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垦丁 作者:水银灯河
找到论证张怡宁这一观点的论据的。
灰色竖纹衬衫,做旧阿美咔叽风格的牛仔长裤,以及脚上相得益彰的,一双水泥灰帆布板鞋——认出来品牌并不难,跟他的斜挎包是同一家。
他右手里夹的是烟,隔一段时间放至唇边吸一口,再吐出薄薄一团雾,如此反复动作。另外一只手里拿一份报纸。报纸版面偏大,他将其折成称手的半块。
在野原无风闷热的午后,桐油路面都泛起弯曲的热波,树却立得很坚毅。
阳光透过叶片缝隙,层层阻拦,最后在他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低头读报,陈旧复古的老店门面,变成可以作为写真背景的一帧,随时准备进入相机。可惜的是,他无意拗造型,完全不知自己还具备登上画报的潜质。
她下意识张口,想要喊他,后又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住,噤声,抬脚往后退了一步。
她可是来跟踪他的,怎么能暴露身份。
想着不能被他发现,因此不知不觉她又退一步。
然而,天不遂人意,倏尔,谢平宁不经意抬头,与她目光相对。
有那么一秒,时间是被他们的相视一愣给害的凝滞住的。
但谢平宁先回过神来,他脸上写着不确信,盯着她,视线不曾移动。
后他又收起报纸,指了指她身后,唇在动,说了句什么。
但相隔距离有些远,她没能听清。
等她疑惑地回头去找寻答案,结果迎面找出来一辆正朝她缓缓驶来的洒水车。
她被洒水车车盘下喷出的无数水柱吓一跳,忙不迭朝街对面,他的位置跑去。
停住时,还呼呼喘气,因为跑得太快。
还好谢平宁递过来一瓶水,一边问她:“你怎么会在这?”
曾贝接住他递来的冰水,看他一眼,没想好应对的回答,表情显得有些慌乱。
“我……”她抓了抓头发,大脑里编造谎言的机能部分高速运转,忽然想起理发店里的杏子。
终于想出回答,她眨了眨眼,捉出来脑后一绺头发给他看,说:“我来这边洗头。”
“哦。”他看一眼,点点头。忽然记起自己指间还点着烟,关照曾贝大约闻不惯,他便掐灭了,将剩下的半根扔进垃圾桶,回来时,还跟她聊着,“那你洗完了吗?”
曾贝此时的头发说不上脏,但毕竟刚才一路折腾过,看着也并不显清爽。
因此她有些不大好意思说自己洗了,只好说:“还没……”
“那边剪头的人挺多的,忙不太过来。”
说完,她扯开话题,问他:“你来这边干嘛?”
谢平宁指了指身后网吧的大门,解释说:“别墅没网,我来这里看几封邮件。”
他提到邮件,再度印证她的猜想。他抛下刘宇岩,孤身来到野原,果然跟上午看到的那条短息有关。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附和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才能留下来,了解更多内幕。
于是她踮脚,假装要越过他,看网吧里面的布置,嘴上还说着:“我还没去过网吧呢,都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
谢平宁早已听出她话里的破绽。昨天他才去过理发店,那边生意如何,他比她清楚。
但他也不拆穿她,而是先给她找来台阶,说:“那你要进去看看吗?”
曾贝犹豫,正想自己该用哪种借口留下。
不等她想出,谢平宁体贴为她找好理由:“我刚好有件事想麻烦你。”
曾贝差点破口而出“那我就留下吧”,但想到这不符合她的魔女人设,忙摆出不大乐意的表情:“什么事啊?提前讲明,如果是很麻烦的事,我可不一定会帮你噢。”
谢平宁摇头,“不麻烦,就是帮我下载几份资料。”
曾贝哦了声,后意识到自己似乎答应的还是太轻易,又带几分怒气上脸,仰头不满地说:“什么意思啊,你要拿我当义务劳力啊?”
谢平宁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不义务,有偿的——完事请你吃芋圆红豆冰,可以吗?”
她没说话,被他手指轻轻揉搓过的地方忽然有些麻,连锁反应,她竟然还觉得脸热,急急忙忙低下头,绕开他,先行进到网吧里去了。
谢平宁随后才进来,从她这里取来证明身份的证件,去给她上机,回来时,开了自己身边一台电脑给她用。
网吧里人不多,遍目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在狭小阴暗的空间里,他们大声嚷嚷,是聚在一局游戏里面,聊各自的技能出装。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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