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折记 作者:靠靠
这小倌花言巧语哄骗住了他也是有可能的。他初次来这种地方,哪里晓得欢场里的人说话那是张口就来,个字都信不得。”
其余二人越想越觉得王荣说得有道理,但又不好就这么冲上去问张泰,怕损了他面子。当下约好第二日治桌酒席,席间好好打听打听。
第二日三人各出了份子钱,提着酒菜上张泰家来,嚷着吃酒。张泰辞不过,早早关了铺子,与他们在后处的房子里吃酒。几杯酒下肚,王荣故意道:“这样干吃酒有甚意思,不如大家人说个笑话,逗个乐子。”其余两人立刻附和。当下三人捡了些常见好玩的事说了,笑得前仰后合,张泰也跟着咧嘴笑。
轮到陈杰,陈杰说:“这些可有什么不寻常的,都是些市井常听的罢了,我给你们讲件真正可笑之事。”众人说好,陈杰便道:
“却说我们这安城之中,有个大户人家子弟,祖上太爷是朝廷里做过大官的,到他父亲这代,在咱们安城做布匹生意,东大街好大家门面,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他父亲生了三个儿子,他排行最小,人都称他林三公子。他是幺儿,自然得家中宠爱,两个兄长,个中举做了官,个接手家中生意,只他个富贵散人,什么事不用做,手里银子水般流出来,家里也不吭声,只是由着他。”
“这样个富贵公子,每日里闲着无事,斗鸡走狗,寻花问柳,在青楼里包了个粉头,人叫她李莲儿。这李莲儿长得千娇百媚,唱的好曲,说的甜言,下把林三公子哄住了,金银流水般往她身上倒,温柔乡里又常许诺她,要把她迎进门娶回家中。李莲儿看准了林家的钱财富贵,使出浑身解数,指天指地,赌咒发誓,娇言软语,浓情蜜意,把个林三公子勾得没了魂魄,真回家说要把李莲儿娶过门。这林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高门大户,怎能容许李莲儿这样的人进门,当下林老爷把林三公子骂得狗血淋头。这李莲儿怎可善罢甘休,又是装病又是撒娇,使出各种手段,迷得林三公子颠三倒四,大闹场,非她不娶。这林老爷气得半死,直接把他轰出门,扬言断绝父子关系。”
“这林三公子被轰出家门,怕是觉得自己就像戏里演的痴情公子,直奔李莲儿那里去。李莲儿初时只当林老爷不过是时气愤,说出的戏言,只消过得几天,还是得把林三公子哄回去,因此装出副娇泪啼啼的样,说要与林三公子相依为命。这林三公子自觉对神仙眷侣,每日里在青楼只顾喝酒吟诗,搂着美人嬉笑玩闹。过得月余,青楼里的妈妈着人去林家,要讨林三公子这月来吃喝玩乐的酒钱,被棍子轰了出来,这才醒悟,林家这是真要与林三公子断绝关系!这林三公子虽是长得表人才,可没了他们家的银子他就什么也不是,被那妈妈轰出青楼。林三公子还求着李莲儿顾念旧情呢,被李莲儿口唾沫唾到脸上,骂他是前世讨债的鬼,白睡了她月余!”
“这林三公子哪里受得了这口气,便说他包了李莲儿这段日子来,给了她少银两,少衣服首饰,数不胜数,如何便是白嫖了她。李莲儿跟她妈妈两人,人句,直把林三公子骂得体无完肤。林三公子气得气血上涌,当下便往衙门去,敲鼓喊冤,要县老爷给他个公道。如此种种,闹了大半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说院里的粉头翻脸无情,包粉头的公子要追回嫖资,只把林家的脸面丢得干二净,沦为时笑谈。”
陈杰说罢,其余两人便嘻嘻哈哈笑。
李贵道:“这事说来可笑,却也不少见。我们那条街上还有个汉子,为了讨好院里的粉头,散尽家财,还把他家祖上留下的好大所好屋子典押与我,只为换了银子去赎那粉头。那粉头哄得他花光银子,便脚踢了他,转身傍上别的爷。”
众人嘻嘻哈哈道:“这院里的婊子只认钱不认人,哄得少好子弟散尽家财,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张泰在旁听着,只是吃酒,并不言语。
这三人把话旁敲侧击地说了,顾着张泰面子薄,也不点破,嘻嘻哈哈说笑了回,也就散了。
张泰吃了酒,有些头昏脑涨。想起席间三人说的话,心里纷纷乱乱、空空落落,没个着地处,就想见景华。他坐了会,撇下桌残席,起身出了门。
此时已入夜,街上店铺俱已关门,独独勾栏之地灯火通明,正是开门做生意的热闹时。张泰进了南馆,径自往景华房里走。那往常招呼他的龟公急忙上前拦住他,问道:“相公可是要找景华。”张泰点头。龟公又说:“这会可不赶巧,景华房里已有客了。要不相公我领你去别人那?咱们馆里的景烟也是惯会伺候人的,担保把相公伺候好。”
张泰停住脚步,脑子里恰似木槌猛敲下,没听清龟公接下去说了什么。
他怎么竟没想到,景华还有别的客人。
那龟公瞧张泰的脸色不好了,急忙招呼那唤景烟的小倌过来,对着张泰通担保,说这景烟如何如何会伺候人,。张泰抬眼瞧他,只觉这小倌满脸惨白,笑下,扑簌簌直掉粉,两片嘴唇通红,如小鬼吸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登时心烦意乱,连连挥手。
张泰生得人高马大,手臂肌肉虬结,绷得衣物似要裂开。那龟公如何敢赶他走,只怕张泰掌便扇得他眼冒金星,就任他在那枯坐干等,料他等不时便自会走了。哪想这张泰也是个有耐心的,竟等了两个时辰,南馆里人都散了,该回的回,不回的都搂着人进房逍遥快活去了,剩他个坐大厅里喝闷酒。
那龟公哈欠打了四五十下,忍不住过来说道:“相公,这客人今晚是待景华房里不走了,您就别等了,要么,我给您找个活好的?”
张泰听,把剩下的酒倒碗里口喝了,扔下酒钱起身就走。
回到家里,张泰和衣倒头就睡,躺了个时辰,毫无睡意。心里百般滋味,翻江倒海,言难尽。
第二日天色未暗,张泰便赶到南馆,点名要景华接客。此时未入夜,南馆里个客人也无,那张泰倒显得突兀了。刚刚梳妆完毕的小倌们正懒散地东西坐,皆悄悄打量张泰,只猜这人是急色鬼,捂了嘴偷笑。
张泰哪管这些,直奔景华房间。
那龟公说:“相公且房中稍等,待景华梳洗番。酒菜这就给您端上。”
张泰进门,竟见景华还躺在床上,未曾起来。那龟公劈头便骂:“这都何时了,客人都来了,还不起来伺候!昨夜接了个客人,便借口起不来,你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少爷么,贼短命的贱货!”张泰见龟公越骂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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