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知洲程梁。
程梁正是程风扬的嫡亲二叔,清河程家的嫡次子。程风扬的母亲是老信国公夫人的表妹,是以程家是姬氏一派。
两派人唇枪舌战,毫不退让。
姬桑漠然静立在前,晏玉楼同样面色平静。
她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清醒,没有陷在不确定的男女关系之中。朝堂争斗,岂能有半点马虎。今日他那一派的官员字字见血,势要押解四姐夫归京。如此绝情,哪有半点情分可言。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简直是一派胡言!
幸好她有所准备,不至于被动。心里也有了底,没有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便是面对这样的场面亦不觉得失望。
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而言,充足的睡眠才是身体的根本。不到卯时就起,四岁的赵岳哪里受得住。臣子们争执激烈时,他只觉阵阵困意袭来好想睡觉。他是皇帝,再小也知道不能在此刻打盹。一双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目光发直。
这是晏玉楼教他的法子,要是觉得困了,就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模样,她不由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江山社稷,什么是黎庶疾苦。
眼见着争论不下,两派官员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她提议暂时退朝。赵岳一听她提退朝,眼神一亮期待不已。身后的内侍见信国公未反对,便大声高喊退朝二字。
文武百官鱼贯而出,待臣子们都走得差不多,姬桑和晏玉楼才出了大殿。行至端阳门处,晏玉楼姿态从容地对姬桑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
他眼眸晦涩,看不出什么情绪,长腿一迈先一步出宫门。
檀桓跟在晏玉楼的身后,看到她的举止,不由夸赞,“侯爷谦和礼让,令下官佩服。下官听到浒洲万千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深感悲痛。下官以为当务之急,应尽快追回丢失的灾银,解浒洲之困。无奈有人力主将阮大人押解归京,再细细审查。这一来二去,灾情不得缓解,可怜那些浒洲百姓,嗷嗷待食……”
“檀大人此言甚是,无论我等朝廷官员如何主张,首先还是得以灾民为重。浒洲出事,本官痛心疾首。无奈有人为一己之私,不顾大启江山不顾天下社稷,令人心寒。”
檀桓抚着须一脸深以为然,不停点头。
“侯爷心忧天下,令下官心生仰慕。”
晏玉楼看着姬桑远去的背影,如常道:“檀大人为官多年,初心不改一片赤城,也让人十分敬佩。大家一朝为官,同为陛下分忧,理应抛却个人恩怨事事以江山为重。朝堂分歧同为社稷,想来国公爷亦是如此,只不过是在方法上略有不同。”
胡须花白的檀大人又是一阵感动,满脸钦佩。
出了宫门,晏实小跑着过来,扶她上马车之际,道:“侯爷,方才国公爷身边的人给奴才留口信,说是国公爷在逸品居等您。”
她垂眸一顿,上了马车。
晏实以为自家侯爷定不愿赴国公爷的约,也未吩咐车夫。车夫只当主子要直接回府,不紧不慢地越过逸品居。
“停一下。”
她一出声,马车立停。晏实扶她下马车,她回头看着逸品居三字,径直走进去。晏实紧跟其上,唯恐有人冲撞自家主子。
逸品居是茶楼,主要卖些茶水点心。大堂正中设有台子,一般都是说书人的地盘,有时也会请一些戏曲大家唱上几段。
此时尚早,大堂空无一人。小二忙着擦拭桌椅,准备等会迎客。掌柜的瞧见她进来,恭恭敬敬地上前低语说国公爷在二楼。
“带路吧。”
掌柜领命,卑躬着身体将她引到二楼最里的雅间,小声说着国公爷就在里面。然后恭敬地退下去,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眉眼疏淡,轻咳一声,门便从里面打开。
阿朴开门出来请她进去,自己则与晏实一起闭门守在外面。他们还是各自看不顺眼对方,相看一下立马别开,眼神警剔着以妨有人打扰自己的主子。
雅间内,布置得倒是精巧,看得出茶楼的主人品味不俗。
晏玉楼大大方方地坐下,睨向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男人,“国公爷特意相请,不知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人前说?”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倒着茶水。十指纤细如玉,动作飘逸不显女色,洒脱之中带着世家公子应有的气派,一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
姬桑原是站在窗边,这时已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
“灾银被劫一事,不是我做的。”
“我有说过是你做的吗?”她反问,定定看着他。诚然她曾有过怀疑,怀疑灾银的事情是他做的。因为浒洲知州是她的四姐夫,他想要对付自己故意陷害也说得过去。
但是内心深处,她不相信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顾百姓死活的冷血之人。更不相信他是一个为一己之私动摇国本的卑鄙小人。
“国公爷为何要与我说这个?你我立场不同,官场如同战场。你做过什么不需要同我说,我的事情也不会对你直言。能否屹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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