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磕头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飘的。
“娘,我不知道哇!我不知道是三弟妹用了!我要是知道,我能说这话?”说着,又自扇耳刮子。
一下一下,似乎扇到她心口去,心里难堪,面上也疼,一时间分不清哪儿更疼。
啪啪的扇了好几下,声音听着大,但实际却不咋疼,林翠苗都扇出心得了。只是被陈婆子打的那个耳刮子实打实的,瞬间肿得老高。
陈婆子冷眼看她,一句话没说,只是神色到底缓和不少。
扇了一会儿,林翠苗喘了口气,又接着道:“今儿的粮食,是三弟妹拿的,这我没话说。是我混,我认错,我认罚。但罚不能只罚我一个啊!圆宝明明每天晚上都来米缸这儿,凭啥娘要护着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圆宝甭想全身而退!
这句话又点了炮仗,陈婆子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你个黑心肝的!我今儿算是知道了,你就是见不得圆宝好呢!行,我今天就给你个交代!”
陈婆子和圆宝一个屋睡觉,当然知道圆宝每天都要来米缸这儿,但她相信她的乖乖不会做贼的。
她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个烂心肝的玩意儿!
老二家的心眼多着呢,都是千年狐狸,跟她玩什么聊斋?今天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陈婆子走出厨房来到家门口,一屁股就坐下打滚,撒泼。干嚎道:“啊,我不活啦!天杀的儿媳妇啊!我和老头吃口好的都不给,偷偷用碳火划线记粮食,把我们当贼防啊!这是要我们老两口死啊!这个烂X的玩意,不要脸的贱人,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啊!”
农闲还没过,这时候也没啥事干,大家在家里还闲着,陈婆子嗓子干嚎着,颇有气势,一下子就吸引了在隔壁的人过来看热闹。
瞬间,院墙就围满了人,只是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就等着看热闹呢。
陈婆子继续嚎哭。
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林翠苗不该对一个孩子使这种不要脸的手段。说圆宝是贼?不行!
就算圆宝真的是贼,那也不能这么说。
孩子也是要脸的,打可以,骂可以,污蔑冤枉不成。林翠苗这样一搞,圆宝本来就幼年丧母非常敏感,把她的乖乖吓坏了,她林翠苗赔得起么?好孩子都是能改的,兴国这么混不吝她看不过眼,不也是把他当孙子吗?
陈婆子一不做二不休,想给她个教训,索性把事情闹大了!
吵架这门艺术,并不是说谁大声谁有理,但是嚎得更大声,总是能在气势上占有优势。陈婆子吵了这么多年的架,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眼泪说来就来。
“诶呦我的娘哟!”陈婆子拍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就在门槛处嚎哭,“这哪里来的贼婆娘啊,我让老三家的烙个饼给她爹当干粮,她都说有贼啊!这是把我当成贼防啊!大家来评评理,她林翠苗做这事儿,到底是不是黑心肝!”
有几个早就看不林翠苗不顺眼的媳妇顿时帮腔,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哪里有儿媳妇这样对公婆的?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我看林翠苗天天跟人抱怨说何老太偏心眼,哪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啊?”
“何老二娶了这样的媳妇,真是倒了大霉了我的乖乖。”
……
一群人七嘴八舌,林翠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好话赖话,全让他们给说尽了!
林翠苗气得血气翻涌,两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她婆婆这是不让她好好做人了啊!
把大家都叫来看她笑话?
行!今天她也让圆宝不好过!
林翠苗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也一屁股坐下,跟着坐在那儿嚎哭。
“娘啊,你这是要我死啊!”林翠苗也哭诉,“早知道粮食是娘开口要的,我哪敢说半个不字啊?这不是家里粮食少了,我着急吗?之前大嫂抱怨过家里米缸不对劲,一家人可都听见了。我不就说了句圆宝每天晚上都要偷偷揭米缸,怎么就成诬赖了?你心疼圆宝,也不能不把儿媳妇当人啊!”
诶呦翅膀硬了,敢给她呛回来了!
陈婆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翠苗,觉得她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心中也更来气,冲上去就要打她。
但还碰到林翠苗呢,林翠苗就万分惊恐的往后瑟缩,叫嚷道:“娘别打我,别打我!我以后也不敢说啥了!圆宝她就是你的亲孙女!比兴国还亲!别打我啊!”
说着,还呜呜哭了起来。
陈婆子的手僵住。
她气得哆嗦,手一直在发抖。
林翠苗居然当众给人上眼药!这么作践圆宝!
陈婆子真是恨不得上去撕烂她那张臭脸,但刚要作势扑上去,墙外围观的人都冲进来,拉住陈婆子。
见林翠苗哭得可怜,联系她刚才那番话,再想到陈婆子平时的作风,围观群众都信了几分,以为是陈婆子倒打一耙诬陷林翠苗,怕动起手来不好收拾,纷纷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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