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大方地承认了,没皮没脸都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继而道:“现在叫苏澈,莫总唤错。”
苏辞一笑,“好,人家出嫁从夫,你倒好,跟了夫人的姓。”
“挺好的。”
大将军斥责道:“好哪儿了,你说你当年那般费尽心力救我图什么?”
都说北燕帝是把扯谎的好手,但委实比不上扶苏澈,当年他和徐可风密谋偷天换日之计,先暗中把皇后准备的毒换成了假死药,再串通御前总管刘瑾,盗出苏辞尸身。
这弥天大谎生生瞒住了天下人!
他低眉瞧着怀中人安好的模样,抱紧了些,“图你多活一天是一天,我看着欢喜。”
人这辈子谁没个一厢情愿的时候,感情若能收放自如,世间便没那么多爱恨纠葛……
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了你,是我不对,可我不悔。
到了屋中,扶苏澈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两个孩子都回来了,今日你一直睡着,我没让他们来吵你,要见见吗?”
苏辞刚欲言,却一阵咳嗽,手帕上便是一滩血。
她笑了笑,“明日吧,等明日好些,帮我把帕子拿去烧了可好?”
他眸色暗淡地接过帕子,什么都依她,“好,睡吧,我守着。”
一如这五年般守着,足矣。
直到苏辞沉沉睡去,扶苏澈才缓步出了屋子。
天色已暗,用完膳的悔之正候在门外。
“怎么在这儿”,他急忙将血帕藏进衣袖里,上前摸了摸孩子的头。
“爹爹,娘亲真的是生病吗?”
孩子明亮的眸子瞧着他,给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扶苏澈一叹,这孩子自幼心上就比旁人多开了一窍,通晓人情世故,见微知著,恨不得知一毕万,简称贼不好糊弄。
“怎么突然这么问?”
悔之盯着他的衣袖,慧眼独具道:“就比如爹爹藏起的帕子上面的血是黑色的,徐叔叔给娘亲用的药草大多也是含剧毒,这以毒攻毒的法子是治寻常的病吗?”
“等你娘亲愿意说的那天,你自会知晓。”
“可娘亲不会说的,她不会喜欢我。”
“怎么会这般说?”
“娘亲有时会看着我,就像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般,常常失神地摔了东西。流夏姨也不喜欢我,她看我时眼中会有惊恐、畏惧,甚至憎恨。”
扶苏澈抱起悔之,“可你娘亲眼里又没有,她常失神摔东西是因为身体不好……你这般说,娘亲会伤心的,她可是用命和上苍换来你们兄妹两的降生,谁会比她更在意你们?”
那是一个母亲的心。
恰逢此时,流夏急匆匆跑过来,“先生,崔九来了,在前厅候着呢。”
扶苏澈放下悔之,让他去做晚课,便奔前厅去了。
崔九是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黑披风下罩着金镶玉的华贵衣袍,其貌不扬,是那种寻常到看上一百眼都记不起长什么模样的人,还有点磕碜。
“拜见家主”,他恭敬行礼到。
扶苏澈负手而来,落座正位,摆手道:“早说了我不是什么家主,不是嘱咐你没事别来吗?”
崔九一脸尴尬,“家……公子,实在是我近日查账,发现几位不干净的掌柜,难以定夺。”
流夏奉茶上来,不由暗骂了句棒槌。
扶苏澈当年确实散尽家财、两手一空而去,不然那多疑又鸡贼的帝王焉会放他归隐,可架不住扶苏澈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卖个大白菜都能卖到富可敌国,简直让人没法活。
不出五年人家又是北燕第一富商,明面上产业都在崔九名下,暗中都是他运营。
“定夺什么,按规矩逐出去,想趁着战事将起发不义之财的再聪明能赚钱,一概不留。”
“是。”
“另外,我打听到素来难觅行踪的名医赵老会出席机关城城主的寿宴,公子不时一直忧心夫人的病吗?不妨带夫人去瞧瞧。”
“赵老?赵归真?”
“正是。”
“徐可风确实提过此人乃医中翘楚,可机关城……阿辞怕是不会去。”
流夏心里着急,插嘴道:“为何?姐姐近来咳血越发严重了,徐大夫都无计可施,不能再拖了。”
扶苏澈挥退了崔九,他比谁都知道苏辞经当年一事,最不愿见的就是故人。
“流夏。”
“在。”
“我有一事要问,你是否对悔之有偏见?”
流夏怎么也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转到了这件事上,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他和他父亲太像了,说话的神情、谈吐动作,连那股算无遗策的聪明劲都像,他现在还小就这般慧极,长大后……”
“他是阿辞的亲骨肉,长大后也是。”
流夏低头诚恳道:“我知道了。”
他饮了口茶,“知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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