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护送沈涵前来。
苏辞坐在病榻上,见温姨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涵进屋,当即就要起身,被沈涵呵斥了回去。
沈涵:“混账东西,有伤就老实躺着,撑什么强?”
苏辞坐在床上,微微弯身算是行礼,“师傅,你怎么来了?”
温姨急忙抢话道:“是皇上说你病了,让我们过来看看。”
沈涵看着苏辞白到瘆人的脸色,眉头一皱,“音书,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这混账玩意讲。”
温姨听了,虽有犹豫,但还是退了出去。
苏辞望着沈涵,“师傅近日可好?”
沈涵百无聊赖地扫了扫袖子,“我能有什么不好的?整日在倚梅园种大白菜呗,倒是你,怎么混成这么鬼模样?”
苏辞一笑,“自作自受。”
沈涵听了,气得鼻子眼睛挤到一处,“我当初是希望你能留在皇城帮皇上铲除谢王世家,可我没让你把命也丢在这上面……还有皇上那小子也是,在倚梅园坐了一个上午,支支吾吾放不出半个响屁来,最后才和我说了一句你病了……”
这是病了吗?这是快没命了。
苏辞:“怪不得皇上肯舍得将师傅从宫中放出来。”
那帝王的铁石心肠,怕是多少年才能生出一丝怜悯来。
沈涵一叹,“他那日难得跑来请教我,问的却是你的身世,就你那一穷二白的身世竟值得他怀疑,最后被我一扫帚轰了出去……打小顾念他的身份,凶一句都不敢,那时还不如像对你一般照死里打骂,也不至于养成今日这个多疑的性子。”
那天,沈涵是真动气了,苏辞从小和北燕帝长大,要杀要反早动手了,到底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沈涵瞥了一眼苏辞的神色,安慰道:“你也莫太在意,这世上的事本就少有公平,人付出一片真心,总想着能换回一片真心,哪里有如此好的事情?多学学为师,真心给得起,也输得起,之后拍拍屁股,潇洒转身,就算了。”
苏辞不是不懂,更加知道沈涵的心酸。
沈涵一生为北燕帝谋划,可谓是北燕帝登上皇位的第一功臣,到最后却被帝王囚禁于深宫中,沦为牵制苏辞的一枚棋子,这片赤诚之心怕早已被辜负得干干净净。
苏辞低眉一笑,“其实师傅心里还是向着皇上的。”
沈涵微微张开,却欲言又止。
两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早无身份高低之别,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他在宫中被幽禁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早就看淡了,是真心希望两个孩子能安好,可惜他这人别扭了半辈子,体己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严迟亲自接沈涵离开,苏辞也没再说什么。
但温姨却去而复返,偷偷摸摸地潜回苏辞的房间,二话不说地跪在她床前。
苏辞眉头微皱,起身搀扶,“温姨,你这是干嘛?”
温姨眼泛泪光,哀求道:“阿辞,我是皇上的人,本不该违背皇上的意思,但你还是劝劝你师傅吧,皇上有意让他领兵去东海,他双腿都断了,怎么打仗?”
苏辞闻之,不顾一身伤痛,连外袍都没穿就往外走。
皇上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将身边之人的利用价值都榨干才甘心吗?那是他师傅,他一无所有之时,唯一站在他身后之人,如今双腿都废了……
苏辞出院门正撞上褚慎微,被他一把拉住,“你这是干嘛?怎么下床了?”
“放开我”,她甩开褚慎微的手就往府门走。
严迟刚推着沈涵走到府门口,就听见身后追过来的苏辞命令门口的家将,“将他们拦住。”
家将闻言,立即关了府门,截住了两人。
严迟一惊,上前道:“大将军,你这是干嘛?皇上有旨,沈先生不能久留将军府。”
苏辞一把推开他,质问沈涵,“你答应他去东海了?是他逼你的,还是他拿什么胁迫你?我去和他说……”
坐在轮椅上的沈涵沉声道:“我自愿的。”
苏辞红着眼,怒道:“不行,你都这样了,上什么战场?有我一人就足矣了,他想要什么,我给他去取,东海我去守……”
沈涵要是能站起来,早抽她一巴掌了,“混账玩意,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南境传来消息,大梁入侵半月山,荀老将军受伤,东海诸国眼看就要发起第二轮进攻,你能把自己拆成两半吗?”
北燕多年重文轻武的顽疾,再加上一直过度提倡无为而治,朝中无可用的武将,这是不争的事实。
沈涵:“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海是个什么情况,朝中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武将,守城都够呛,更别提退敌后,要全盘整顿东海布防,重修堤坝,安顿百姓,这里面的弯弯绕就算是你去,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处理好,南境怎么办?等到大梁人打到皇城吗?”
严迟真想为沈涵鼓个掌,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大将军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心生一股敬意。
沈涵叹了口气,“北燕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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