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大将军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意味不明的一笑,“她这一辈子怕是都逃不了被利用的命运。”
那样的人惊艳才绝,唯有一反,臣代君位,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偏偏苏辞看似冷绝无情、桀骜不逊,骨子里却刻着“天下苍生”四字,不够狠毒,这一点她注定输给北燕帝。
……
朝阳殿被炸塌,北燕帝暂居偏殿。
苏辞跪在偏殿前,不言不语,也不打伞,就像魔怔了一样。
她想不懂,明明师傅从小就告诉她,这世上的人皆有血有肉,要善以待之,明明那云鬓花颜的少女当年救她时,还是良善之人,明明皇上小时候那般温柔,长大后杀人屠国却如同儿戏。
刘瑾从雨中回来,收了伞,衣角都被打湿了,“皇上,奴才问了半天,将军一句话都不说。”
北燕帝望着雨中的那袭红衣,“她去过天牢了?”
刘瑾:“是。”
苏辞颓废地跪在雨中,不知是在求情,还是在惩罚自己。
玄衣踏雨而来,刘瑾在北燕帝身后为他撑伞,那人蹲在她面前,对上那双绝望冰冷的眸子,叹道:“起来吧。”
见她无动于衷,北燕帝用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雨水,缓缓道:“阿辞,朕是天子,要做出最符合天子的决定,朕可以不怪你将药方泄露给百姓,也可以以后再处理谢王世家,但要杀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亲姐姐、亲侄女都不能放过吗?”
“不能。”
雨滴顺着苏辞白皙的下巴滴落,低眉吼道:“那我呢?有朝一日,我挡了皇上的路,您又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这一点不知道北燕帝可能没想过,也可能早就做好了打算,而对苏辞而言,帝王那一瞬的犹豫却比大雨还冷得透心。
北燕帝怒而起身,做出了最后的妥协,厉色道:“一人,你只能从天牢中带出一人。”
雨水不停地重刷着苏辞,一丝温度都不留,她心口像窒息一般难受,艰难起身,“臣遵旨。”
……
苏辞回到天牢时,身后跟着刘瑾和一杯毒酒。
长公主见了,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来了。”
若是苏辞此时没戴面具,就会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命人打开璇公主的牢门,伸手要领人走,却被璇公主一把推开。
长公主被刘瑾带了出来,璇公主一下扑到她怀里,“娘亲不要,你让我再去求求皇帝舅舅好不好……”
长公主摸着女儿的头,朝苏辞温和笑道:“她就交给你了。”
苏辞无言地看着她,转身强行拉着璇公主往外走,而刘瑾也给长公主奉上毒酒,尖细的嗓子喊道:“长公主殿下,请吧。”
“娘亲不要,不要……”
天下第一美人端起毒酒,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痛快地一饮而尽。
“娘亲……娘亲……”
一路上璇儿对苏辞又打又踹,都没有让她松开手,直到被拉出天牢,才一口咬在苏辞手背上。
那人本就是铁打的,咬出血都不撒手,“公主……”
璇公主哭喊道:“你放开,你放开……为什么拦着我救母亲?为什么?”
她一拳拳捶在苏辞的心口,没了轻重,正打在伤口上,好不容易见苏辞手上力气弱了,赶紧挣脱往牢里跑,却还是被苏辞一把拉住。
“你放开……放开啊……”
褚慎微见苏辞一直没回来,从天牢找到了行宫,又从行宫找到了天牢,老远就看见那人突然捂住心口,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璇公主吓得一惊,这才消停。
褚慎微丢下了伞,在苏辞倒地前,一把将她抱住,护到怀中。
苏辞下意识地觉得奇怪,明明那人素来弱不禁风,连个水桶都抬不起来,抱住她的手臂却格外有力。
褚慎微见她胸口的伤口又崩裂,整个人烫得不行,顿时一股怒火汇聚在五脏六腑,他看向璇公主,温润的眸子蒙上一抹杀意,“滚开,你们姬家的破事凭什么每次都推到她身上?”
黎清随后赶来时,褚慎微整个人的戾气被藏匿得无影无踪,四平八稳地抱着苏辞上了马车,黎清看得一愣一愣的,那病秧子何时这么有力气?
第二日,苏辞醒来的时候,就骂了褚慎微一顿,他居然把璇公主一人丢在了天牢门口,而徐可风转眼就骂了她一顿,风水轮流转。
徐可风:“你身上有来就有伤,余毒未清,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你心口捅了个大窟窿,还想上天不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凝神丹不能乱吃,那是烧命的东西……你能不能听一次医嘱?年纪轻轻,半条命都快进去了……最忌心病,你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这样下去早晚会完的……”
苏辞坐在床上,忍受着煎熬,伸手捂住了小黑猫的耳朵,心道:徐可风八百年不发一次火,一次发出,扑都扑不灭。
最后还是褚慎微嫌徐可风吵,一脚给踹了出去,“你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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