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兴向来都是负责苍洱派那边的交接事务的。”木寅解释道。
于云笙朝外头看了一眼,就见刚刚还傲气十足的木兴此时已经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在一个江湖人身边点头哈腰的,脸上洋溢着舔狗的笑容。而那苍洱派来的人似乎也很吃木兴那一套,背着手昂着头,迈着鸭子步跟着木兴离开。
木兴身边那人名叫江岳,是苍洱派里的右护法,在门派里也算是半个位高权重之人了。这次他并没有怎么参与到抓捕杀害徐镇的凶手这件事之中,原因很简单。
徐镇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徐镇。
徐二当家其实也算是个潇洒浪客了。乐于助人不求回报,做事随性不斤斤计较,武功还不错。但是江岳则刚好相反:无利不起早,雁过要拔毛说的就是他了。徐镇常常和大哥徐顶投诉,说他手下那位右护法江岳又抠搜又龟毛,在外头经常做些收黑钱之类的败坏苍洱派名声的事情。
可江岳在徐顶面前偏偏表现得还不错,至少能装的似模似样的。因此徐顶总以为自家小弟对这位右护法有什么根深蒂固的偏见,通常应付几句也就算了。
江岳心中自然不平,可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是两兄弟,自己是外人,血浓于水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即使心里愤恨,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好在,现在熬出头了。咽气的不是自己,而是徐镇。
徐镇死后,江岳心里那个高兴啊,但却不能表现出来。而且徐顶也下了令,让他们这几天不许大鱼大肉,以哀悼自己的亡弟。
其他门徒倒还没什么,可江岳不行啊!对他而言,徐镇死了可是喜事,凭什么让他吃的那么寒酸,去哀悼那个家伙?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一来二去,江岳便想到了这里。
他和木兴第一次见面,便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说是惺惺相惜,其实就是臭味相投。两个人没多久便暗中勾结上了。木兴每次接苍洱派的订单,都把价往高了报,而拿回门派里的却是低价。这之间的差额,则是被他和江岳分了去,中饱私囊。
这次江岳来,是为了打打牙祭的。
“江兄请用。”木兴猥琐地笑出一口牙,伸手道。
江岳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着的山珍海味,心里甚是满意,抓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塞得满嘴都是食物:“娘的,这几天可把老子饿惨了。”
“徐大当家还不让吃好点儿啊。”木兴殷勤地给江岳夹菜倒酒,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这算什么鸟道理,自己不好受还想让江兄也陪着他?”
“真他娘晦气。”江岳将嘴里的碎骨头随便一吐,喝了口酒,“不过也不算全都不好,起码徐镇那老小子死了。”
“是啊,恭喜江兄!”木兴抚掌大笑,端起酒杯,一双三角眼倒吊着,让人感觉里头满满都是算计,“小弟敬您一杯!”
江岳随意地和他碰了碰杯,把杯里的烧刀子一饮而尽,问道:“诶,刚刚我看到里头好像站着个美人儿,哪来的?”
“噢,那是我们城里于府的二小姐。”木兴眼珠子一转,笑道,“不过江兄可能要失望了,她心里好像有人了。”
江岳用手抹了把嘴:“谁,她旁边那小子?”
“是啊,听说是个下山来寻姻缘的道士,好像挺厉害的。”木兴一边给两人倒满了一杯酒,一边用余光观察江岳的反应。
果不其然,江岳嗤了一声:“道士?哪来的牛鼻子,骗钱的吧。”
“不是哦,钟府里镇压的那个妖怪都被他除掉了。”木兴假惺惺地夸奖道,“故事在城里都传遍了,那姓白的小子当时穿一身白,仙气的狠,一道符咒就把那妖怪烧成了灰烬,现在那钟府已经被改成了客栈,听说打算在城里做生意,已经建的差不多……”
“一身白?”江岳抬起眼皮,他虽然对找凶手的事情不上心,但是凶手当时穿的是白衫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木兴假意不懂,点点头:“是啊,江兄不知道吗?那天左护法在城里堵了于二小姐的马车,和姓白的对峙了一会。要不是左护法最后走了,我还以为他就是那个凶手。”
“哦?”江岳摸了摸下巴,“有点儿意思。”
如果真是杀了徐镇的人,那这家伙还算是对自己有点恩情不是?
“走,去会会他俩。”江岳吃饱喝足,将筷子一放,起身向外走,穿过两道回廊,恰好见到于云笙和白泽骞走出去,木寅跟在后头相送。
“二位留步。”江岳抬手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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