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吃相让门口的侍卫眼角抽个不停,这真的是个女人吗?
然后,就听见哇的一声,吐了。
该,让你吃那么多。
大将军一脸阴郁地瞧着满桌佳肴,深深怀疑,自己不会真有病吧?
好在这念头在脑海中停留不超三秒,然后抱着枕头沾床就睡,这心大的也是没谁了!
半夜时分,整个别院突然锣鼓喧天,南楚皇住的那座小院着火了,和原定计划一样,除了……
苏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瞅着眼前两个黑影,迷糊道:“本来人手就不够,你们不去救你家陛下跑我这儿来干嘛?”
黑夜中落云、听雨相视一眼,犹豫道:“主上让我等先救王妃出去。”
“他回来了?”
听雨嗯了一声,然后两人二话不说将苏辞带出别院,一路上皆是御林军的尸体,故而畅通无阻。
奇怪,淳于初有这么快回来吗?还有别院少说有上万御林军,南楚什么时候有这么强悍的军队,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所有人?
大将军要不是眼睛被碧山暮之毒弄得半瞎,夜里看不清事物,否则定会认出这些尸体上一剑封喉的手法皆是出自她亲自□□的燕狼卫。
落云、听雨带着苏辞连夜出城,倒霉的大将军在马车上又睡了昏天黑地,一路颠簸愣是没醒,直到天亮后马车停在一处简陋的佛寺。
听雨道:“主上尚在路上,让我等安排王妃先在此歇息,这里的住持是老方丈的故交,绝对安全。”
苏辞下车一瞧,这不是京城地界,连京郊都不是,但出于对淳于初的信任就没多问,任由两人领到禅房休息。
一进屋就看见虚陶那老家伙在屋中等候,如狼似虎地瞪着她,不情愿地拱手行礼,生硬道:“拜见王妃,主上听闻王妃病了,特遣老夫来瞧瞧。”
虚陶对她的不待见由来已久,但苏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您不是作为军医随军出征了吗?”
“确实,可主上担心王妃身体,故而让老夫先回来了。”
苏辞摆了摆手,对有病这件事打死不认,“有劳费心,我没事。”
虚陶也没蹬鼻子上脸地要给她诊脉,本来也不是为此事来的,话锋一转,“其实老夫此次前来也有事和王妃说。”
苏辞多看了他一眼,这老家伙今日怎么阴阳怪气的?
“请讲。”
他亲自为苏辞倒了杯茶,“王妃可曾听说过南楚开国皇帝的宠妃独孤氏?那时独孤一族尚未灭绝,族人美多近妖,又都是天纵之才,自诩为天人,祸乱超纲,惹得群臣激愤。”
“呵,我怎么听说是独孤族人入朝为官,为民大兴仁政,触及了朝中皇亲老臣的利益,才会被驱逐针对。”
换句话说,一个独孤氏族人的才干敌得过满朝酒囊饭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文武百官为保住乌纱帽,彰显出价值,焉会让这种人活得长久?
虚陶老头儿突然异常激动,拍案道:“可一个国君对宠妃用情过深,以致于与百官为敌、朝局崩溃,最后殉情而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德武帝一直是个有很争议的人,他在百官逼死独孤氏后,弃皇位于不顾,跑到皇陵为妃子陪葬,两人合于一坟,再无分离。
大将军眨了眨眼睛,瞧着火冒三丈到白胡子直飞的虚陶,好歹是自家的开国皇帝,这么说好吗?
苏辞:“您有话直讲。”
他将方才倒好的茶水往苏辞跟前推了推,语气缓了几分,“这是主上特意让老夫捎来的茶,王妃不妨尝尝。”
禅房中点了上好的檀香,熏得苏辞将茶放置鼻间都嗅不到茶香,只喝了一口,默默吐槽淳于初的品位越来越差了,什么破味道?
虚陶的余光扫过她,放下手中未沾嘴的茶杯,“我听主上说,将军也姓独孤。”
苏辞盈笑的眸子坦荡干净,“是又如何?父母所赠,喜不自胜。”
虽说她从没见过双亲,但生身之恩不敢忘。
“老夫奉皇命为七殿下之师,教他仁德礼法、治国之道,铲除其身边一切奸邪。”
他这意有所指也太明显了。
苏辞笑皮不笑肉地看着他,没羞没臊地指了指自己,“我是奸邪?”
她刚欲起身,忽觉脑子一晕,直愣愣地跌倒在地上,果然最近睡太多人都傻了,这穷乡僻壤的破庙哪里有银子焚上好的檀香?
肯定是掺了佐料的。
虚陶老头儿纹丝未动地坐在凳子上俯视她,苍老无情的声音卷着叹息,“将军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挡了殿下一统天下的路。”
以淳于初“天下为棋局,诸国为棋子”的才智,吞并四海是早晚的事,到时九州之上唯有淳于氏一个皇家,何等尊荣?
可那人居然心软了,谈什么苍生百姓,妇人之仁是为君之忌。
平心而论,南楚开国的那位妃子到底何罪之有?那满朝喊打喊杀的百官哪一个不垂涎口中妖妃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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