们,再听到他们的声音吓得连忙缩了回去。没过多时,关于他们争执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众人心道,信国公和荣昌侯都是奔着案子来的。案子如此棘手,两人这么不对付,他们就别往跟前凑了,免得左右为难遭受池鱼之殃。
很快晏玉楼就发现,原本想来巴结的大小官员一个个见到他们躲着走。她叫住眼看着绕到衙门外的黄元化,黄元化头皮一麻,退了回来。
黄元化的父亲是朝中老臣,虽然官职不大口碑还算不错。老黄大人一向自诩纯臣,并不愿加入任何派系。
无论哪个洲府,上下官员都不可能是一心的。黄元化出任洲同,因着有一层和阮从焕的同窗之谊,她当时并没有反对。
但凡是传言,传来传去总会变味。黄元化听到的版本是传了几耳的,多少夸大了许多。他听说信国公和荣昌侯曾经大声争执,两人吵得很凶,最后国公爷还放狠话了,荣昌侯气得不轻。
眼下被晏玉楼叫住,他心里不由得发怵。
“你可知本官找你所为何事?”
“下官不知。”
晏玉楼背着手,眼神高深莫测。
“等会你就知道了。”
阮从焕下乡视察农事,一走就是三天。据她的人来报,人已入了城,算时间不需多时就能到衙门。
关于晏琬琰不守妇道的消息,因为她的插手没有传出来,清明重新被关押。也不知是真信了她的话,还是吓到了,晏琬琰一回去就病倒,大夫说是郁结成疾。
她对郁结成疾这四个字无感,原因无它。但凡是查不出来的病症,多半都是归于郁结在心,不能化解。说穿了就是无病呻吟,没病找病。
她派采翠送过药材去,并未露面。
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再者那天她被晏琬琰的蠢堵得难受,差点重新引起孕吐,实在是不想去见那个蠢货。
阮从焕一进衙门,就被请到后衙。
看到坐着的晏玉楼和不安的黄元化,他眼神一闪。
几日不见,人更瘦更黑,看上去也更憔悴了。他这个样子,倒是很符合一个清官的做派,难怪浒洲百姓视他为菩萨再生。
“侯爷,黄大人。”
“阮大人辛苦,请坐。”
阮从焕坐下来,露出裤腿和布鞋,两者之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土。
“本官听到一些传闻,这才把两位大人请到一起对个质。”
阮从焕茫然看过来,“什么传闻?”
黄元化同样莫名其妙,最近的传闻不就是阮夫人不贤的事情吗?这种事情叫上他一个外人做什么?侯爷和阮大人私下说清不就行了。
他提起心来,更是忐忑。
“是这样的,前两日我偶尔听到有人诋毁阮夫人的名声,便查了查。不想那人直言不讳,还扯出阮夫人与其他男人接触颇多的事情。我深知此事不实,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底朝天。今日把你们请来,就是想当面说个清楚。”
黄元化半天反应过来,不敢置信是指了指自己,“侯爷说的那个男人,莫不是下官?”
晏玉楼平静地点头,“正是。”
“哪个乱嚼舌头的,简直无稽之谈!我和阮夫人怎么可能?阮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阮夫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任何私情。”
阮从焕低着头,目光幽沉。
晏玉楼冷眼睨他,“我相信黄大人的清白,也相信阮夫人的清白。不知阮大人相信吗?”
☆、摊牌
这其实算不上是在问对方,相反这是一个疑问肯定, 只有一个答案。她意思如此明确, 阮从焕但凡顾忌一丝夫妻之情, 顾念半分侯府当年的情分, 答案都是肯定的。
然而, 阮从焕沉默了。
冗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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