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捧着那个绿本子走在路上,任务完成了大半,宋之砚才觉出由衷的疲惫。多日的发烧烧尽了他的力气。让他举步维艰。又看到了那张椅子,他习惯性的坐在铺满了积雪的椅子上。呛了冷风,一股股咳意涌上来,一开始就停不下。直到又一次咳出了胸中的郁闷。打开手心,纸巾上是一大片鲜红,被雪地映衬着,似乎在向他狰狞的挑衅。但他还不能回去,他需要找到一个公证处,办理了手续后还要把出生证还给墨墨的外婆。外婆没有和远在国外的墨墨妈妈商量,就把出生证给了宋之砚,她一再叮嘱宋之砚要妥善保存,尽快还回去。
办理公证的过程很顺利,他申请了加急办理,第二天就可以取。从公证处回到墨墨外婆家,把出生证妥善的交还回去,再走回酒店,宋之砚就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虽然体温没有再升高,但是身体深处说不出的难受。即使包着被子,还是浑身冰冷。每次站起身都会出一身冷汗。胸口也是火辣辣的疼,呼吸的时候有铁锈的味道涌上来。他知道自己该输血了。出来的前一天因为流鼻血,就已经开始感觉不妥。旅途劳累,更是雪上加霜。
骆闻为了保证输血的质量,一直不让他在自己的医院以外的地方输血。宋之砚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硬抗。他买好了第二天的车票,一旦取到公证书就直奔车站。
从H城到B城的高铁,他咬了咬牙,买了特等座。票价虽然昂贵,但是他太难受了,不想在车上晕倒,给别人添麻烦。他还想偷偷的给自己些奖励,因为出生公证拿到手,户口转出证明也备齐,墨墨的户口问题在父母过世五年后,终于得以解决。墨墨是堂堂正正的B城人了。作为土生土长的B城人,他从没觉得这个本市户口有那么重要。但是经过此次折腾,他才理解那些终日奔波的外市人的不易。宋之砚还是第一次知道救护车可以开到火车站台来。他还有幸体会了被救护车从站台上直接拉走的待遇。
他以为自己在特等座可以好好休息,下车后直奔骆闻的医院。但是后来的事情没按他的计划发展。上车后他就开始昏睡。中间醒来后就一趟趟的去洗手间呕吐。吐到精疲力尽后再昏睡。
醒来时面前是一个列车员的脸,周围的乘客已经都下车了。他想挣扎着起来,出了车站去打车,但列车员很负责,见他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脸色白的吓人。立刻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本来要把他就近送到铁路医院。但是他告诉医护人员自己有血液病,司机一听,唯恐避之不及,二话没说,直接按他所说,去了骆闻的医院。
第 30 章
“之砚,你这是第几年生病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情况下有危险。你怎么能等到指标这么差了才来?”骆闻在急诊见到宋之砚的时候,他已经昏迷,情况危险,连见多识广的骆闻都有点慌了。
此时病床上的宋之砚正在输血,他脸色灰败,带着氧气面罩,费力的半睁着双眼。他伸出同样毫无血色的手,哆嗦着移开面罩,似乎要说什么。
骆闻帮他把面罩移开,听见他只说了一个字:“包。”
骆闻这才想起,护士和他抱怨,宋之砚被送来时,已经失去意识,但仍然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随身背包。大夫要抢救时,都无法把书包从他怀里挪开。
骆闻把那书包放在自己休息室了。见宋之砚仍是念念不忘,赶紧取来放在他身边。
“我听人说,你是被从火车上拉来的。你这是去哪了?”
宋之砚没力气回答,示意他打开书包。里面放着几个文件。骆闻见到墨墨的户口转出证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独自一人去H城了。
“你去办墨墨的户口了?办成了吗?”
宋之砚重新带回氧气,他微微点头,露出的一双深邃的眼睛有了点点笑意。
骆闻知道这是他父亲在世时多年的心病,如今被宋之砚一朝解决。虽然代价是又把他送进急诊,但想必他心里是认为是值得的。
“哎,你爸爸泉下有知,会欣慰的。但是你这几年为了照顾墨墨,虚耗这么大,你的父母应该不愿意看到。之砚,下次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勉强好不好。我如果早知道,是可以替你去的。”
宋之砚无力的摇摇头,这件事,没有人能去替代他去做。但他也感谢骆闻的爱护,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骆闻把几份重要文件放回包里,打算帮他妥善保存。正要起身,却见宋之砚蜷起身子,开始艰难的咳嗽。咳到剧烈的时候,面罩上溅上点点血花。骆闻赶紧把面罩再次挪开,果然见那人的嘴唇上是斑驳的血红。
“怎么回事?咳血了?有多久了?”骆闻焦急的询问。
宋之砚伸出三根瘦长的手指,用气音说:“就三天。”
“哎,我的祖宗呀!又搞成这样。你知道呼吸道出血最难止血的!”
宋之砚自然是知道,但他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虚弱的闭上双眼。
晚间的时候,骆闻给青青打了电话。宋之砚没有让青青去车站接他。她还要上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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