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事里 作者:湫山夏石
们的来路看去,只看到小花园的门开了又合上,并没看清是什么人进去。
时桥南觉得没意思,靠在后座上闭眼小憩。未几,他终究还是拿起手机给林寂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你没事吧?”
林寂直到到家才看到这条消息。
时桥南离开后,林寂和文棋也准备回去,一出小花园的门,正好撞见刚打完电话的林树。兄妹见面宛如仇人相见,奈何这对仇人并非势均力敌,分明是耗子见了猫。耗子林寂转身想跑,却被老猫林树一把拎了回来。
林树冷笑:“林寂,你跑什么,你哥能咬你啊?”
林寂瞪着林树,不甘示弱:“能!”
林树被气乐了,松开林寂,点火抽烟,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林寂。
林寂只好坚定地低下头,死都不打算看他。
只听林树笑道:“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呢,正好,我们来算算。”
林寂用脚尖碾着地:“哥,时候不早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林树凑近林寂,喷了她一脸烟圈:“清醒一下。我上不上班,你这账都得算。你跟你妈是怎么说的?‘如果这样你会开心,那么你想断绝关系就断吧?’”
林寂被呛得直咳,听到林树复述自己的话,猛然抬起头:“你怎么不问问她怎么说的?我结不结婚,丢她什么脸了?养个女儿,是给她挣脸用的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林树闷声抽烟,并不作答。他了解母亲,母亲一生要强,将所有心血倾注在儿女身上,无非希望他们成龙成凤。她自己屈从于命运,空有一腔热血和梦想,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女身上,想要从儿女这里找回她逝去的辉煌,于是儿女就成了她炫耀的资本。这并不罕见,那一代人多数带有这样的观念,这也无可厚非,只是母亲的不幸不止于此,更不幸的是她遇到了一个将自由视为生命的女儿。
这个女儿厌恶甚至痛恨一切管束。小时候,她自己想做一件事,听见母亲命令她去做这件事,她会立马拒绝继续。渐渐长大独立,她这种性格开始变本加厉,她不是不了解母亲的苦心,可惜她们就像是上辈子的仇人,谁都没有耐心跟对方好好沟通。
他知道林寂能接受自己管束的根本原因,无非他只是训斥她,却会听她的那些不着调的道理,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不将自己置于危险中,他从不干涉她的自由。
林寂与哥哥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想着想着,眼中烟雨迷蒙。
她万分委屈:“凭什么啊?我的人生,凭什么要听她摆弄?要说管,哥,你比我大那么多,还一个人呢,她怎么不管?她也有不敢的时候?是不是我也得跟你一样,她才能不作声?”
“林寂。”林树的脸色一变,低声唤林寂,平淡的语气中分明透着威胁。
“难道我说错了吗?”面对信任的人,林寂所有的伪装都会卸下,越想越难过,“你的事她不敢管,就拿我开刀,你也助纣为虐,你想管我的时候,麻烦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她要跟我断绝关系,我认了,你要的话,我也认。我跟你说过,我这辈子,除非他来娶我,不然我就一个人,我都想好了……所以,要骂要打您随意,其他我概不接受。”说完见林树没反应,她咬咬牙转身走了。
文棋原本想劝,看这架势,根本没法劝,只好对林树尴尬地笑了笑,追着林寂而去。她听到林树在后面说,“麻烦你了。”连忙回头表示没关系,紧追慢赶着离去。
林树站在路上看着林寂飞快地远去,心里有些堵。林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自己或许也不应该一味要求她跟母亲道歉,或许更应该好好劝劝母亲。眼看着林寂转过路口,他才叹了一口气,重新拉开门进入。
林寂其实知道自己有错,可她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委屈。他们这一代人与父母那代人的观念相差甚多,父母视儿女为自己终身的任务,而她则认为儿女长大成人,父母就该功成身退,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了,父母没有义务也没资格干涉儿女的人身自由,儿女更不应该把自己人生的任务和重责加之于父母。她感觉到时代的悲哀,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绝望。
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她埋头痛哭。
文棋早已被她打发走,家里没有开灯,看着黑魆魆的房间,她对人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打开手机的音乐APP,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时桥南的消息,她想到那双温柔的眼和那神似白石的声音,心里有些东西忽然破冰,她回复:“时医生,你说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桥南正下车,看到林寂的消息,他愣了一下。
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多人曾问过这个问题,大多数人问过后就回归生活,一日三餐,朝朝暮暮。这或许是人生在世一个永恒的话题,然则无解,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答案。他也想过很多次,最终的答案随着年龄增长和阅历丰富而渐渐清晰。
他边走边打字,最后在楼下小广场的长椅上坐下,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大段:“每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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