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垦丁 作者:水银灯河
你不准跟我讲话!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此话落下,后面是,不论谢平宁说什么,她都不回应了。
两人闷闷度过一晚。
第二日早晨,曾贝在阁楼听见院子里陈钰怡的说话声,话里的意思是感谢和道别。大概是才吃过早餐,她们就要出发搭第一班客运回垦丁。
没听见谢平宁的声音,也不知他在不在场。
终于要走了,她躺在床上忽地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又发出叹息。
她和谢平宁的关系,如果用关键词标签定义,排在首位的,一定是——不公平。
他比她年长,阅历是她的一倍多,因此凡事都看得开。不似她,事事锱铢必较,一定要分清孰轻孰重。
一旦吵架,她就仿佛在演独角戏,因为他一贯淡薄,没什么能真正干扰他心情。
揪着这一点,她烦闷地想了一上午。
午饭奶奶上来催,她也没下去,揣着半是饥饿,半是想一上午情爱难题的忧思,闭眼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吵醒她的是,刘宇岩上楼时,脚下人字拖踩过门外走廊的地板发出的声响。
她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听见刘宇岩进了隔壁房间,后又听见平叔说话。
隔着一堵墙,两人交谈顾忌到她恐怕还没睡醒,有意压低了声音,因此她只能见“海岸山”“河蟹”几个模糊字眼。
但联系起来,让她隐约有感,他们是在计划下午的一次出游。
一番讨论下来,他们敲定了什么,不等她搞明白两人究竟在计划什么,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刘宇岩下楼去了。
她想了会儿,忽地从床上坐起,从床头的抽屉里翻找出一本便利贴和一支签字笔。
笔握在手里,颇有些犹豫,最后她还是咬掉笔帽,俯身在便签上写下一行字。
黄色便利贴被她折成小方块,又推开联通两人房间的小窗,将纸条扔在了他的书桌上。
没露面,也没出声,只是扔过去一张纸条。
隔壁刚好坐在桌前的谢平宁有些奇怪,看了眼才合上的窗页,低头捡起纸条,一边拆开来看,上面是她的字迹,问:
[你们要去干嘛?]
读完,他想起昨晚她跟他说的,再也不跟他说话,于是轻声笑了,开口说:“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吗?”
曾贝坐在床头,听见隔壁传来的回答,不禁红了脸,低声咕哝:“这能算说话吗?我又没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平叔:行,你说的都对。
第35章 35
她猜的不错,这两个人果真又要背着她,外出游玩。
而且目的地是她向往已久的海岸山脉上一片茂密而深密的森林。
活动听起来虽然无聊——在山涧的石块下翻找水蟹,以及帮谢教授收集颜色不同的各种热带土壤,但是比起在别墅盯着天花板躺一下午,她还是觉得水蟹听起来要稍微多一点趣味。
所以,她即便还跟谢平宁别扭着,但仍换了套衣服,坐上了谢平宁驾驶的一趟开往海岸山的车。
山脚下,三人下车,她动作慢吞吞,最后一个落地,对上头顶太阳向外炸开,一道又一道四处逃窜的日光,不禁微微皱眉。
用不上航拍机,她闭眼都能想象到,从上俯视这一大片山脉的光景。逃不开是云错云聚,光影在大片绿色上交替转换的流动画面。
没等她将这一画面勾勒完整,头上得来一顶宽檐编织帽,打断她,让她分出注意力,发现给她帽子的是,刚从后备箱找出一把便携短锹的谢平宁。
她没反应过来,直至草编质感压住头发的实感传来,她才想起要道谢,但他人已走到前头。
她快步追上去,想跟他说一两句话,但最后还是不甘先服软认输,只好维持着残存的一丝倔强,脚步放缓,最后停在了刘宇岩身边。
——此刻,她与谢平宁之间差着两步的距离。
刘宇岩见她赶上来,抬手抓了抓她的帽子,又想逗她,于是说:“你上午不是闹脾气的嘛,怎么突然又好了?”
曾贝拍开他弄自己帽子的手,视线无意扫过前面走着的谢平宁,不动声色垂眼,收回视线,小声辩驳:“我哪有闹脾气?”
“我哪有闹脾气,”刘宇岩学着她的腔调,撇了撇嘴,“又装,你问问平叔,你有没有闹脾气。”
谢平宁在前边,听见刘宇岩提到他,求生欲占上风,立即违心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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