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莲婶将屋门合死,从床底下掏出几瓶药,笑呵呵道:“傻姑,你是傻姑,娘给你上药。”
经她一说,苏辞这才察觉左肩上钻心的疼,莲婶帮她脱下衣服,肩膀上有一处贯穿箭伤,左心上还有一处刀伤。
苏辞虽然脑子不清醒,但还是有常识的,痴痴道:“心脏中刀,怎么能活?”
“你的心脏又不长在左边”,莲婶将药小心翼翼地涂在她伤口上,脸上的傻笑就没停止过,“你和娘一样,心脏长在右边。”
苏辞看着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亲切感。
接下来几日,苏辞被莲婶照顾得无微不至,精神好了不少,都能下床了,莲婶的药格外管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可她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最痛苦的是莲婶不让她洗脸,别说村里人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她自己都不知道。
“傻姑,你干嘛?快下来。”
莲婶特意去河里抓了条鱼,准备给苏辞补身子,一回家就见她一个飞身窜到了院里的树上,把邻居家卡在树上的小橘猫给救了下来。
苏辞将小橘猫抱在怀里,呆呆叫道:“娘。”
她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和莲婶相处,很舒服,默认了这个娘。
莲婶一把将她拉进屋,慌张地关上门,“傻姑,你记住以后不能随便用武功。”
“武功?”
苏辞只是本能地跳到树上,她自己也没想到能跳那么高,原来那样叫武功。
“对,不能用武功,他们知道了,会杀了你的……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呜呜呜……”
苏辞急忙答应:“娘你别哭了,放心,我不会再用武功了。”
谁知莲婶抱住她,哭得更厉害,“娘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那恶人再有机会杀你。”
恶人是谁?
苏辞还在疑惑,怀里的小橘猫被莲婶挤掉了,喵喵地往门口跑去,她突然头一疼,总感觉自己也养过一只猫,好像还养过一只很大很白的“猫”。
一吃完午饭,莲婶就开始准备晚饭,背上竹筐去后山抓野鸡,说要继续补身体,做娘的都这样,生怕孩子哪天饿死,但基本上都是撑死的。
苏辞待在家里,见天快黑了,莲婶还没回来,心中担忧,就自己去山上找。
桃花村的后山极大,小路又多,苏辞不知怎么就走到一处崖边。
一个披着银白色披风的男子站在崖边,衣袂随风舞动,一头银色的长发半束半拢在身后,看着就像绝世独立的仙人。
一个画面从苏辞脑海中闪过,似乎以前总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对她笑,怀里好像抱着只黑猫。
她头疼得厉害,眼前的银衣男子突然一只脚迈向崖下,身体前倾。
“别跳……”
她一个心急,上前直接将人扑倒。
男子的银衣被泥土弄脏,身上莫名其妙地还压着一个脏兮兮的姑娘,眉头一皱,“你是谁?”
苏辞忍着头疼,抓住他的肩膀,死死把他按在地上,“别跳,活着好……”
银流笙自认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脾气古怪得很,可望着面前人黑脸上清灵又担心的眸子,不由叹了口气,“我没有寻死。”
苏辞依旧骑在他身上,丝毫没意识这姿势不对,一脸“我不信”的表情瞧着他,坚决不撒手。
从未有人敢和银流笙这样说话,亦不曾有人敢压在他身上,惹得他一笑,“我真的没有寻死,是在参悟师傅说的天人合一之境,无己无待,御风而行。”
苏辞似是信了,手中的力气小了些,眼巴巴地看着他,痴痴念道:“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
“你读过书?”
“不记得了。”
苏辞起身,见他身上都是土,想为他拍拍,但自己的脏手反而把人家的衣服抹得更脏,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对不起。”
银流笙还没见过如此傻的人,只是那双眼睛却得比高山寒泉还清澈,让人见之安心,他掏出手帕,帮她擦手,“无妨。”
苏辞想躲,刚要把手收回,却被他紧紧抓住。
银流笙眉头微皱,暗中与她较劲,“你会武功?”
方才她压在他身上时,他便察觉了,若是换了普通人,早被他的内力震开了。
“娘说我会。”
“为何是你娘说?”
“我磕到了头,不记得了。”
银流笙见她一脸茫然,不像在说谎,“我怎么以前没在村里见过你?你娘是谁?”
“莲婶。”
“莲婶?你不知道后山是禁地吗?”
苏辞奇怪地看着他,禁地?那莲婶为什么能来?
“你放开她”,莲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拉过苏辞,护在身后,掏出镰刀,防备道:“畜生,不许你伤害我的孩子。”
银流笙白衣如仙,负手而立,对莲婶的态度极为古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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