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就对田丽说:“你去把兴国报过来吧。这几天晚上,让老大过去陪着老二睡几晚,别吓着孩子。”
田丽办事一向利索,很快就把何兴国抱回家去。
就这么分开住了几天,等何建安平静下来之后,就把何兴国接回去。
不过是短短几天,何建安看着憔悴了许多,脸上满都是胡茬,看上去邋里邋遢。
陈婆子见不得他这样,皱了眉头说:“之前我也就不说你了。但是往后你要是还为那个女人要死要活,我就当做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何建安立马表了孝心,“娘你放心。我不会再眼瞎第二次了。”
现在何建安听不得林翠苗的名字,一听就双眼泛红。
陈婆子不置可否,随他去了。
林翠苗的事情,在大平村传的很热闹。
这山旮旯里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大的新闻,也没有什么好消遣,现在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家家户户都津津乐道,一出门唠嗑准要提上几句。
更何况,癞子头就在大坪村的隔壁。隔壁的生产队,偶尔还会为了抢水,跟他们生产队的人起摩擦,两村的人感情实在算不上多么好。又因为离得近,摩擦又避免不了,平时见着了,也没什么话好说。
现在大平村的媳妇嫁给他们村的烂人,看热闹的人总很多。
何建安感觉自己脸都丢尽了,尽量不出门就不出门,现在走路也都是低着脑袋,假装没听见别人跟他打招呼。就怕叔叔伯伯们,乡里乡亲们,叫住他要打听的,都是关于林翠苗的事情。
脸上无光啊。
何建安心中对林翠苗的那几份仅存的怜惜和情分,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消失殆尽,什么情分都没剩下了。
这些流言蜚语,能诛心。林翠苗是那把杀了他的刀。
不过,很快秋收又要来了。收完了之后还要抢种秋小麦,这一年到头,就没多少天闲着的时候。
庄稼人都是看天吃饭,时间到了,你想闲也闲不了。
一旦忙活起来,一身的骨头架子都要累散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工夫去八卦人家?关于何建安那些不堪的流言,还有那些带着嘲讽而已的打趣,在这一段忙碌的时间都离何建安越来越远,倒让何建安松了一口气。
他有一把子力气,就把力气都发泄在田里。埋头苦干,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把自己累成了一头牛。
每天回家,除了吃饭就是倒头就睡。
等到何兴国要报名的那一天,何建安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陈婆子拿着扫帚上门去打了他一顿,骂了何建安一顿,何建安才反映过来,原来何兴国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
何建安讷讷道:“娘——我、我——”
“你什么你?”陈婆子怒不可遏,手中的扫帚刷刷刷就打下去,“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连孩子哪天开学都不知道。要不是兴国哭着跑去找我,你信不信你孩子连学都没得上?”
骂完了之后,陈婆子又是一个激灵,怒道:“你不会把剩下的钱都拿去给你那婆娘,没有给兴国留下学费吧?你脑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没有没有!”何建安立马道:“我都留着呢,我、我正马上带他去报名。”
“我呸!要等你带他去报名,人家早就不收人了!我先给他报了名,记得把学费还给我!”
何建安摸了摸额头的虚汗,连忙拿出5块钱来给陈婆子,连连道谢。
陈婆子收了钱,看了他好几眼,冷脸训斥道:“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当初咱们家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你现在倒是好,日子越过越烂。我可是把我能给你最好的都给了,剩下的过得怎么样,就看你自个。你说你还有没有出息?你就念着你那个婆娘,一点都不记得你儿子?”
一番话把何建安说的热泪盈眶。
他羞愧的低下头去,连连点头,说自己错了。
陈婆子见不得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哭,特别是最近,见不得他消沉的模样。顿时拉下脸去,转身就走,“兴国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们这样的爹娘!”
何建安一颗心仿佛放在油锅里煎来炸去的难受,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终究没追上去,把儿子带回来。
回家的时候,陈婆子没走进家门,就听见何兴国的哭声远远传来。
她顿时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父子俩究竟怎么回事,一个哭两个也哭。
“哭什么哭?喊魂呢?学费不是都给交上了吗?”
何兴国哭了有一阵子了,这个时候正在打嗝,抽抽搭搭的,说话也不清晰,“我、我不是……哭这个……我是、我是……”
圆宝顺手拍了拍何兴国的后背,安慰他,然后抬起头来说道:“姥姥,表哥的那群朋友,都笑他没娘呢,说他娘跟野汉子跑了。”
陈婆子一听这话,脸又一下子拉长了。她抄起扫帚,瞬间冲到门口,又不知道要去找哪个小兔崽子算账,所以就站在门口那骂骂咧咧,骂天骂地,骂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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