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想办法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许裳与七公主分卡,问棋等人追了上来,问道:“姑娘,咱们不邀请七公主一同去钧山吗?”
“不了。”
许裳笑了笑,道:“七公主有些忙,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问棋回头瞧了一眼七公主,颇为疑惑,问道:“奇怪,七公主除了陪太后娘娘说话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
许裳道:“七公主也一样。”
“咱们走吧。”
问棋只得收回目光,跟着许裳出了宫门。
出宫门后,许裳翻身上马,看程彦如今所住的宁王府看去。
她有心想把这件事告诉程彦,可转念一想,程彦刚刚大婚,正是与李斯年如胶似漆的时候,一贯爱给程彦添堵的朝臣们,此时都良心发现,歇了找程彦麻烦的心情。
程彦死对头们尚且如此,她作为程彦最好的姐妹,怎能在这个时候让程彦为她担忧?
再说了,薛妃纵然想害她,也需要细细筹谋一番,她毕竟是清河公主的独女,她的父亲还曾养着府兵,薛妃到底要顾忌她父母的脸面,不能将事情做得太过。
只是可惜,薛妃会忌惮她养着府兵的父亲,她的父亲,却未必会因为她的死而与薛妃撕破脸皮。
在父亲眼里,他的誓灭北狄的执念高于一切。
她的身家性命,怎能与父亲的执念相比?
许裳轻轻一笑,手指扬起马鞭,向钧山进发。
她真的好羡慕程彦,长公主虽杀伐果决,不近人情,可对程彦还是有舔犊之心的,程仲卿虽没甚能力,却对程彦百般相护,至于李斯年,更是不需说,直将自己的一颗心都捧给了程彦。
而那个人,更是将程彦放在心口的位置。
忘不下,舍不掉,终其一生,他碧色瞳孔里也容不下程彦之外的人。
寒风迎面吹来,许裳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钧山是天家狩猎场,此地驻扎着拱卫京师的南军,各州地挑选出来送到京师的士兵,也是在此地训练,择优录选,编入南军或者北军。
许裳到了钧山,先去拜访在钧山练兵的长公主。
长公主听说她要去给程彦猎皮子,便道:“前几日我为了练兵,放了几头猛兽在山上,你带这几个人去不安全,我让夜城陪你一道去。”
许裳道:“他事务繁忙,还是不要麻烦他了罢。”
士兵们远没有文人那么多弯弯绕绕,谁最初带着他练兵,日后他上了战场,便会围着那个人打转。
李夜城不会止步一个靖远侯的位置,有了这些新兵相助,他未来与北狄作战,会更加如鱼得水。
长公主不以为然道:“都是些新兵蛋子,不用着他。”
说话间,让亲卫唤来李夜城。
许裳见此,只得接受长公主的好意。
李夜城得知长公主命自己陪许裳打猎,便回房中脱去身上重重的精甲,换成轻便的软甲,骑上许裳送他的马,与许裳一起去山上打猎。
春风微凉,吹着马鬃与璎珞。
李夜城看了一眼与自己并肩而行的许裳,发觉她眼角有些红。
在他的记忆力,许裳是个极其坚强的女子。
有一次许裳与他一同出任务,在外面中了箭,因为他们是急行军,随行的没有军医,许裳便自己将箭拔了出来,又自己上药。
他背对着许裳,听着皮肉绽开的撕扯声,眸光深了几深。
次日清晨,他没有派人去叫醒许裳,想着让许裳多休息一会儿。
然而他的人没去,许裳却找到了他。
许裳依旧是往日的面带浅笑的模样,只是唇色有些白,对他道:“咱们该出发了。”
他眉头微蹙,看了一眼许裳的中箭的肩膀。
许裳浅笑,道:“小伤而已,不值一提。”
如果说,程彦是外表百毒不侵,而内心却软得一塌糊涂的话,那许裳,便是外表娴雅柔弱,内心却是百炼成钢。
人生中的任何磨难,都不会损伤她一丝一毫。
他忍不住怀疑,许裳明明是天家翁主,许清源的独女,锦衣玉食里堆出来的闺阁儿女,怎会养出了这般的心境?
李夜城又看了一眼身侧的许裳,斟酌片刻,问道:“你在宫中受了欺负?”
许裳轻轻摇头,清澈的眸光很亮,道:“你怎会想起问我这般的问题?”
李夜城深深地看了许裳一眼。
许裳与程彦不同,程彦伶牙俐齿,做事又颇为张扬,身后又有掌着兵权的母亲,寻常人根本不敢寻她的麻烦,纵然给她添堵,也是偷偷摸摸的在暗处进行。
许裳更为安静,从不与旁人相争,哪怕许清源让她去应付崔元朗那般下流恶心的人,她不曾说些什么。
她的委屈与眼泪,永远不会让旁人瞧见。
她只是被动地,甚至麻木地接受人世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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