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辞眉头微皱,想伸手去扶,却终究按耐住了心思,拳头在袖中微微握紧,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褚慎微体力不支地扶在营帐门口,咳了几声,望着帐外又起的风雪,轻声一叹,“阿辞,不管你信不信,我待你的心是真的,纵我有所隐瞒,却从未想过要害你……罢了,保重。”
黎清本来是送改良后的小型火琉璃给苏辞看的,站在帐门口将里面的话听了个全乎,外加褚慎微最后那句“深情告白”,总有种她家将军注定被狐狸拐跑的感觉。
她没来得及躲,和出来的褚慎微正面撞见,主要是这人就算生病依旧好看,看见他那张惨白又落寞的脸,连她都忍不住有几分心疼,慢吞吞地走进帐里,“将军,你真的要赶褚先生走?”
苏辞:“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赶他走吗?”
黎清挠了挠头,“话是这样说,可想到这军营里以后真没了褚狐狸,倒觉得怪怪的。”
此时,小不点和傻狗一白一黑,一大一小,三步两回头地走进营帐里,他两进来后,分别咬住苏辞的衣角,把她往外拉,营帐外褚慎微刚要登马车。
苏辞瞬间后退了几步,训斥道:“别闹了。”
黎清抱起小黑猫,给它顺毛,“你看傻狗和小不点多机灵,知道你两人吵架了,这是要劝和。”
雪戮狼委屈巴巴地蹲在苏辞身侧,撒娇地拿头顶她。
苏辞淡淡道:“不是吵架,也不会和好。”
黎清突然想起个事,急道:“将军,昨日皇上不是下密旨,让你带褚七回皇城吗?你让他走了,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苏辞:“你觉得以皇上的性格,会在战事打到一半的时候,命我还朝吗?而且还指名要带着褚慎微回去,说要赏赐他对我的救命之恩。”
黎清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你是说皇上也怀疑褚七?可他刚才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至少听起来很合理。
苏辞:“皇上生性多疑,怀疑谁都不奇怪,但他对我这里的事情未免太清楚了。”
黎清眉头皱起,迟疑道:“将军是说,你身边有皇上的人?”
“他在我身边安插棋子一天两天了,但能事无巨细地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她忽然揉着头一笑,竟觉得有些累了,说来说去,那帝王终究是信不过她而已。
边关风雪依旧,战事未歇,北燕帝却连下三道圣旨,命将军还朝,苏辞还没来得及和师傅深谈南境战事,就被严迟亲率的禁卫军日夜兼程“护送”回皇城,只好将南境的乱摊子暂时扔给沈涵。
回皇城路上,她虽有黎清、炎陵和赵云生随行,但第一次觉得没有褚慎微在耳边聒噪的日子,清静得让人有几分无所适从。
她像是魔怔了一样,每次梦中都会出现一袭白衣抱着她坐在冰冷的河岸边上,求她别睡的画面,要不是就是梦到那人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走在温泉池里,被赤尾金蛇啃食腿上的肉,却依旧坚定不移地向她走来,还有假成亲那日他教她周公之礼的情景……
她怕是疯了吧,真的被狐狸迷了心窍了吗?
……
十日后,皇宫,御书房。
北燕帝暗夜般的眸子映着那风尘仆仆的红衣金甲,看见她安然无恙,心底才松了口气,但开口的第一句却是,“朕命你带褚南回来,你为何抗旨?”
苏辞跪在案前,冷淡道:“臣不敢,褚南旧疾复发,时日无多,思乡心切,臣体恤他为北燕立下的多年功劳,才放他离去。”
北燕帝脸上一片阴沉,“那他家乡在哪儿?”
“臣不知。”
“你连问都不问吗?”
“臣素来只关系战事,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并不多问。”
北燕帝眸子一眯,压制着满胸怒火,“阿辞,这话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明知他身份可疑,却放虎归山,是你一个北燕大将军该做的吗?”
“臣查证过,他的身份并无可疑之处。”
北燕帝恨不得用满桌子的奏折砸死这个睁眼说瞎说的玩意,“无可疑之处?他身怀武功,潜伏在你身边多年,表面出谋划策,实则暗度陈仓,朕不信你看不出他的居心叵测。”
“皇上,褚南这些年来所立的功劳不假,您说他居心叵测却查无实证。”
刘瑾眼见着帝王要掀桌子,麻利地拦道:“皇上,大将军日夜不歇而归,想必是累了,不如改日再议。”
北燕帝向来是个极能克制的人,唯独在苏辞面前,屡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到褚慎微已走,再争辩下去也毫无意义,便挥手让苏辞退下了。
只是他眉宇间的忧虑未减丝毫,暗卫查了这么久的褚南,什么都没查出来,若这位谋士真的是敌国的细作,那他的将军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已经不复赤诚了呢?
帝王心中有千种猜疑和推测,最后的结果便是禁卫军把将军府围得和铁桶似的,似乎生怕苏辞那破烂的府邸能藏兵百万,一举谋反。
黎清气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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