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 作者:念流曦
    ？”徐来把剩下的块水泥也扔出去，又是声脆响。
    “可能会献身国防吧。”方川眯起眼睛看向夕阳的方向，视野里片金色，内心莫名的充实。
    “为什么啊？”徐来有些奇怪：“你以前不是说怕失去自由吗？”
    “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放心呐，万你那船上什么炮弹质量不好，或者遇到了什么问题没法解决，我还能出手挽救下是不是。我感觉，那时候你定会特别想我帮忙的。”方川感觉自己逻辑似乎有点乱。
    “咱们能说人话吗？”徐来扶着额头。
    “因为我喜欢你吧。”
    “啊！？”徐来猛地抬起头来，看到了方川被染成金色的侧影，双清澈的眼瞳闪着细碎的光，方川应该是在笑的，而且笑的很开心。
    “不是咱们都是大老爷们，能不这么开玩笑吗？”徐来伸手把方川推到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以后不说了。”方川低下头去，声音很轻。
    以后是不会说了，可是以后还是会喜欢，哪怕你不喜欢我。
    大四的时候简直过得就是飞快，方川忙着保研，徐来没有课，就到处面试着玩，反正自己已经是国家的男人，到处面试权当增加人生阅历，每次方川看到徐来穿着自己的正装道貌岸然地参加面试并且胜利归来炫耀不止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上天不公，凭什么让他过的那么潇洒。
    审判之日最终来临。
    方川终于看到了被自己忽视了三年的场景，完全封闭的中操，群全身白色军服的人，在里面经历着最后的考验，然后得到自己最后的归宿。
    考核进行了天，方川在天台上看了天。这是徐来自己的现场，方川除了看着，别无他法。绿色的人造草坪上满是身着白衣的人，整齐的号子在天台上听得清清楚楚。
    方川看不到徐来在哪里，但他猜徐来定是最拽，最厉害的那个。
    白色的人流从中操上散去的时候，方川给徐来打电话，没有打通。不久后收到条消息：“我和室友去聚餐。等回来再跟你说。”
    “哦，好。”方川小声嘟囔着，心里有些失落。
    后来还是老张靠谱，给方川打过电话来通知，徐来综合评比成绩不错，去了个好地方，不过具体的还要等通知，这才让方川最后放下了心。
    毕业答辩，毕业典礼，学士帽扔起又落下的瞬间，方川仿佛看到了自己匆匆的四年光阴。
    “你终于毕业了。”方川看向等在身后的徐来，给了他个不怀好意的笑：“我终于解脱了。”
    “这种时候我就应该掏出把刀子来捅你几十下泄我这四年来的愤，让你威胁老子。”徐来个小擒拿把方川按在树上，照屁股来了两脚：“找我干啥。”
    “照张相片，同学四年。张合照都没有。”方川晃晃手里的单反：“我特意借来的大家伙。快松开我，我要拿不住了，摔坏了你卖身也赔不起。”
    “不照！劳资不喜欢照相。”徐来脸的拒绝。
    “张也不行吗？”方川捧着单反哀求：“就张。给我留个纪念。”
    “得得得，照吧照吧。”徐来受不了方川反复哀求，最终败下阵来。
    “你俩就这么干着，不摆个姿势啥的吗？”帮忙拍照的同学看两根木头没有什么动作，忍不住提醒。
    “妞，给大爷笑个。”方川伸手去撩徐来的下巴，被徐来伸手打掉：“笑你妹笑。”
    “算了。”方川在心里想着，不要得寸进尺。
    只手臂从背后搭上来，下巴被捏着转向镜头：“照相就好好照。”
    余光里看到徐来嘴角勾起的弧度。
    快门声音恰到好处的想起。
    三天后，火车台。
    原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离别没有煽情的话。也没有什么感人至深的情节。有的只是无尽的人流与杂乱的喧嚣。
    “毕业了，还记得我跟你要的保证吗？”方川看着面前这个身军服的男人，觉得他依旧像第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挺拔。
    “不会忘记你的。”徐来拎起行军包背在肩膀上：“回去吧，车要开了。”
    “嗯。”方川应了声，却没有动。
    大眼瞪小眼的时光最后被火车的发车鸣笛终结。“保重。”方川用力地攥着拳头，指甲嵌在肉里带着丝丝的痛。
    徐来嗯了声，转身离去，再未回头。
    火车缓缓地启动，开出台，隆隆远去。
    方川了很久，才重新回到这个没有徐来的世界里，天旋地转，险些跌倒。
    我们会不会就此，散落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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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遇
    三年后，南部战区某部。
    “过几天咱们这里会来贵客，接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舰长把打资料仍在桌上，手指又重重地敲了两下：“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徐来。”
    “是！”在办公桌前的人干净利落地敬了个军礼，而后伸手拿起了资料：“团长，来的是哪路神仙啊？”
    “聂将军……”舰长揉揉太阳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跑咱们这小船上来溜达。”
    “导弹参数测试，怎么还要将军陪着？”徐来来回翻看着资料，在心里勾勒着大概的方案。
    “这次来的教授，叫莫正平，是聂将军的老同学，私交甚好，而且，这次的测试项目很重要，聂将军亲自压阵也很正常。”舰长指着材料里面的照片：“把人都认清了。”
    “团长你做了不少功课啊，老司机就是六。”徐来看着舰长苦大仇深的样，觉得十分好玩。
    “想加个练吗？永远正经不过三分钟，没问题赶紧滚蛋，别在这里跟我耍嘴，弄砸了扒了你的皮。”舰长黑下脸来，目光凌厉。
    “保证完成任务！”徐来啪地打个立正，而后在舰长暴走之前撒鸭子走人。
    三天后，伴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队人降落在了驱逐舰的甲板上。徐来在迎接队伍的第二排，眼就看到了对面队伍中央的方川。
    双方互相认识，轮到方川时，他本正经地伸出手来：“你好徐来同志，我是负责测试工作的方川。”
    “徐来。”徐来陪着方川装不认识，但是两个人眼神已经过了大量的信息。
    “妈的你是不是给劳资添乱的？”徐来偷偷地瞪方川。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不能亏待你啦。”方川眼里亮晶晶的。
    徐来鼻孔里出气哼了声，手上用了点力气，方川立刻抽了口气。
    “让你得瑟。”徐来得意。
    方川没再计较，反正我时半会儿也不走，有的是时间陪你折腾。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