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看,脸色大变,“噌”站了起来,匆忙间带翻了桌上一盏茶。原来那东西是一张黄纸朱砂画的符,上头画得龙飞凤舞,另有青面獠牙的鬼面,用血红的字写了“林锦楼”并生辰,下端有“断子绝孙”字样。
林锦楼至今无嗣,这四个字正正扎进了秦氏的心窝,她气得浑身乱颤,腿一软又做下去,脸色发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这是哪个千刀万剐的畜生!”
吴妈妈泪如雨下,哭道:“老奴是在知春馆的后门处捡的,当时看是个白布包着的,便知是个腌臜物儿,没想到回去一拆,写得竟如此歹毒!”
秦氏又急又怒,又问:“这东西除了你还有谁见过?”
吴妈妈忙道:“没别人了,大爷的名字和八字老奴是识得的,剩下的字,老奴依着模样画出来问了太太房里的蔷薇,不曾让她见过这东西。”
秦氏请吴妈妈站起来,强自镇定,深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东西是知春馆捡的,楼哥儿每年做寿,知道他生日不稀奇,时辰那符上却不曾写,想来是不知道了。你说谁会这么恨楼哥儿,竟有这样的符!”秦氏面皮紫涨,手心一片冰凉,恨道:“楼哥儿至今膝下犹虚,有了孩儿也都夭折,八成就是让这些下了咒的黑心秧子们害的。”
吴妈妈道:“太太说的是,许是赵氏被休,心怀怨恨,临走时故意留下来的也未可知。”
秦氏阖上双目,吴妈妈在一旁垂着手一声都不敢吭,半晌,秦氏方才睁开双眼道:“不对。赵氏都走了多久了,跟她陪嫁过来的下人早就都打发回去,一个都不剩,这裹着符的白布还是干净的,显见是近来新的,定是知春馆里有人作怪。”
吴妈妈道:“许是知春馆里的丫头婆子们,哪个挨了主子的打骂便记恨在心里,便黑了心诅咒。”
秦氏道:“就怕有这等藏了奸的奴才在身边儿,瞅准了时机便出来下绊子害人,作耗主子。用这样的符心思忒歹毒了,定要把他揪出来不可!”
虽说秦氏素来妥帖精明,但事关长子安危。难免关心则乱,起身便要去知春馆,吴妈妈好歹拉住,又将秦氏的心腹韩妈妈唤进来,将此事说了。韩妈妈便道:“太太快别生气。今日刚祭了祖,老太爷、老太太累了半日都要睡了,闹得鸡飞狗跳,只怕他们歇不好,听说了也添堵心。不如咱们悄悄的去,把这事跟大爷说了。好好商量,从长计议。”
秦氏冷笑道:“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事商量多了反倒泄露风声。让小鬼儿们都跑了。往日里我是在太宽仁,竟纵出这样的事端,楼哥儿房里的姨娘丫头们,只有几个像个人样,余者都狐媚魇道的。也是个时候该好生管一管了。如今你们把人都叫过来,这事今天晚上便要见个真章!”
韩妈妈听了赶紧去叫人。一时来了两个老嬷嬷。并四个有年纪的管事媳妇儿,皆是她平日里器重的,这几个媳妇儿里,有个长发家的,三十五六岁年纪,生得五短身材,一张瓜子脸儿十分白净,素日里画眉对她十分趋奉,时不时给些小恩小惠,又用好话捧她,长发家的便与画眉交好,听画眉常常悲叹自己在大爷跟前不得脸儿,也时不时劝上两句。
如今听说秦氏要去知春馆查点,登时觉着有了时机,便道:“这事儿太太早就该管管了。如今大爷那院里乱得不像样,竟把那个叫香兰的安到正房主子大床上去睡,这这这,这叫怎么档子事儿,传扬出去咱们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秦氏皱了皱眉,却道:“这事楼哥儿跟我说过,让她近身伺候。”
长发家的忙道:“让她近身伺候也没什么,只是那香兰是个极厉害的货色,独个儿霸占着大爷,竟让他哪儿都不准去,连比她早的眉姨娘、鹦哥姑娘、鸾儿姑娘都不放在眼里,在知春馆吆五喝六,比整头奶奶还威风哩。”
秦氏又皱起眉,她原就不喜欢那个叫香兰的小丫鬟,觉着她太美貌太聪明,不是个安分的,不如青岚那等憨憨的好,可后来兜兜转转的,她竟然又回到林家,且到林家后,竟然一次都没瞧过自己,连头都不曾磕过一个。她本就对香兰存了气,可想着眼不见心为净,何况林锦楼那花花公子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丢到脑袋后头去了,便没再做理会。可如今长发家的又提出来,正好比火上浇油,秦氏脸色便沉了。
吴妈妈见不好,上前半步呵斥长发家的,道:“闭上你的嘴!莫非你天天住在知春馆?没影儿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谁容你在这儿嚼舌头!”
骂得长发家的吃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吴妈妈低声对秦氏道:“太太,这是没有的事情,香兰是个好的……”
秦氏不耐烦摆手道:“好坏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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