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嫌命长。
李斯年幼年长于三清殿, 因生得实在漂亮, 被不少人想讨去当面首娈童。被侮辱被调戏的次数多了, 李斯年烦不胜烦, 调制了一些毒药防身。
君不见死于李斯年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且死因不明,死状恐怖, 让廷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若想好好活着, 那便多吃少说,别去招惹李斯年。
这是程彦与李斯年相处几年得出来的经验。
半夏绿萝知道李斯年最讨厌旁人觊觎他, 更不喜欢让人与他扯上关系,见李斯年来了,程彦又不住给自己使眼色, 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直说程彦的发簪极好,与这一身杨妃色的衣裳极为相配。
程彦抬手拂了拂鬂间的发簪,笑着去问李斯年:“你的眼光比他们都要好,你瞧着呢?”
冬日里总少不了风,阵阵风吹过来,程彦鬓间的步摇便晃了起来,金光闪闪,似朝霞般灿烂。
那霞光直映在李斯年眼底,勾起一抹潋滟,蕴着浅浅笑意。
李斯年道:“金银之物最是俗气,旁人穿戴,瞧着总有些艳俗。”
“翁主气质华贵,艳光逼人,比如打扮,倒与金簪步摇相得益彰。”
听李斯年这般说,程彦便松了口气,觉得将此事遮掩了过去。
哪曾想,下一秒,她便听到李斯年笑着问她:“不过,我总觉得,小翁主刚才说的话,似乎不是这一句。”
“......那肯定是你听茬了。”
程彦想也不想便反驳。
“是么?”李斯年悠悠一笑,学着程彦刚才的语气,道:“我与他有这么相配么?”
程彦:“.......”
李斯年眸光轻闪,看向程彦,问道:“敢问小翁主,那个‘他’,是谁?”
“是翁主的心上人?”
说到这,李斯年声音微顿,又笑了一下,道:“只是翁主今日不曾上街,想来也没机会看街上的儿郎了,至于宫中在翁主身边伺候的人,不是内侍,便是侍卫。”
“翁主是瞧上了一个侍卫?”
李斯年眉头轻动,似乎在琢磨这件事的可能性。
程彦见他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只好道:“不是侍卫。”
她不说,以他聪明,想来也是能猜得到。
倒不如她先说了,再解释一番,好叫他明白,她才不是有意打趣他,觊觎他的脸。
天地可鉴,她待他,完全是肝胆相照的绝世好盟友,才不是那什么的不三不四的龌龊心思。
李斯年笑了笑,道:“不是侍卫,又能是谁?”
程彦道:“是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说出是他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可转念又一想,他的眼睛一直澄澈明亮,如天边最耀眼的星辰。
星辰是会眨眼的,越眨眼睛便越亮。
如此看来,刚才那一下,肯定是她的错觉。
这般想着,程彦继续道:“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些话都是玩笑话,做不得真的。”
怕李斯年多想,程彦又补上一句:“天地可鉴,日月为证,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更无觊觎你之心,我与你之间,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盟友关系!”
李斯年:“........”
他倒是希望她对他有些非分之想。
有时候他挺想不明白的,程彦是一个看脸的人,模样生得好的人,在她那都有特权,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长得并不差,怎么到了程彦那里,他就没甚特权了?
不仅没特权,程彦还一直死命与他划清界限,好似他是那瘟神一般,沾之即死。
他看她一直不开窍,有时候也想逗逗她,往俩人的关系往男女之情上面引,可程彦从不买账,义正言辞地说他俩只是盟友同袍,往往将他闷出内伤。
也罢,他就不该在她没有明白感情为何物之前,便去试探着逗弄她。
他的小翁主,晚一些再懂风月之事也无妨。
李斯年曲拳轻咳,自动忽略了程彦刚才说过的话,转了话题:“林修然那里有了好消息,咱们可以开展下一步的行动了。”
程彦只以为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并未想其他,顺着李斯年的话往下说:“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杨奇文比曾经的崔莘海还要难缠。
崔莘海的手段虽然多,但到底不会在大是大非上给程彦添乱子,比如说,借崔莘海一百个胆子,崔莘海也不会打军粮的主意。
杨奇文就不一样了,只要能让程彦不痛快,通敌卖国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
他做事谨慎,滑不溜秋让人抓不到把柄,又是丞相,在华京经营多年,想要找他的把柄,比登天还要难。
还好,在她与李斯年的百般筹划中,终于抓到了杨奇文的小辫子。
杨奇文本意设计林修然入局,让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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