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离开,怕是连府门都出不了,可若是换成姬璇离开,苏辞留下,淳于初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他精心布置的局,然而她明明知道,却还是不得不往里跳。
苏辞的心像被什么冻住了一样,冷笑道:“时至今日你也不忘算计我,就不怕……”
淳于初一手扳过她的脸,吻上柔软的唇,堵住她剩下的话,他不想再听了,怕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他会疯的。
苏辞凉薄的眸子的瞪着他,任由他啃咬,却不做丝毫回应。
他不得停下动作,望进那双凉彻骨的眼睛中,“阿辞,我们假扮了这么多次夫妻,你可有一次是真心的?”
算计,永无止境的算计。
“没有。”
淳于初将贴近她的脖颈,掩藏住自己的神情,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我有,每一次都是真心的,你若愿意……”
“不愿意,你会想和一个三番四次算计你的人共度一生吗?”
“只要你不再逃跑,这是最后一次。”
一滴温热的水珠递到淳于初的手上,他抬眸,这才注意到那人未干的泪痕。
她像个彷徨无措的孩子,像个一败涂地的亡徒,像个满身枷锁的囚犯,说话时心房抑制不住地疼,大抵也在折磨自己吧。
“褚慎微,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亦或是你杀了我……”
我剔除一身傲骨,却换你如此待我?
第39章 割舍
大婚之后,南楚皇封亲王的圣旨也下来了,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皆进封为亲王,朝臣们面面相窥,心里跟明镜似的,三王夺嫡的局面怕是就此拉开帷幕了,狗鼻子的人依稀能嗅到一股硝/烟味。
淳于初府上的下人不愧都是心腹,见了家王妃换了人都不带诧异的,但七王爷从新婚当夜便被王妃轰出屋,闹了不少闲话。南楚皇纯粹属于管不了自家儿子,随他折腾去,只要不当误继承大统怎么都行。
南楚气候偏暖,乍然入冬,再加上苏辞心中郁结,竟病来如山倒,大将军这条命被北燕帝毁掉三分,被淳于初气掉五分,剩下两分全靠老天爷赏脸。
江晚寒过府探望时,见病榻上的人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模样,当场就急了,“褚慎微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本来淳于初是不愿她和北燕的人接触,但她病了多日不见起色,说不心急如焚是假的,他想着见见旧友,能否让她欣喜一二。
苏辞看见那张牙舞爪的江大人,跟炸毛的猫一样,心情确实美妙了几分,缓缓笑道:“难得见一回,你就不能安生地陪我说说话吗?”
“若是每次见你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那我宁愿少见。”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苏某矜贵得很,见一面少一面。”
“呸呸呸,你这糟心玩意竟还有心思戏耍我?”
说着,朝一旁一口没动的药碗看去,眉头一皱。
大将军没啥癖好,缺德的时候喜欢逗猫,逗到炸毛,她摸了摸鼻尖,“好久没听到人损我了,以前只有师傅会骂我。”
江晚寒手一顿,还是端起了药碗,“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沈将军若还在世,定会将这药像灌牲口一样给你灌下去,矫情什么,喝。”
苏辞也没拒绝,浅笑接过,一饮而尽。
听雨搬上一把梨木椅,让江晚寒在床边落座。
他定晴看了一会儿脸白到没法看的苏辞,没忍住叹息道:“小辞啊,你当真割舍不下他吗?”
这个他是谁,自不必多说。
以江晚寒对苏辞的了解,大将军铁血一生,却实在和“心狠手辣”这四字挂不上钩,但最容不得的便是欺瞒和背叛,以她的性子,对褚慎微理应绝不手软,难怕武功尽失,誓死也会拉那人下地狱,鱼死网破。
可苏辞偏没有,纵褚慎微天纵之才、诡谲神算,可她放水放得也太明显了,否则也不至于一直被人拿捏着七寸,说到底是大将军自己下不去手。
“也许吧。”
简单三个字,似乎耗尽了苏辞所有的力气,细细回味却是石破天惊,若非当真难以割舍,谁能让大将军俯首为臣?
江晚寒望着她凄凉的眸子,突然语噎,怎么想这都是个天大的笑话,两个本一生都不该相遇的人,棋逢对手,就在这乱世中难怕对方的剑抵在心口,都只进不退。
苏辞被他那“你就要死了”的眼神盯得发杵,岔开话题道:“上次和你说的官制改革怎么了?”
江晚寒回过神来,“别提了,写了个折子递上去,皇上是挺满意,下面抱团分利的官痞子们不干。”
“呵,揍一顿就舒坦了。”
“你都这副德行了,就别那些闲事了。”
“什么叫闲事,这事做好了就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也不枉百姓叫你一声良臣,对得起你江家的列祖列宗。”
江晚寒这斯文人头次生出把苏辞暴揍一顿的冲动,到底是谁愿意当这治世能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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