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支持不了多久,您种的番薯又被奸人毁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筹集粮草,免得贻误了战机。”
在他的再三恳求劝说下,原本冷眼看李承瑛杀他的程彦,面上的寒霜终于有了一分的松动,道:“林家愿以出这些粮草?”
“不错。”林修然连忙道。
“阿彦,莫要信他。”
李承瑛的剑转眼便到,偏林修然躲在程彦身后,李承瑛怕伤了程彦,不免有些束手束脚的,越发气急败坏,道:“林家连毁去番薯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怎么可能好心给咱们送粮食?”
“要我说,先杀了林修然,再灭了林家满门,等林家的人死绝了,林家的粮草也好,银两也好,咱们都拿去冲军用,何必受他这种窝囊气?”
程彦好看的眉微微一动,似乎觉得李承瑛的话说得颇有道理。
林修然见此,不免有些着急,道:“翁主不可。”
他最怕程彦打这种主意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去林家,尽得林家的财产,大军再无后顾之忧,也能威慑其他世家,委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若他是程彦,此时心中多半是会为李承瑛的这种建议拍手叫好,可他是林修然,林家的当家人,想尽一些办法,也要护住林家。
林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林修然道:“翁主,林家好歹是百年世家,林家的东西,我若不说,只怕您穷尽一生也寻不到。”
程彦如玉一般白皙无暇的手指轻轻转着钧窑的茶具,道:“是么?”
程彦语气不明,林修然又躲在她身后,瞧不见她的面容,自然猜不出她的心思如何,只能一边躲着李承瑛的长剑,一边绞尽脑汁劝说程彦。
林修然道:“翁主,十年前,长公主兵指皇城,尽屠谢家人,世家牵扯其中,一同跟着遭了殃。世家们畏惧长公主铁腕手段,只得暂时忍下,可若您现在又行长公主之事,旁的世家会怎么想?与林家交好的世家又会怎么做?”
“翁主,大夏是天子与世家们同治,若将世家们逼急了,只怕世家们的力量,不比威胁大夏统治的北狄弱。”
程彦声音凉凉:“大司农在威胁我?”
“下官不敢——”
说话间,林修然被李承瑛刺到了胳膊,他一时吃痛,后面的话便顿了顿。
李承瑛道:“阿彦,你跟他这种良心坏透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快起来,让我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林修然受了伤,动作不似刚才那便敏捷,可程彦的态度不明,他只能忍着痛,向程彦分析利弊。
程彦听了,眉头轻动,对李承瑛道:“三哥,他的话有一定道理,你先把剑放回去。”
戏看到这,便差不多了,再不收场,林修然怕是真要被李承瑛杀死了。
林修然若是死了,她去哪给大军弄粮草?
“他的话有屁的道理!”
李承瑛仍在气头上,说的话也粗俗得很,手上的动作更是不曾停,一心要杀林修然。
程彦秀眉微蹙,道:“三哥,你再这样,我就恼了。”
李承瑛见程彦动了怒,犹豫片刻,不敢再继续,动作停了下来,气哼哼地把剑丢在地上,往边上一站,双手环胸,背对着程彦道:“再这样下去,我才是真的恼了。”
“你没有上过战场,根本不知道粮草对战士的重要性——”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你才不能杀林修然。”
程彦打断了李承瑛的话,道:“旁人不知道我,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何时与你一样,做过不靠谱的事情?”
这句话虽有变相贬低李承瑛之嫌,但却是大实话。
天子那么多的儿子,数李承瑛最不着调,要不然,程彦也不会放着与王爷结亲的机会不要,一直阻止李承瑛与程怡庄的来往。
李承瑛也知道程彦说的是事实,冷哼一声,把脸偏向一旁,不再说话了。
程叔平有些忍俊不禁。
李承瑛为了博得程家人的好感,在程家人面前,一直是努力保持着端庄持重的天潢贵胄模样的,可到了程彦这里,便满满都是孩子气。
至于程彦呢,连说带讽,将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二人吵吵闹闹的模样,委实有些逗人。
可转念一想,二人的年龄都不大,程彦不是十四五,李承瑛才过完十八岁的生日,正是青春年少、喜怒由心的时候。
俩人又是一同长大的,关系比亲兄妹还要好,有此行径,实在正常。
程叔平走上前去,曲拳轻咳,敛去面上极淡的笑意——眼下剑拔弩张,他的笑有些不合时宜。
程叔平道:“殿下,翁主担心军粮的心情与您一样,若林家能补齐这次的损失,那也不失一种解决之策。”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捂着胳膊伤口的林修然。
到底是他看走了眼,林家家风清正,竟也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李承瑛小声嘟囔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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