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谋士重金聘请的,背后主使不言而喻,镇北王懵得头上都长出草,他府上有这么能耐的谋士他咋不知道?
南楚皇可不会理会一个藩王的高呼冤枉,若不趁机端了镇北王的势力,他都对不起屁股底下的龙椅,八皇子淳于朗就是奉命围剿镇北王的,连周围几个封地的藩王以莫须有的罪名一并处理,最巧的是这几个藩王都是支持六王爷淳于玦的。
六王府中。
被禁足的淳于玦一袭月牙白的衣裳,单望廊下一站就是风华万千,眉间没有半分愁苦,反倒闲情逸致地逗着笼中鸟,“事情都办好了吗?”
“请王爷放心,所有证据都指向镇北王,绝无偏差,可……您真的打算舍弃镇北王吗?”
廊下人那张与北燕帝相似的脸上不再挂着虚假的温润,反添一抹不屑的嗤笑,“一枚棋子而已,更何况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可惜将他抛出去,也没收了七弟那条贱命。”
“可皇上似乎对您十分不满……”
“何来不满?那是忌惮,他怕再纵然本王势力扩大下去,会挡了七弟的帝王之路,所以随便抓住个借口,就恨不得灭杀掉我这个儿子。”
“王爷言重了,您毕竟是陛下的皇子。”
“你错了,在父皇眼里,他的骨肉至亲只有淳于初。不过一切尚在计划之中,本王正好趁这段时间韬光养晦,也好让父皇把精力都集中到三哥身上……这京城就如同一张棋盘,最后谁是鹬,谁是蚌,谁是渔翁,不妨拭目以待。”
……
苏辞随淳于初回府后,一路上落云、听雨都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她,空气里都透着尴尬。
她不得不配合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花吗?”
两人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那你们看什么?”
落云鼓起胆子,结结巴巴道:“您和主上成亲了?”
正巧淳于初缓步走来,动作熟练地揽住她的腰,毫无自觉地腻歪道:“阿辞,我要进宫了,亲我一下可好?”
他用事实证明了二人的猜测,换来的是落云、听雨险些掉到地上的下巴,这廉耻还不值半个铜板的妖孽是他家主上吗?
苏辞:“……”
淳于初这种丝毫不带酝酿地臭不要脸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大将军始终相信节操这个东西有比没有强,于是致力于用目光谴责,干瞪着他不动。
某人也不恼,弯起嘴角,低头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我亲阿辞也好。”
苏辞:“……”
落云、听雨表示内心毫无波澜,已经被狗粮塞死了,啥浪都卷不起来。
大将军好不容易轰走了淳于初,准备回屋歇歇,怎料一进屋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没了武功,但有多年沙场磨砺出的警觉,顿时皱眉。
“谁?”
一袭湖蓝色长袍从屏风后走出,要不是当扶苏澈那张冰疙瘩脸出现时,屋内温度骤降,她根本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儿?”
居然绕开了府中层层侍卫,还躲过了落云、听雨,也许扶苏澈的武功比她想象得高,所以……他方才都听见了?
不知为何,苏辞感觉这次将扶苏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冷,他那目光和冰窟窿似的,恨不得把人冻住。
良久后,他才木讷地出了声,“十日后,城南码头,我带你离开南楚,若你还愿意的话……”
那冰冷的声音里掺了一丝落寞,看了苏辞一眼,又不由地避开了目光,“还是说你想留在淳于初身边?”
苏辞张了张嘴,又停住了,深深低眉,不知在想什么。
扶苏澈悄无声息地逼近,一下子就到了她跟前,郑重道:“想清楚,十日后我等你。”
说完,便翻窗离开了,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十日——最后一个离开南楚、离开淳于初的机会。
奇怪的是,自那日淳于初进宫后,足有两日未归,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整个南楚朝堂跟在油锅里炸过一遍似的,外焦里嫩。
第三日寅时,天还没亮,苏辞在梦中恍惚觉得有人从身后轻搂住她,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钻入鼻尖,她竟熟悉到不假思索地转身回抱住那人,不带一丝防备之心。
“回来了?”
他浓重的鼻音中透着疲倦,“嗯。”
“出了什么事?”
他手中把玩着那人墨发,似乎有些爱不释手,宠溺道:“小事,有几个沉不住气的藩王举兵谋反了而已。”
小事会搅得他两日两夜未歇?
苏辞的鼻尖蹭到了他的领口,一股不同药香的脂粉味呛得她打了几个喷嚏,止都止不住,所以说大将军不喜粉黛。
淳于初连忙起身查看,紧张兮兮道:“近来天气又转凉了,可是受寒了?”
她指尖点上他的鼻尖,“你那狗鼻子会闻不到?”
淳于初皱眉,急忙脱掉外袍,嫌弃地扔到床下,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本应换件衣裳再来见你,但我天一亮就要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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