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暴雨如一只张口血盆巨口的凶兽,朝沿岸吞来,让人心慌。
子深挥动双锏的臂膀都酸痛到麻木了,污血沾了满脸,有些不知道是冲刷不掉了,还是自己的伤口在流血,他低头望着大坝下,海水中的血迹还没有冲淡,数不尽的浮尸漂在上面,也有离身的胳膊、大腿、手指……
苏辞看了他一眼,“害怕了?”
子深一愣,又木讷地摇了摇头,心却在不停地往下沉,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苏辞:“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够强吗?”
子深摇了摇头。
苏辞:“因为你没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你每爬出来一次,就比以前更强,更铁石心肠,更冷血无情……”
子深看着那眸子凉薄的人,不管面对什么,她似乎永远沉着冷静、淡然无感,像一滩无波无澜的死水……他长在军营,但见过的都是在父亲和苏辞庇护下的战场,哪里有什么风雨可言?如今这般,却是第一次。
号角声起,暴雨再至,敌军发起第二轮进攻,于子深而言,一切像一场看到不到黎明的噩梦,而活下来的人终将在暗夜中更强。
萧中天始终不肯下城墙休息,挥剑血拼到底,“听着,若是老子撑不到援军来,尔等都给我听苏辞的。”
苏辞白了他一眼,冷声道:“聒噪,子深你去他身边。”
子深:“将军……”
军令难为,即便不愿,他还是去了,而坏就坏在这儿了。
爬上大坝的敌军渐多,苏辞下令放滚石。
两名身着北燕战服的将士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发起偷袭,一人牵制住她一只手,又有两名将士扑来,分别抱住她的腿,将她往大坝边上推。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敌船上抛出机关铁钩,正中苏辞的左肩,铁钩死死穿进她的骨肉里,穿肩而过。
子深大惊,“将军……”
他欲回身相救,爬上大坝的敌军里应外合,死死围住他。
苏辞怒而发力,用内力震开四人,也就是这空档,身体一时失力被铁链那头人硬生生拽到了大坝边上,眼见就要被拖下大坝。
铁钩穿肩而过本就痛不可言,苏辞一脚抵在墙上,减轻沖势,与铁链那头的人较劲,撕扯的都她的血肉,她刚欲挥剑斩断铁链,却被朝她右肩攻来的铁钩缠住了剑。
千钧一发之际,纯一和尚不知从哪里蹦出,一掌掀飞了朝她攻来的敌军,又徒手靠内力扯断铁链。
苏辞左肩血流不止,疼得嘴唇发白,即便一声未吭,却也未能稳住身子,朝后倒去。
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出乎意料的有力,隐忍着怒气的声音掺着心疼,低沉道:“阿辞……”
苏辞痛得一瞬昏厥,待看清身后人时,一阵迟疑,他方才叫自己什么?
褚慎微将她横抱起,朝到墙角走去,严厉道:“将军何时才知道爱惜自己?”
徐可风没跟来,此时也找不来大夫,褚慎微让子深拿破布挡住墙角,不准任何人靠近,谁来杀谁,敌我不分。
褚慎微检查她肩上的伤,狐狸眸中难得一抹严肃,“将军,时间急迫,我替你拔出铁钩。”
苏辞甚少见褚大混蛋这般正经,一时被他唬住了,待到他伸手解自己的衣物时,顿时反应了过来,一手护住衣服,“你干嘛?”
褚慎微一叹,故意贴近她耳朵,笑语道:“将军反应这般迟钝,哪日被在下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苏辞疑惑地看着他,几个意思?
褚慎微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就是将军想的那样。”
她依旧一脸迷惑,皱着眉头,呆滞地看着他。
褚慎微心中无奈,他的大将军生了七窍玲珑心,却唯独没开男女情爱那一窍,愚不可及。
他见她的伤口不住流血,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知道将军是女子,但在下绝不乱看,只为将军处理伤口。”
苏大将军八百年难得愣了一回神,他说啥玩意?
待她反应过来时,褚慎微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她的衣物,手放在铁钩上,没给她丝毫拒绝的余地,“将军忍住。”
闷的一声,鲜血四涌,苏辞想骂他的话还停在嘴边,就昏了过去。
褚慎微立即将她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暖她冰冷的身体,给她上药止血,眉间一丝轻愁,喃喃道:“有的时候真想一剑杀了你,如此一来,你是否就能不再尝这世间百般苦楚?”
这般倾盆的大雨,血流成河的墙角下,一袭白衣抱着红衣金甲的人儿,顶着外面的战火雷鸣,只盼她能熬过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博弈。
苏辞晕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以惊人的毅力醒了过来,完全靠一口气撑着,瀛洲人还没打出去呢,死个毛线?怎么能让那群龟孙子称心如意?
一身是伤的离娄跑上了大坝,被子深拦住,朝破布后面喊道:“属下无能,让璇公主被人劫走了。”
苏辞气得立马来了精神,挣扎地从褚慎微怀中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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