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有的是世间等她长大。
等她心甘情愿说喜欢,而不是一句回报似的待他好。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回报的。
李斯年揽着程彦的腰,将程彦抱在温软床榻上。
感觉到身下的柔软,与李斯年越来越近的脸,程彦突然有些慌,道:“你说过不行房的。”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明明刚才还信誓旦旦说着不生孩子的话,这会儿便把她抱到床上了,只怕下一个动作,便是宽衣解带攻城略地了。
李斯年看着程彦防备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吻了吻她光洁额头,道:“不碰你。”
“真的?”
程彦的脸颊鼓鼓的,眼底有些不信任。
李斯年和衣躺在她身边,侧过身,一手支着脸,一手将喜被盖在她身上,拂了拂她的脸,道:“真的。”
说没有冲动是假的。
尤其是今夜是他与程彦的大婚之日。
可他对程彦有的,不仅仅是冲动,更有悸动,与欢喜,这些东西,压着少年人特有的血气方刚。
李斯年闭了闭眼,手指从程彦脸颊上离开,闭目而躺,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气息,道:“睡吧。”
他怕若再看着程彦的那张脸,他会克制不住自己。
美色终归惑人心,再多的理智也无用。
程彦看李斯年安静躺在一旁,心中的疑惑渐渐消了下去。
李斯年是守信之人,他既然说了,便不会出尔反尔。
今夜的她,是安全的。
程彦心中再无忧虑,抱了抱自己身上的被子,打了一个哈欠,身体陷入柔软的床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程彦自小便知道,自己的睡相颇为不好,不仅喜欢裹被子,还喜欢抱着被子睡。
仲春二月,仍未褪去冬日的寒冷,夜里有些凉,程彦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被子虽然裹在身上,她却始终暖不热被窝,睡得迷迷糊糊中,她怀疑紫苏为何偷了懒,怎么没给她准备汤婆子。
她怕冷又怕热,这个季节哪怕屋里烧着地龙,她也离开热热的汤婆子。
被子里太凉,程彦便忍不住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而发觉身边有着一个热烘烘的暖炉,便无意识地往暖炉身边靠去,一点一点,努力吸取着暖炉身上的热度。
暖炉不仅是温暖的,还带着程彦最为喜欢的月下香,程彦心中欢喜,便如八爪鱼一般,将暖炉圈在自己身边,生怕自己若不这样,好不容易寻到的暖炉便不见了。
只是这暖炉虽然又热又暖,却颇为清瘦,与暖炉在一处,似乎有些不大舒服,但她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黑暗之中,仿佛还有李斯年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累了?
仔细想想,似乎正是这个原因。
她今日天未亮便被喜婆们叫了起来,梳妆打扮好不麻烦,程彦实在太困,以为这声音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细想自己身边为何会出现李斯年的声音,又抱着温暖又柔软的暖炉,沉沉睡去。
程彦睡到自然醒。
因为睡得颇为香甜,次日清晨,她神清气爽醒来,抬手伸了个懒腰,发觉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心中一惊,连忙扭头去瞧。
竟然是睡梦中的李斯年。
程彦更加惊讶了。
好好的李斯年,怎么跑到了她的床上?
程彦怀疑自己没睡醒,看走了眼,连忙揉了揉眼。
正在揉眼间,忽而想起自己昨日与李斯年大婚的事情——莫说今日的李斯年出现在她的床上,以后的每一日,李斯年都会出现在她床上。
思及此处,程彦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睡糊涂了。
许是她的动作有点重,吵醒了闭目而睡的李斯年。
李斯年睁开眼,一向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却有些血丝。
程彦见了,只以为李斯年认床,换了张床,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觉,才有了今日清晨双目微红的模样。
“要不你再躺一会儿?”
程彦颇为体贴地说道。
李斯年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程彦的好意——床榻上满是程彦身上特有的甜腻花香,叫他如何睡得着?
程彦不知道李斯年心中想法,只想起李斯年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每日的时间都是安排好,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是他多年岁月中养成的习惯。
按照他以往的作息,这个时间该看书抚琴了,而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
想到此处,程彦便不勉强李斯年,传紫苏等一干侍女进来伺候梳洗。
李斯年上面虽然没有父母,但她是天家翁主,又在丁太后身边长大的,按照天家的规矩,她大婚之后,是要去宫中拜见丁太后的。
程彦道:“你若不睡回笼觉,咱们现在便去宫里。”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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