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劫 作者:曰止
~!”
云令歌感觉头痛欲裂,他面无表情地抽出剑,三下五除二地把苹果皮削干净,说:“好了,以后这种谁都可以做的小事,不要来找我。”
漫天涯满足地咬了口,说:“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谁叫我只喜欢师哥的味道。”他带着满嘴的果香,靠近云令歌,云令歌猛地推开他,漫天涯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他搂住云令歌,吻上了他的唇。
阵剧痛,漫天涯松开云令歌,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唇角,挂着缕鲜血,他擦了擦嘴角,厉声说:“云令歌,你疯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对我这么冷漠,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你说!!”
他从未直呼过他姓名,也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云令歌愣住了,他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看见漫天涯唇角的鲜血,他心里痛,轻抚上了漫天涯的脸颊,漫天涯猛地将他抱入怀中,哑声说:“师哥别再对我这样了,若即若离的,我快疯了……我就要去围剿魔教的老窝了,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云令歌推开漫天涯,满色凝重地说:“你要去微芒山,围剿魔教?你疯了?魔教武功高深莫测,且诡诈狡猾,我们几次作战,都未占大的便宜,你却还要去他们的老窝,那里可有梦孤逻和梦无忧,你不是去送死吗?!”
漫天涯笑了笑,说:“师哥是担心我吗?没事,别怕,我和师父商量过了,擒贼先擒王,若我大破微芒山,生擒梦孤逻,魔教见大势已去,必定溃败。”
“不行!”云令歌厉声道,“梦孤逻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若让她遇上,只有死,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漫天涯深深地看了他眼,他吻了吻他的唇,说:“师哥不必担心,师父不是说过吗,我的生命和刹云草样顽强,只要师哥还在这玉息门,我就定会回来。”
说完,漫天涯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云令歌感觉心像被人生生挖了块,他的喉头有股血腥味,他似乎看见群魔教中人围攻漫天涯,漫天涯浑身鲜血,那俊美瞳孔里的光芒逐渐消失。
天空都变成了血红色。
“不可以!!”云令歌低吼了声,手中的裂心剑嘶风出鞘,漫天涯转过头,看见眼睛血红,如同鬼煞的云令歌。
云令歌杀红了眼,他要将伤害漫天涯的人剥皮拆骨,鲜血如泉,潺潺流出,将满地的落英染得触目惊心。
终于,云令歌停了下来,他单膝跪地,痛苦地皱起眉,他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漫天涯倒在地上,浑身都是剑伤与鲜血,他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云令歌愣住了,他颤抖地举起双手,发现手上,裂心剑上,全是鲜血!
云令歌痛苦地嘶吼声,他扑到漫天涯身上,悲恸地痛哭起来。
玉息门上下陷入片慌乱之中,面无表情的云令歌抱着奄奄息的漫天涯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漫天涯伤得很严重,血染红了好几块麻布,众弟子陪侍在旁。
琉璃殿。
云长风脸上满是怒气,他看着跪在殿中央的云令歌,厉声说:“你这个师兄,当得真是称职,竟把师弟伤成那个样子!!”剑流在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脸失魂落魄的云令歌,看来,是焚情散起了作用,他想。
云令歌捏着裂心剑,他仿佛回到了那天的冠礼,自己也是这样跪在琉璃殿上,等那人推门而入,眉目如画,满身桃香。
而此刻,那人却躺在床上,因为自己的缘故,生死未卜。
真的是诅咒,裂心剑的戾气,专取爱人心口之血,自己也要走上玄指剑祖的旧路吗?不,不行,即便牺牲性命,他也不能再伤漫天涯分毫。
云令歌定了定心神,抱拳说:“师父,徒儿自知罪孽深重,请师父肯允,让徒儿率众弟子,前往微芒山围剿魔教,徒儿愿完成漫师弟夙愿。”他此言出,琉璃殿里片哗然,云长风皱起眉,陷入了深思。
☆、微芒山死战
剑流却是心下喜,如此正好,焚情散的毒性快发作了,云令歌死在微芒山,就可以将切诿卸给魔教。
思及此,他躬身抱拳,道:“师父,云师弟自告奋勇,此情可嘉,如今漫师弟昏迷不醒,我玉息门中,也只有云师弟,可以担起围剿魔教的大任,还请师父,让云师弟试。”
云长风迟疑了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云令歌走出琉璃殿,天空有些阴沉,来往的弟子皆面露惧色,避他如鬼神,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血衣,还未换下。
个穿着暖黄色裙衫,双眼通红的女子出现在了云令歌面前,云令歌愣了愣,抱拳道:“鸢师妹。”云玄鸢咬了咬唇,说:“你要去围剿魔教?”云令歌点了点头,云玄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好,你要去送死,我求之不得,我要和剑师哥成亲了,我俩的喜宴,你怕是会错过了。”
云令歌笑了笑,说:“贺喜鸢师妹。”他从怀里掏出块玉穗,递给云玄鸢,说:“鸢师妹,这是我与天涯承诺,会贴身带在身上的东西,请你帮我转交给他,若我不能回来,请他不要太伤心。”
云玄鸢接过玉穗,眼底满是嫉恨,云令歌却没有看到,他神情淡漠地从云玄鸢身边走过,云玄鸢捏紧玉穗,愤恨地低语:“行,我定会交给他的,等漫天涯死了,我会亲手埋在他墓里!”
天空积压着阴云,暗霾翻滚,雨却直没有下下来,天气很闷热。
微芒山地处极阴,终年晒不到阳光,空气潮湿阴冷。
布满毒瘴的幽谷里,云令歌率众弟子与魔教苦战了两天,他满身鲜血,青丝微扬,张俊美的容颜上,却不带丝杀气,反而是如冰霜般的冷漠。
魔教武功高强,云令歌有裂心剑傍身,人剑,驰骋战场,倒也没吃亏。
就在两方呈胶着状态时,阵鞭响动天而来,个身着艳红薄纱裙,容貌绝美的女子踏风而来,她凤目微挑,颈上的月牙银铃串迎风作响,她手挥,手中的银节鞭便带着血气,缠到了裂心剑上。
云令歌眉微皱,知她便是魔教教主,鬼煞梦孤逻。
梦孤逻黑潭般的眸子里死气沉沉,她注视着云令歌,开口道:“报上名来。”云令歌不卑不亢地开口:“玉息门云令歌。”
梦孤逻冷笑声,说:“真是嫌命长,两年前云长风设计害死我夫君,就算要你们玉息门全门陪葬,也难慰我丧夫之痛!”说完,她鞭挥,烈风如箭,将云令歌剑鞘上的银铃击得粉碎。
云令歌的眼里霎时有了杀气,他咬着牙,剑破长风,直指梦孤逻眉心,突然,他胸口阵剧痛,以剑撑身,咳出了口黑血。
梦孤逻神色凛,低声道:“焚情散?”她挥舞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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