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我今儿来就是助你一遭的,你姐夫过一会儿也来。”
姜丹云见她二人在一起咬耳朵,状似亲密,心里又委屈起来,不由哼一声,再看看林锦楼,眼里就转出水雾,把脸扭到一旁去了。
林东绣这几日受夏姑姑提点,比往日更有了些眼色。姜家女孩儿种种皆瞧在眼里。不由面露讥诮。反倒递给姜丹云一盏茶吃。
当下谭露华取出一只青花瓮,笑道:“诗题都团成纸团儿在这瓮里,大家抓阄儿便是了。”
林东绮笑道:“你们玩,我就不去费这个思量了。待你们写出来我来做个评判。”
林东纨亦笑道:“既然二妹妹不写,我也躲个懒,近些年都在俗务里打滚,如今也就剩起笔写个字了,况姜大才女在这里,哪里有我们立足之地,献丑不如藏拙了。”
众人皆笑道:“要这么说,也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姜翡云笑道:“大家要这样说,我可就没脸在这儿坐着了。因为想念祖母和姐妹们才厚颜来这里坐坐,蹭一顿饭吃,谁想又要写诗,既然林家姐姐妹妹不写,我写了又有什么趣儿。不如我配着诗题画一幅画儿,待会子大家把诗题在画旁,岂不是又新鲜又有趣?”
众人皆赞好,谭露华听见笑道:“这个好,正巧大哥屋里有个妙人儿,也绘得一手好丹青,颜料笔墨问她要便是了。”便站起身,对林锦楼笑道:“大哥哥,你行事忒小气,把香兰妹妹关房里不让出来呢,否则请她同我们一起乐乐多好,如今要借你那里的颜料文具一用,可不能再藏私。”
林锦楼一怔,谭露华提到香兰,坐中有大半人心里不舒坦。姜翡云低声问道:“这个叫香兰的,就是林锦楼极宠的那个小妾?”
姜曦云微微蹙起眉,点了点头。
只听林锦楼笑起来道:“她就是那个闷性子,今儿早晨弟妹还派人亲自去下帖子,我要她来,她只说身上不爽利,既然弟妹如此给她脸面,也不能再让她推脱了。”说着便看红笺道,“那就劳你去一遭,让她亲自把画画用的东西送来。”
红笺不敢动,只用眼去看秦氏,见秦氏微微颔首,方才笑道:“包管把人带到了。”转身去了。
话说香兰正在屋里看德哥儿写字,见炕角零零散散堆着几件衣服,便问画扇道:“这几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画扇撇嘴道:“这几件衣裳要熨一熨,本是春菱的活计,这几日她跟姜家小姐的丫头打得火热,活儿也不干了,成天往外跑。只怕惦着寻高枝儿去了。”见香兰怔住,又瞧见小鹃站在香兰后头对自己使眼色,便悔自己说得直白了。
小鹃忙道:“不过我看她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奶奶何必理她?”
此时红笺来了,邀香兰往亭子去,香兰不由烦恼。前些日子谭露华总爱来寻她说笑,她懒于接待却不好推脱,于是便寻了个“诗社”的由头,谭露华果然镇日忙碌,极少来畅春堂,她这才躲了几日闲儿。如今前头贵妇小姐们诗社,岂有她立锥之地,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红笺瞧出香兰心思,便劝道:“这是大爷当着姨老太太和太太的面请你来的,你若不去岂不是打了大爷的脸?奶奶就过去转一遭,成全大爷脸面了再回来。”
香兰无法,只得安顿了德哥儿,又将笔墨文具准备了,往亭子来了。
此时众人已抓好了诗题,谭露华显是胸有成竹,想了片刻便落笔刷刷点点;林东绣写了几句,觉着不好又团了重写,不多时脚下便多了七八团纸;姜丹云只顾盯着兰花冥思苦想;姜翡云则伸脖子去看姜曦云的题目,她知自己这小妹虽识字读书也算刻苦,可诗词歌赋欠佳,一笔字也羞于见人,有心作弊相帮,奈何周遭都是人,无法施展。
姜翡云见姜曦云盯着诗题发呆,暗道:“这可不妙,林家太太和林锦楼都在此处,虽说作诗不是大事,可若在这上头露了怯,到底不美了。”摇着扇子,忽见不远处走来个穿着藕色明绸青色兰花刺绣衣裙的女孩儿,手里端了托盘,上面放着各色颜料杯碟,只见其生得容色照人,气韵静美,不由一怔,看看红笺,便明白来者何人了,再看香兰一眼,又瞧瞧姜曦云,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谭露华刚刚把诗写完,抬头见香兰来了,忙把笔放下来,亲热道:“可算把你请来了。”又对姜翡云笑道,“这就是大哥哥房里藏着的那个明珠呢。”又替香兰引见姜翡云。
林东绣亦站起来笑道:“香兰,你坐我这里,给我看看写得好不好。”
姜翡云早知林东绣和谭露华是两个刺儿头,如今这两人对香兰皆如此亲热,心里不由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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